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金國新皇未立,政體不穩的時機,蒙古集結五萬兵馬,準備攻金。
這一天,旌旗獵獵。
居中的軍中內,成吉思汗一雙虎目露出精光,望著下面坐著的諸多大將,如一頭雄獅巡視著自己的子民。
成吉思汗道:“勇士們,我們打敗了王罕,征服了乃蠻人,現在我們蒙古兵強馬壯,已經不用再依靠金國生存,是時候報仇了。”
“我們要為俺巴孩汗報仇。”
大帳內,諸多將領大吼道:“報仇,報仇。”
第二天,大軍開拔,大軍兵分兩路,其中一路更是成吉思汗親自帶領。
一支大軍由哲別帶領,直奔中都,有意思的是此次郭靖也跟著去了,在哲別手下,自領一軍,劉安民在旁輔佐。
成吉思汗則從居庸關而過,一路打到涿州,甚至河南等地。
而金國派來的軍隊不堪一擊,被蒙古騎兵打的落花流水。
眼看蒙古都打到京都周邊了,金國整個高層著急了,隨后被完顏洪烈說服,就這樣,在外敵入侵的情況下,完顏洪烈登基稱帝。
之后,完顏洪烈更是以太子完顏康監國,御駕親征,鼓舞士氣,金國士兵算是勉強抵擋住了蒙古的入侵。
好在時間此時已經進入了冬季,蒙古人撤兵,這一次戰役并沒有達到成吉思汗的目的,準確的說這一次,只不過是一連串以試探為目的的突襲和以掠奪為目的的遠征。
不過蒙古的撤退,也給了金國一個重新組織北方和西北防御力量的機會。
這個冬天,西夏也派來使者,表示對金國新皇的祝賀,以及商議兩國聯合應對蒙古這個強大而又兇殘的鄰居。
完顏洪烈不是歷史上的完顏永濟,胸有謀略,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因此對西夏表示的聯盟,很是重視。
年后,西夏,中興府城外。
戴道晉站在高臺,望著下方的黑壓壓一片。
三千人馬站在校場,寂靜無聲,只剩下旌旗作響。
鐵鷂子,西夏的重裝騎兵部隊,原本是西夏皇帝的護衛軍,但到了現在,鐵鷂子已經成了西夏兵種作戰的主力軍,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突擊敵陣。
西夏最厲害的兵種,除了鐵鷂子之外,便是山地步兵,鐵鷂子乘善馬、重甲、刺斫不入,用鉤索絞聯,雖死馬上不墜。遇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沖擊之;步兵挾騎以進。
和金國的鐵浮屠相似,都是極為厲害的重裝騎兵。
但鐵鷂子這支騎兵,只有三千人,只因他們的戰馬和武器盔甲,都要求奇高,造價昂貴,養三千人的鐵鷂子,和養兩萬人的步兵的耗費幾乎相當。
為了節省開支,鐵鷂子的選拔方式基本是世襲,父親的盔甲傳給兒子,兒子的盔甲傳給孫子,祖祖輩輩的流傳,造就了流淌在血液里的武勇。
戴道晉望著這支部隊,扭頭問道:“嵬名令公,能否再拉起三千鐵鷂子?”
嵬名令公想了想,皺眉躬身道:“啟稟陛下,三千鐵鷂子耗費頗多,且須得從五大監軍司內抽調勇武善戰者,才可組建,非一朝一夕之功。”
“抽調勇武善戰之人倒是好辦,但所花費銀錢……”
戴道晉點了點頭,隨意道:“國內的那些寺廟佛院,聽說都富的很吶,如今國難當頭,是否能慷慨解囊啊?”
嵬名令公聽了,臉色一變,急聲道:“陛下不可。”他有些震驚,實在沒想到皇帝竟然想從和尚那里撈錢,這件事非同小可。
夏國崇佛,境內寺廟林立。上層僧侶在政治、經濟、文化上都起著特殊的作用,成為黨項人統治大夏的有力助手。寺廟從朝廷得到豐厚的布施,擁有大量土地,并開設質房,發放高利貸。
和幾乎所有朝代的佛門一樣,每天不事生產,卻肥的流油。
戴道晉見嵬名令公急聲反對,也就掠過這個話題,但心中卻是道:現在也就罷了,真到了急用錢的時候,嘿嘿,佛祖的金身,也給你融了。
不過仍是扭頭道:“往利平,帶著朕的圣旨,從全國召集工匠,打造武器盔甲,從五大監軍司抽調三千人,給我從新拉起一支鐵鷂子,然后給朕緊急訓練,你便是這支鐵鷂子的統領。”
往利平面色大喜,單膝跪地,大聲道:“是,陛下。”
戴道晉望著遠方,心中想著一些能夠加強西夏軍力的方法,若非怕引發經濟崩潰,他都想提高稅率,大肆斂財,然后再次擴軍了。
川蜀,這一天,一個身著黑衣,手持長劍的女子出現在這里,身后跟著一個圓滾滾的黑白狀的生物。
三天后,穆念慈慢步登山,腦海里不由的想起那幾年在這座山間讀書練劍的日子。
她腳步很慢,如同普通人一般。
一炷香時間后,穆念慈走至山腰,突然被兩人攔住。
穆念慈聲音清冷,“你們是何人?為何攔住我去路。”
這兩人身穿灰色衣服,樣式相同,應該是份屬同一門派或幫派。
其中一年輕男子本來只覺這姑娘姿色清麗,美貌動人,但被穆念慈眼神一掃,心中一緊,頓時不敢托大,拱了拱手道:“姑娘,這里乃是我唐家寨的地方,姑娘若是游山玩水,還是另尋他處可好?”
穆念慈想了想,“唐家寨?莫非是山下西面的那個山村嗎?”
那年輕男子笑著道:“是的。”
穆念慈皺眉疑惑,“這里我曾經住了幾年,什么時候成了唐家寨的地方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年輕男子聽了,神色一愣,隨后看了看穆念慈身后的大熊貓,驚喜道:“姑娘是否姓穆?”
穆念慈點了點頭。
那男子臉色驚喜,忙道:“原來是穆姑娘,自然可以上山,請,請。”
穆念慈對其神色變化不甚理解,不過她也沒有探究的意思,從兩人身邊走過,上山去了。
那年輕男子忙對另一人耳語一番,另一人聽完,急忙往山下跑去。
年輕男子抬頭看了看那姑娘的背影,搓了搓手,臉色興奮。
穆念慈上了山,看到那幾間竹屋,看了會,隨后推門而入,一張躺椅映入眼簾,上前摸了下。
臉色有些驚訝,這屋內一塵不染,明顯有人經常來打掃,念頭一轉,卻是想到了一個人。
她隨手將長劍放在一旁,往躺椅上一趟,閉上雙眼,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