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來我身上的傷,比想象的要嚴重啊……”
陰暗的雜貨間內,盤膝打坐的葉軒睜開了眼,輕吐了口氣。
他抬起左手揉了揉額頭,雙眉微皺,喃喃道,“真元恢復的速度竟然變得如此緩慢,連功法的運轉也感覺滯澀,空間風暴對我身體的傷害,還在我的預想之上,真是麻煩……”
葉軒沉吟了片刻后,眼神微微一亮,低頭看向右手上的納戒。
“自己這次在秘境內得到了大量的寶物,還洗劫了千機閣弟子那么多儲物器具,其內應該有修復傷勢的良藥。”
按理說,葉軒最好的修復傷勢辦法,便是吞噬強大的妖獸血脈或是武者血脈,但隨著他的修為不斷變強,肉身不斷強化,一般的妖獸與武者血脈已經對葉軒的療傷效果甚微。
一大堆儲物器具被葉軒從納戒中取出。
其中一只銀色的戒指與一只金色的戒指,被單獨放一旁,正是銀陽與北冥水的納戒。
葉軒先將其他的儲物器具一一打開,仔細查看了一番,卻不由地大失所望。
這些儲物器具中雖然元石、秘籍、符錄、兵器琳瑯滿目。卻都沒有發現什么特殊之物。葉軒此時眼界已高,普通的東西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
至于療傷丹藥,葉軒也找到不少,但卻并沒有服用。
他目光落向銀陽的納戒,一道真元輸入其中,片刻后就是露出一抹笑意。
不得不說,這銀陽身為真靈境強者,身份真是不菲,其內元石就足有三千枚,一柄四階戰兵,還是劍類戰兵。
而葉軒在銀陽的納戒中,也找到一種頗為高級的三品療傷丹藥,他曾經得到過一部簡單的丹藥介紹大全典籍,知道此青色丹藥名為青靈丹,對于肉身傷勢有很好的恢復作用。
葉軒直接服下青靈丹。
將銀陽的納戒重新放在了一旁。葉軒又將北冥水的納戒拿起。
他的兩眼放光,對北冥水這位大教弟子納戒,他非常感興趣。
在秘境中時,沒有機會查看北冥水的納戒,葉軒此時心里可是火熱。
北冥水的納戒顯然是用高級材料制成,從容納空間來看,竟然比那銀陽的納戒還要大上三倍。
拜月魔教是北域的頂級大教,北冥水這個大教弟子的納戒中自然少不了元石。
葉軒粗粗一數,光是下品元石就不下五萬枚,堆成了一座小山,簡直堪比一個小家族數十年的積蓄。
敢情這家伙還是個守財奴,出門時竟然把全部家當都帶在了身上,這些元石自然便宜了葉軒。
在北冥水的納戒中一番翻箱倒柜。葉軒終于在一只儲物架上的一個黑色小箱內找到了一本秘籍。
一本名為‘黃泉脫胎訣’的秘籍。和這本秘籍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塊形式古樸的黑玉。
粗粗翻看了一番‘黃泉脫胎訣’的秘籍。葉軒不由地心中驚喜萬分。不知道北冥水是從哪里找來的這本秘籍,其竟是一部無等級的秘技!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秘技并非是什么攻擊或防御又或遁法等秘技,而是一種可以移形換貌的秘法,練成此秘技后,可以自由改變身體骨骼的大小,轉變相貌。
葉軒現在仇家眾多,此秘技對他來說是太寶貴了。
將這本秘籍從頭到尾仔細翻閱了一遍。將內容牢牢記在腦海中。這才將秘籍小心地收藏了起來。
按耐住激動的情緒,葉軒又拿起了那塊形式古樸的黑玉。能夠和一部秘技放在一起的東西,絕對不是尋常之物。
葉軒將這塊黑玉仔細查看了一番。此玉的外形極為普通,上面也并沒有什么精美的雕刻,只是勾勒出幾道淺淺的云紋。
不過……
這塊黑玉的顏色卻令葉軒感到非同一般。黑色,那是一種深邃到極點的黑色。仿佛宇宙黑洞,可以吞噬萬物。看得久了,仿佛自身也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一般,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戰栗感。
反復端詳了半天,葉軒也沒看出此玉用途,試著用元力探了進去,忽地黑玉一震,在葉軒的面前瞬間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虛影,老者身穿一件印有彎月,靈光流轉的法袍,一雙眼中精光直射,光芒探出了足足兩尺有余,一股強大無匹的威壓向葉軒侵襲過來,幾乎令葉軒窒息。
“你是誰?”
老者冷冷開口,聲音冰冷,如同一把魔刀刺向心神,葉軒大驚,右手用力,‘噗嗤’一聲,手中的黑玉頓時被捏成了粉碎。
“我會找到你的…..”
老者虛影瞬間被一團黑色的火焰包裹,閃了幾閃后,消失無形。
葉軒劇烈的喘息著,手一松,那被生生捏碎的黑玉,已是成了一團玉粉,老者冰冷陰寒的聲音似乎仍回蕩在耳邊。
驚魂稍定,葉軒的心頓時緊了起來,剛才的老者虛影與當日秘境開啟時出現的老者樣貌一模一樣,明顯是那老者的一道投影,光光是一個投影就讓人心生恐怖。那種在強大的威壓下掙扎的感覺,好像在大象腳下的一只小螞蟻,面對滅頂之災,根本無法抵抗。
葉軒不能確定僅憑剛才的那點時間是否會讓魔教老者找到自己的位置,不過,這件事情委實令他的心上壓了塊大石頭,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自己必須盡快將黃泉脫胎訣修煉有成啊,改變形貌,拜月教強者就很多找到自己。也不知自己現在距離玄武國有多遠?“
葉軒深吸了口氣,將所有物品又收拾了一翻。他略一感知,發現青靈丹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療傷丹藥,自己的傷勢正在加快三倍的速度恢復。
艙外響起一陣孩子與女子們的嘻笑聲,葉軒獨自在陰暗的船艙內自然煩悶,最終還是忍不住起身,走出了雜貨間。
只見,在船甲板上,正有一個小兒,歪歪搖搖地追逐著幾個小丫鬟嬉戲。
“你怎么出來了,不是告訴你呆在里面嗎,還不快回去。”遠處的何伯,臉色一沉說道。
“何伯不必了,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就讓他留在甲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