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葉軒目光落去之時,就見得那戰臺上的日月宮嬌小女武皇,忽然嬌喝一聲,空著的左手白光大放,從她的手心中竟是飛出去了數道白光氣,朝著那個男武皇撲去,眨眼之間,就化為無數條白氣的小蛇,將那男武皇徹底吞沒進白霧之內!
隨即,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團白霧氣內,爆發出一陣火光和密密麻麻的叮叮當當的鐵器碰撞聲,還有男子的驚怒、恐慌、吼叫之聲。
就這樣,大約持續了十幾息時間,在眾人驚疑不定時,這些白氣內猛然間收了回來,眨眼間又合而為一,變成了一條白色十丈巨蛇緩緩的圍在這嬌小女子身邊,獸眼冰冷,凜然生威。
正赫然是女子的武魂‘白鱗莽’!
眾人再看那個男武皇,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男武皇手中的寶劍已經斷成兩截,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個男武皇全身的血肉已經徹底不見,只剩一具森然白骨,連元魂也已經消失不見。
森白骨架在眾人的目光中,被一風微風吹過,便搖搖晃晃了一下后,‘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化為一陣白灰隨風而去。
下面的一些武者頓時喧嘩驚呼一片,接著便是暴怒謾罵之聲“這個日月宮的妖女竟然連那位的元魂都給滅絕了,真是可惡之極、十惡不赦!“
季嫣聽得眾人對自己的辱罵,冷艷漂亮的小臉蛋露出一絲譏諷冷笑。
目光掃視下方黑壓壓的上萬眾武者,絲毫沒有懼意,美目怒瞪道:“不服氣就上來一戰!”
那些原本還罵罵咧咧的武者們,一被季嫣的目光掃中,都是心里一顫,面露出恐懼之色,藏進了人群之中,不敢再出聲,更別說應戰。
季嫣見此,哈哈仰天大笑起來,威風凜凜,倒是有翻氣勢,真有一代女英豪的風范。
而她的武魂白麟也是仰天發出嘶吼,震動四方,一些修為低的小輩聽之,體內氣血翻涌不定,急忙運轉功法壓制。
下方人群一時交頭接耳起來:“嘿,沒想到這個日月宮的小嬌娘如此厲害,那靈蟲谷的鄭長老還想生擒人家,回去當成傀儡祭煉,結果,嘖嘖”
“是啊,竟然這樣慘死,太丟我們正派人士的臉了!”
“呵呵,靈蟲谷在韓立在時,是多么的威風不可一勢,氣焰都隱隱直追魔羅宗與幽魂宮,到了這張百合手里面,就沒落下來了,已經隱隱狗屁不是!”
靈蟲谷的人聽見其他門派的武者們如此奚落他們,頓時脾氣火爆的長老就暴怒沖冠,大喝罵道:
“我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以為你們神劍山莊就很了不起嗎?你們神劍山莊不就是有丁楚生與赫云嗎?之后還有什么人揚名天下了?不服氣就來打一架,在那里嘰嘰歪歪什么,跟個娘門!
還有你們神拳派,別特么站著話不知腰疼,神拳老祖死了后,你們就一年不如一年,這五百年更是垃圾,再也沒有杰出弟子出現,你們還有什么資格說我門靈蟲谷涼話?”
神劍山莊的人被指著鼻子大罵,當既就有人不干了,回罵道:“靈蟲谷的老雜毛,你們什么!”
神拳派的人也暴怒如雷:“你竟然敢侮辱我神拳門,我要一拳將你的腦袋打碎,看看你的元魂是什么顏色的!”
眼見這些武皇強者就要內訌打起來,就在此時,當中忽然有一個青年男子郎朗出聲:“諸位切誤自亂陣腳!”
這青年男子聲音蘊含渾厚真元,一開口就將近萬武者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顯然修為遠在眾人之上。
他一開口,其他門派也安靜了下來,靈蟲谷的長老見此,大聲道:“李兄,你是天機閣坐鎮我中州的執法監事,天機閣乃是我天武大陸的第一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你來句公道話,我們靈蟲谷這一次為了圍剿這日月宮,要人出人,要資源出資源,剛才連三長老都殞落掉了,竟然落得如此非議,你說可氣不可氣!”
他話完,其他門派的武皇長老們也不依的紛紛大喊了起來,場面竟一時變得更混亂不堪。
如此一幕,讓得戰臺上的日月宮許多女子們,露出了譏諷冷笑,鄙視輕蔑。
今日是她們日月宮滅宗大劫,已是有許多女弟子和女長老們早早的逃遁而走,而她們則是留了下來,誓死要與本宗共存亡,就算戰到最后一人,她日月宮也依舊存在!
蘇云禪伸出雙手,在四周壓了一壓,這些武者便又重新閉上了嘴。
葉軒看在眼里,眉頭微皺,心到:這人倒是很有威信,也不知那天機閣是不是如傳聞的那般,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據說,天機閣遍布整個天武大陸,是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
他目光在那蘇云禪身上一掃,但見此男子一身白衣,身長挺立,容貌俊美,面帶含笑,當真是倜儻,玉樹臨風,那四周的一些女武者看向他的時候,都是目光帶著仰慕和炙熱的神色。
而葉軒目光卻在蘇云禪的身旁邊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身披五彩霞衣的中年美人。
這美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獨特的成熟魅力,一雙媚眼,風情萬種,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此女的容貌絲毫不在玄月與那位進階圣者之境的女至尊之下。
與此同時,蘇云禪再次開口道”諸位,聽我一言!今日,我們正派人士齊聚一堂,這實在是百年來少有的盛事!正所謂魔修當前,我輩應當以斬妖除魔為首任,精誠之至,一同共敵才是!”
他話還未完,戰臺上季嫣卻是哈哈大笑,譏諷之極道:“你們這些土崩瓦狗,也敢自稱正派,真是大言不慚!”
“對!一幫無恥之輩,竟然羞辱了我們那么多姐妹,遲早有一天你們會下地獄!“
“你們才是邪魔外道!“
其她的日月宮女子也是紛紛附和。
她們悲憤不已,兩眼哭得紅腫,也不知哪人傳言的宗主已是殞落在北荒內,否則,以她們日月宮的輝煌,又何懼這些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