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也看出這影澤天如果進階武皇境,將可能會勢不可擋,而且此人在大殿時,還要向他出手。
但葉軒又想到影舞,這影澤天是影舞的族哥,如果對他出手,很難向影舞交代。
瑤池的話語,已經驚動了影澤天與影澤煙。
影澤天怒喝一聲“該死!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便可進階武皇。澤煙,你去牽制住他們,對那個葉軒不用手下留情,他竟然也來到了第二層,直接殺死吧。”
“明白。”影澤煙點點頭,每個勢力的圣子圣女不會下死手,最多只是擊傷,否則會引起兩大宗門的戰亂。不過,那北州來的小子,卻是無所謂,雖然與影舞有些關系,但現在影舞都不受宮主的重視,就算殺死了此子影舞又能怎樣,只要哥哥奪得傳承,必定會承認下一代宮主的繼承者,到時整個日月宮都將是她們兄妹的。
“哼,一個螻蟻也想攀高枝,可惜現在影舞也已經自身難保,你竟然也想爭奪傳承,那就永遠留在這里吧。”影澤煙冷笑,身形一閃,向著洞口處而來。
影澤煙眼里全是殺機,大宗門大家族弟子內部為了利益明爭暗斗,當初影舞被接回日月宮時,影澤煙心里著實害怕的不輕,生怕影舞搶奪了她圣女的身份,但可笑的是,影舞為了這么一個土著,多次違逆宮主的旨意,最后更是自毀容貌,當真愚蠢。
“想來我殺死了此子,影舞一定會傷心欲絕吧,呵呵,日月宮下一代的掌控權將是我們這一脈的。”影澤煙心里想到,她的身形一閃之間,則是手一抹儲物手鐲,就拋出一個白燦燦的圓珠來。
一陣“噼里啪啦”亂響中,白色圓珠在著地的瞬間,一陣巨漲變形后,就化為了一只人形傀儡。
這傀儡全身都是被鎧甲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鎧甲上仿佛小蝌蚪一般的金色符文流轉,宛若活物。
他的面部也全被頭盔牢牢罩住,只留出眼睛處的兩個孔洞,在這兩個孔洞內,隱約可見兩團白火,閃爍不定。
傀儡手中,持著一把大刀,鋒刃上閃爍著奪目的寒芒,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去殺了他!”影澤煙一指葉軒,傀儡戰士,便向著葉軒沖去。
而影澤煙則是沖向瑤池。
影澤煙已經看出瑤池狀態不好,氣息不穩的樣子,明顯是身受重傷,她就是與瑤池實力相當,此時瑤池身有傷勢,她足以壓制。至于那葉軒,根本就不值一提,一個小地方的武者,無論是武技還是功法,一定極爛,戰力也強不到哪里去。況且只是武王境五重的修為,她的傀儡戰士足以殺死了。
眼見影澤煙的傀儡向自己沖來,展現出武王境九重的強大氣息,葉軒并不意外,作為中州頂級大宗的弟子,有這樣的傀儡是很正常的。
不過,此時葉軒臉色卻陰沉了下去,他原本考慮到影舞,還不想打斷影澤天的機緣,但影澤天、影澤煙兩人竟是要殺自己!
不論是誰,既然要殺死自己,那就是敵人,葉軒也不能再顧忌影舞的感受。
其實葉軒并不知道,影舞現在在日月宮的處境,已極為糟糕,他更不知道日月宮內利益紛爭,影澤天與影澤煙兩兄妹恨不得影舞早些嫁人或死去呢。
不過,葉軒只知道一點,既然影澤天與影澤煙要殺自己,那就是他的敵人,對于敵人,葉軒絕不會手軟。
“雷神霸擊!”
就在傀儡戰士沖到葉軒的近前,舉起大刀一招力劈華山,向著葉軒頭頂斬下時,葉軒右拳電閃雷鳴,攜帶著刺目的金色雷電轟擊而出。
進階武王境五重之后,葉軒還沒有真正全力出手過,他此時全力一擊,很想看看自己與武王境九重之間的差距。
此時,影澤煙已經與瑤池交上手,她本是不再理會葉軒,因為在她看來,一個相當于武王境九重的傀儡戰士足以輕松轟殺葉軒了。
但突然之間,影澤煙神情一變,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猛地轉頭看去,只見葉軒正一拳轟出。
“好強悍的一拳!?這個土著原來這么強!?”影澤煙感受到那一拳的強大氣息,不由吃了一大驚。
而就在此刻,葉軒的金色雷電拳頭與傀儡劈下的大刀對擊在一起。
‘鐺’的一聲,傀儡戰士手中的大刀,竟然脫手,彈飛了出去。
傀儡戰士更是身形向后蹌踉的倒退數步!
“他的肉身力量居然這么強!?”影澤煙眼見葉軒的拳頭竟然劈飛傀儡戰士的戰刀,再次吃了一驚。
“你留神了。”瑤池含笑一劍刺出,眼中有著一抹諷刺,她與葉軒接觸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葉軒的戰力。
能夠在同境界殺死時修羅的存在,會是弱者?
影澤煙一驚,眼見瑤池一劍刺來,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溜輕煙,身形之快,肉眼都幾乎跟不上速度!
只見影澤煙像是一下化作好幾個人似的,在瑤池身周圍了一圈,幾乎分不出來哪個是殘影,哪個是真身,影澤煙或掌擊,或指戳,或飛足,招招都照著瑤池的要害下手。
瑤池眼中露出凝重,一時間打得只有招架的余地。
影澤煙明顯是速度型武者,身法很是詭異。
與此同時,被擊退的傀儡戰士一聲怒吼,再次向著葉軒撲來。
葉軒通過剛剛一擊,已經檢驗出自己現在的戰力,足以輕松碾軋一般的武王境九重。
這種傀儡戰士雖然身形笨重,但卻極為的堅硬,想要摧毀需要一定時間,葉軒心念一動。
一縷火光從小腹中飛出,化為了火靈獸,向著傀儡戰士沖撞而去。
以火靈獸的戰力,足以壓制傀儡戰士,葉軒不再耽擱,身形一閃,向著影澤天而去。
“嗯?你居然能收服了火靈獸,而且戰力也是不俗,難怪影舞對你念念不忘,果然有些能耐。”影澤天將之前的一幕,都看在眼中,冷聲開口,重新審視葉軒。
不得不說,這個土著,給了他一點意外,但也就是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