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濛濛做為上一屆花魁,今天自愿賣出初夜,價高者得,最后奪得頭籌之人便是濛濛的良人了!起價一百兩,黃金!”
天吶,黃金,我還以為是銀子來著,結果居然是黃金!
我尷尬的看了玉衡一眼,不過玉衡卻比我想得要鎮定多了,按照這個模式下去,這叫到一千兩黃金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啊,我還要每次比人家多喊一兩,怕是最后濛濛即便被我喊道了,我和玉衡想出這門也不容易啊!
“一百五!”
“一百七!”
“兩百!”
這競拍一旦開始,這喊價的聲音便沒有停過,這么一路叫價叫下來,竟然到了九百八十兩!
“九百八十兩了,還有沒有再加價的,花魁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啊,錯過這次就機不再來啊,還有沒有把九百八十兩更高的了!”
瞧這老鴇高興的跟個啥似得,感情她自己不是個女人!
“一千!”
平地一聲雷,這一聲雷正是出自澤清,只見他兩眼死死的盯著濛濛,而濛濛卻多一眼都沒再看過澤清。
“喊吧。”玉衡提醒我出價,我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喊,結果一個比我還快的就喊了起來,“一千五!”
我去,這一叫就是五百兩五百兩來的嗎!
這個喊一千五的就是在我們旁邊雅間里的人,看來會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
“一千五百零一兩!”這畢竟花的不是我的錢,我自然喊得很大聲,而下面聽到的人卻齊齊發出了噓聲。
“兩千兩!”
咳咳,大哥,這叫價也不是這樣叫的好不好,這樣個搞法,我這小心臟承受不了的啊!
“兩千五百兩!”澤清也毫不示弱的加了五百兩上去,我這手掌心可全是汗,回頭看了玉衡一眼,可他卻閉目養神起來了,該死!
“兩千五百零一兩!”我總共不過喊了兩次,這價碼就相差了一千兩啊,一千兩黃金怕是夠我生活十輩子了吧,這兩位互相彪價的大哥可不可以就此打住不要再往上叫價了!
“三千兩!”
我瞧著澤清還要往上喊,但是他身旁的人卻一把將他給打暈了,剛才我只顧著喊價和緊張了,完全沒看到在澤清身旁的人就是梁渡啊,看來他現在是已經徹底回到燕北凊的身邊了。
“這濛濛姑娘的身價已經到三千兩了啊,這三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了,要是沒有了,這花魁可就被這二樓天字房的公子拿下了!”
其實三千兩已經是一個非常高的要價了,底下的人全在接頭交耳的談論著探討著,就是沒人再往上喊價了!
這老鴇其實已經很高興了,三千兩她就算拿個提成也有好幾百兩黃金了吧,足足夠她用上好幾年了,見她馬上要一錘定音下來,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三千零一兩!”
就在我以為旁邊那位還會繼續叫價的時候,他卻沒再發出聲音了,然后濛濛最后就成了我和玉衡的了!
這老鴇一錘定音后,便把濛濛送回了房間,然后派了人過來讓我們我們過去把濛濛給帶走,這是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意思咯。
“你同你的老板說,讓她把濛濛姑娘好好收拾收拾包裹,等她弄好了,我們自然就會過去的,莫要著急,我們不是差錢的人!”
我急忙找了個借口打發了這前來叫人的龜公,等他一走我便立馬轉身問玉衡,“你身上帶錢了嗎?”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玉衡,不想玉衡卻搖了搖頭。
不會吧,他說讓我往上喊價,每次都比別人多一兩就好,現在我拿下了這彩頭,但是玉衡卻說身上沒帶錢,我們這樣是會被打的好不好!
“你別開玩笑了,不是你說的嗎,讓我顧著喊價就好了,現在你告訴我沒錢,這沒錢,沒錢我怎么辦啊!”
還以為玉衡很靠譜來著,想不到他也有和冷泗一樣不靠譜的一面,怪不得他倆是兄弟了,我真是頂你個肺啊!
他看我一副著急的不得了的樣子,居然忍不住笑了,“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就為這么點錢就怕了,放心吧,等會會有人給我們送錢來的!”
“你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嗎,就算會掉這掉的也不是金子做的餡餅啊!”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門口處正好傳來敲門聲。
額,難道這金子餡餅真的有人主動給我們送過來了?
我將這門打開了來,只見一個白衣少年站在這門口,他極其的有禮貌,對著我鞠了一躬,“姑娘,可否讓我與你家先生聊幾句話?”
這好看的男子我見過不少,這樣一個有禮有節的美少年還是第一次見呢,這孩子頗有一種往小奶狗發展的跡象啊!
“歡迎歡迎,進來吧!”
他似乎有些費解,不過還是道謝然后進了來,緊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個威嚴的老頭子。
我將這房門一關,只聽這白衣少年款款說道,“鄙人乃是炎王長子,今日拜訪多有叨擾,不知閣下能否將濛濛姑娘割愛讓給在下,在下曾經應允過濛濛姑娘,一定將她帶離花樓,這里是四萬兩的銀票,懇求閣下割愛。”
原來這白衣少年就是剛在在隔壁一直喊高價的那位啊,我一直以為是個有錢的糟老頭子來著,想不到卻是這么個俊俏郎。
這就是玉衡先前說的天上會掉下來的金餡餅啊,這掉下來的何止是金餡餅,簡直掉下來的是個賈寶玉啊!
不過玉衡沒有像我這樣被美貌給沖毀了理智,他喝了一杯放在旁側的茶水,隨后道,“濛濛姑娘乃是這花樓的一絕,別說是三千零一兩黃金,就是一萬兩黃金那也是當得上的,何況這位仁兄先前既然已經停了喊價,那就該明白你沒有了開價的機會。”
看來這白衣少年四萬兩銀票是不能滿足玉衡的胃口啊,但是好看的人都是鍥而不舍的。
“那閣下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濛濛,只要我能給的,我都會奉上!”
“貴府的孝靈劍借我用一個月。”
“你放肆!”一直站在這白衣少年身后的老管家突然發起火來,我立馬一溜煙的跑到玉衡身前,用我這小身板擋在玉衡前面,然后我一劇烈運動,這咳嗽就停不下來了。
原本想表現一把來著,結果丟人丟大發了。
“好,我答應你!”白衣少年居然答應了,我不知道玉衡口中所說的那個什么孝靈劍是什么鬼東西,但是看這老管家態度激動,想來也是個了不起的寶貝吧。
“我不會讓閣下做虧本生意的,這四萬兩銀票閣下收著,另外我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不過這孝靈劍不是普通物件,我需要同家父商量,三日內定給閣下一個答復,若是我沒認錯的話,閣下是莫城有名的冷侍郎,是圣手神醫的徒弟。”
玉衡沒反駁,不過他還加了一個苛刻的條件,“濛濛姑娘不是個物品,若是他日她不愿意跟你走,那這銀票我自當奉還給閣下,也希望閣下可以不要難人所強。”
這白衣少年沒回話,他只是點了點頭,隨后便留下銀票離開了。
想不到我們這一趟來花樓不僅救下了濛濛,還順帶賺了一筆。
不過我現在才清醒一些過來,這玉衡分明不是臨時起意來這花樓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本來今天晚上就要來花樓,朱思的出現只不過是多了我跟著你來罷了,你本來想自己喊價然后引這白衣公子過來的對不對?”
“孺子可教也,這里面的細枝末節我今后和你說,你拿著這銀票去把濛濛接出來吧。”
也是,管他什么想法呢,我先把濛濛給救出這火坑就好了。
玉衡已經離開了花樓,他在樓下等著我,而我揣著這銀票去找了濛濛,原先的四萬兩銀票全在我的身上,原本我是打算拿三張交給這老鴇便好,另外一萬兩想給玉衡,但是玉衡卻說這一萬兩讓我自己留著花。
若是放在平日里,我怕是會高興的一蹦三尺高了吧,不過現在這一萬兩對我來說幾乎等同于廢紙了,不過我可以把這銀票兌換成現銀,然后拿一些到青染坊,再拿一些給如今照顧月月和皎皎以及窮苦病人的那個慈善地,剩下的我給何大哥何大姐還有老嫪。
這一萬兩倒是來得及時,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找到了剛才來找我們的那個龜公,然后他帶我見了這老鴇,老鴇看著這三萬兩銀票高興的不得了,突然她想起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這說好的不是三千零一兩黃金嗎,現在這三萬兩銀子也就值三千兩黃金,這剩下的一兩黃金……”
她不說我怕是自己都要忘記了,我從懷里把那張一萬兩的銀票拿了出來,“我家老爺身上沒帶散錢,這一萬兩你要是找的開你就找給我,要是找不開你等會派個人跟我們走,這一兩黃金讓他帶回來可以吧。”
“可以可以,只是你家這老爺喊價也太怪了,別人都是十兩百兩的往上加價,怎么就他是一兩一兩加的,這么有錢還這么計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