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穹某處四周環海的島嶼之下,正有著千人盤膝而坐。
這些人身穿不同服飾,一個個閉目打坐,他們體內的元力正不停地涌入身上的法陣之內。
在這些人身上,赫然是一座巨大的法陣,遍布整個海島,而這些武修赫然是南州幾大宗門的真靈境弟子們。
“張兄,不知這次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幽魂宮的少主竟是請動我們數大宗的師兄師姐,并且是需要與我們這些宗門的弟子,一同布下這等困島大陣?”一個身材魁梧的魔羅宗男弟子向身旁一位幽魂宗身材消瘦的青年問道。
那青年睜開了眼,微皺眉道“好像是北穹之內出現了一位很強的血系邪修。”
“什么,只是一個血道邪修,以你們少主的戰力還無法鎮壓他嗎?居然請動了那么多的南州頂級天驕,并且還要我們這些人做為陣眼?”魔羅宗弟子一驚道。
青年掃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如果只是區區一個血道邪修,當然不會如此勞師動眾,不過傳聞這個血魔是曾被日月宮主等強者鎮壓在這北穹的恐怖存在,也不知怎地破封出世了。”
魔羅宗弟子倒吸了口涼氣,“居然是被日月宮主等前輩鎮壓的魔修,難怪要聯合這么多的南州頂級天驕,不過,以我們這些后輩的能力真的能將其鎮壓,甚至是殺死嗎?”
海島的極上空云霧中,赫然有著十數道身影各自相距很遠地盤膝而坐,他們都一個個氣勢極強,氣宇不凡,都好似人中之龍,人中之鳳。
不僅下方的海島有著一個大陣,在這上空云霧中也有著一個大陣。
天地二陣一經啟動,威能無窮。
這十數道身影,每個都氣息強橫之極,全部都是武王境之上的存在,他們赫然正是南州極為有名的頂級天驕。
身在云霧中,被天空中大陣籠罩,使得外界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帝子兄,計劃沒問題吧,確定能將那血魔引到這里?”云霧隱匿大陣中,一個渾身被滾滾紅焰包裹的男子向對面開口問道。
這男子不僅全身被火焰包裹,更是坐在一片火浪之上,強大的火焰焚燒的周圍的虛空都一陣模糊、扭曲。
在這男子對面千丈之處,一個素衣男子,坐在一個自行漂浮在虛空中的華蓋寶座上。
他正是幽魂宮少主,天帝子。
“放心,有影燭舞小姐親自引局,定不會出現問道的。”天帝子睜開眼,一笑道。
火焰男子聞言,只是點點頭回應。
在他的一則百丈之處,是一個身坐在一朵巨大的潔白蓮花上的白裙年輕女子,她皺眉道“時修羅不來嗎?以時修羅的時間之力,我們這次的把握會更大一些。”
另一處云霧中一個身坐青牛的魁梧壯漢點點頭,聲音好似驚雷般的道“沒錯啊,時修羅在搞什么,我們都來了,他卻不到,哼!真以為他無敵了,雖然我龐雷沒有登上萬靈榜,但也想找機會領教一下他的那太皇塔。”
魁梧壯漢一身麻衣,赤腳,面露不滿,而云霧中也有幾位面露不滿,他們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登上萬靈榜,但在戰力方面,卻是足以登上榜前。
妙香蝶也在這些人中,但卻只是站在噬月的身側,根本沒有資格落坐。
噬月盤坐虛空,身后有著一輪幽光的彎月,她面露凝重解釋道“據說前段時間時修羅遇到了一位強敵,隨后就沒了音訊,我們傳他訊息,也沒有回應。”
“什么!?你不會是說他已經死了吧,這怎么可能,在這北穹之地,除了我們這些人外,還有誰能夠威脅時修羅?”赤腳大漢先是一驚,隨即搖頭否定道。
而其他的那些氣息強橫的云霧中人影,也是點點頭,其中一位被粉光包裹的婦人呵呵笑道“噬月,你還是這么調皮,雖然你想為時修羅解釋,但也不能拿這等滑稽之談開拓。”
但就在這婦人話音落下時,卻有一個全身黑電繚繞的黑袍青年,睜開眼,苦笑道“噬月師姐所言非虛,我之前得到宗門弟子的回訊,確定在前段時間,時師兄被一個出自北州的少年,一路追殺,我們宗門的一些弟子也碰上了,有心幫助時師兄,卻是那個北州少年實力太恐怖,隨意一招就把我們魔羅宗的一個杰出弟子給殺死了。”
其他人影聞言深吸了口氣,雖然他們這些人誰都不服誰,都有著自己的底蘊,但卻不得不承認時修羅的強大,但就是這種強大,居然被一個其他州的少年武修追殺的一路逃跑,那這少年該有多強?
就在這時,坐在元力白蓮上的年輕白裙女子,不由想到一天前的那道強橫神念,神情凝重道“這次北穹之行,其他州確實進入了一些隱匿很深的天才高手,我在一天前便碰到了一位。”
云霧的另一端,一個全身身穿戰甲的男子,微微點頭,“沒錯,這些年北域其他州確實是出了一些天才,尤其是那位北州的拜月魔教圣女,據說從未一敗。”
“哏哏,那又能怎么樣,我們中州才是武道的開源圣地,那些鄉間土鱉再怎么蹦跶也終究是泥鰍。”坐在火浪上的男子,不屑道,有些不以為然。
但就在他話音剛落下,卻是身子一震,而其他眾天才也是一個個神情一變,都忽地轉頭看向一側的天際,只見一艘白玉飛舟正疾馳向這個方向而來,而在白玉飛舟之后,赫然有著一個滾滾翻涌的詭異血河追來。
雖然之前已經聽到天帝子的介紹,但眾人感覺到那血河內的陰冷氣息,還是心神頓時無比凝重起來,一個個收掉了輕視之心。
“各位準備一下吧,既然當年日月宮主等前輩可以鎮壓封印他一次,我們也同樣可以做到,甚至是以我們這些人加上大陣之力,殺死他也不會是太難之事!”天帝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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