第六十七章太過混亂(1)
其實剛進來找這畫師的時候我便覺得有些眼熟,只是沒想起像誰,而我臨走的時候他這樣突兀的叫住我但是讓我一驚。
“南顧,你認識這冷畫師?”
德生問了我一句,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畫師的姓氏。
姓冷?居然和冷泗還有玉衡是同一個姓,不過這畫師聽到我的名字后但是眼神怪異的在我身上看了一遍。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清了清嗓子,“不認識,而且這世上本就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冷畫師也說了我只是長得像他認識的一位舊人罷了。”
這位冷畫師大概是宮里的紅人吧,對德生說話但是蠻直爽的,見他將畫筆一掛,“鄙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想畫之人之物是一定要完成才可以的,否則根本無心畫接下去的作品,我這記性最近也差了,徒兒明天師傅是不是要給蓮貴妃的侄女畫美人圖了。”
這冷畫師轉身問了一句在一旁收拾的畫童,我一看這畫童不是別人不正是當日進宮的時候那個帶著我們的小孩嗎,他不是跟著一個掌事公公的嗎,怎么如今成了畫師的徒弟了?
“是的師傅。”
德生見刺客的肖像圖已經畫好了,也不愿意再多做逗留,只說,“南顧,完事了就回來,主子那還等著人伺候呢。”
既然這個畫師這么想留我下來,那我就留下來吧,最主要的我覺得這畫師說是畫圖但是實際肯定有別的企圖,說不準是莫城來的,曾經見過我也有可能。
德生走了之后,這冷畫師只是讓他的徒兒給我搬了板凳,然后居然真的開始拿出各種水彩顏色準備給我畫畫了。
這畫童給我搬了板凳后俏皮的偷偷說了句話,“姐姐,我們又見面了,等著我師傅給你畫美人圖吧,除了主子之外我師傅還沒給任何人畫過呢。”
呵呵,我該覺得榮幸嗎。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就像佛像似的一動不動,過了大概半柱香后我有些坐不住了,屁股腰背都覺得開始發軟發酸,而這時這冷畫師終于開始了他的提問。
“姓南的倒是少見,你不是酈城人吧。”
“姓冷的也一樣少見,畫師你也不是酈城人吧。”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反問了他一句,他比我直接沒回避問題直接點了點頭,“羌國花城人。”
花城,那不是燕北凊和冷泗他們長大的地方嗎,眼前這個畫師居然也是花城人,不知怎的我有些惴惴不安。
“剛才說你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不是假的,而且你的名字同她只差一字,巧的是你名字最后一個字和我另外一個故人也有淵源。”
咳咳,這畫師到底是誰,說出來的話讓我嚇到了,他居然能這般準確的說出我新名字的來源。
我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落荒而逃,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死死地釘在原地。
“南鳶你認識嗎?”
這下我徹底懵了,我來到這里后他是第一個在我面前提起南鳶這兩個字。
“你和她很親嗎?”
“別亂動。”
我不過動了一下屁股的位置他居然就發現了,我只能重新坐好。
這畫師其實看我的次數不多,不過他這行云流水的畫功倒是不可小覷。
“她死了,三年前死在了回莫城的路上,有人為了她發瘋了,我同她其實沒見過多少次,也沒怎么相處過,只是可惜了。”
他居然同我見過幾面,等等他剛才說有人為我發瘋了,這個人是誰,不會是北凊吧!
“畫好了嗎?我該回去了。”
“連沒規矩都一模一樣,南顧,你當真不認識南鳶?”
“原本我真的想不起來南鳶是誰,可是你說多了我但是有點印象,她好像是,莫城戰神的妻子,我沒說錯吧。”
今天我不弄清楚這個畫師是誰我怕是沒法安心回去了,他說是莫城人,又說同我有數面之緣,我開始腦海中逐一清點人數,從康王府到凌府再到青王府,但凡曾經有過解除的我都在腦中過一遍。
可這越是想想起來就越是想不到有可能是誰,而這個畫師到后來也沒說話了。
“好了。”
我起身走了過去一看這畫畫的真傳神,的的確確和我本人所差無幾,知道當畫師的功夫都不錯,只是沒想到能這么像。
“你問了這么多,又給我畫了畫,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愿意和我去莫城嗎,去見青王,做他的妃子。你長的和曾經的實在是太像了,只要你愿意我便帶你離開這里,做王妃可比做婢女來得劃算。”
若說我先前還帶著質問他的態度對他想窮追猛打,可他現在這番話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大的誘惑了,我有些眩暈。
“你讓我想想,還有你叫什么名字?”
“冷立信,如果你愿意明晚三更來這里找我。”
立信!我想起來了,立信不就是當年在蘭清苑照顧過燕北凊的那個仆人,當年對我兇神惡煞極了,記得最后一次見他就是在燕北凊詐死的時候,后來就再也沒能見過他,他怎么來了酈城,還成了皇宮里的畫師。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腦子是不清醒的,等到了宮門口才想起梁渡還在房里,便趕忙甩了甩混亂的腦袋,快速的去找了德生拿了晚飯然后準備回屋去。
“南顧,主子說你回來了就盡快去見他,晚飯先別吃了。”
我去,連晚飯都不讓我吃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好揣了兩個饅頭就趕忙去見百里七夜了。
到了他房間后我才發現這人并不在房內啊,真是奇了怪了他一個有眼疾的人怎么不好好呆在房內呢?
‘咚!’很大的一聲響聲從身后傳了過來,轉身一看居然有兩個人在我身后,而這聲音的來源就是此時已經倒在地上的女人,這女人我很眼熟,不就是即將成為樾王妃的安茹。
而另外一人正是之前找我過來的百里七夜。
我不知道百里七夜為何現在會和安茹在一起,倒在地上的安茹看去很不對勁,而且就連百里七夜現在看上去整個人的狀態都同平時不同,現在的他兩眼泛著血絲,像極了嗜血的豺狼。
“誰!”
“是我。”我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點顫抖,總覺得今日的他有些駭人。
這時候宮門外突然有好多人闖進來,各個手持大刀,難道他們最后發現昨天的刺客留在這里面了?
“關門!”
百里七夜突然對我發難,我只好立刻關了門,然后剛關好門,地上的安茹就開始說起胡話來,“七夜哥哥,安茹……好喜歡你,安茹……愛你,七夜哥哥。”
這說出來的話都有些支離破碎,而且語氣帶著點奢靡氣息,這明顯就是求愛時才會有的腔調,安茹被人下藥了,那么剛才雙眼通紅的某人估計也中招了。
屋外傳來了蓮貴妃的聲音,“這夜王殿下帶著安家小姐進來做什么,安茹可是樾王指定的王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大合適吧。”
我明白了,這出戲是蓮貴妃編排的吧,她想誣陷百里七夜和安茹有染,那么這樣一來百里七夜別說是重做太子了就是王爺的名號都不一定保得住。
“別擔心,我會幫你。”我快速的將已經軟成一攤爛泥般的安茹給拖到一旁的大衣柜里,然后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巴,隨即又扶著百里七夜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我想著說讓他熬過這半刻鐘再說,他會武功應該能自控。
不想我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百里七夜已經將我一把拉倒了他的懷內,同是此時門口也被人給推開了來,而一直阻攔在外的德生還被侍衛給踹倒在地上。
蓮貴妃預料中的情況并沒有發生,她看見此時百里七夜懷中的人是我,那眼神毒的幾乎想殺死我。
“是母妃來了嗎?”
百里七夜將自己的聲音控制得很好,只是他那雙眼睛還是血紅血紅的,騙不了人。
“安茹不是同夜王在一處嗎,怎么沒見到她人。”
“母妃說笑了,安家小姐不是一直同樾王爺在一起嗎,他倆這是婚前最后一次相見,怎么會同本王在一起。”
突然衣柜之處傳來響聲,我立馬蹬了一旁的桌子,隨后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我道一只麻雀攀附上了藤蔓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聽說你是冒名頂替了宮女的身份入宮的,可夜王殿下卻保下了你,好好惜福。”
我不知該怎么回話,只能跪在地上沒再吱聲,而神奇的是衣柜那再也沒有了響聲,而蓮貴妃也不好真的大張旗鼓的在這里搜查,便只能悻悻地走了。
“沒事了,他們走了。”我起身后同百里七夜說話,可百里七夜此時卻完全沒搭理我,我有些慌,他該不會武功不濟然后被這藥力給壓死了吧,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拍,可這一拍也讓我后悔不已,因為百里七夜居然再一次的將我拉到了他的懷內。
緊接著,我什么都還來不及說,迎面而來的便是他胡亂的親吻,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我他娘的被這貨給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