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第二天放了假,在一個封閉海灘,宋亞愜意地趴在太陽躺椅上,任由米拉為他的背部涂抹防曬油。
眼看就要睡著了,“我累了啦。”米拉把防曬油的瓶子一摔,發起了小脾氣。
“你才服侍了我五分鐘!”
宋亞把墨鏡摘下,翻過身,看著眼前只穿著三點式比基尼的大白妞,“昨天我在外面站了兩個小時呢!”
“誰知道他們會慶祝那么久。”
米拉噘著嘴,躺到了他身邊,從小木桌上拿過音樂盒,扭上發條,最近很火的音樂劇歌劇魅影里選段‘假面舞會’,就是開場八音盒里的同款音樂,伴隨著兩個假面小人的舞蹈緩緩響起。
太平了……
宋亞不由把哈莉那惹火的身材做了番對比,“喜歡嗎?”他問。
“算你有心了。”米拉傲嬌地把玩著音樂盒。
“咳咳。”戴著夏威夷大草帽的喬沃維奇夫人遠遠走了過來。
宋亞把目光從米拉胸前移開,看向遠處南太平洋壯美的碧海銀沙。
“米拉,注意防曬,不然又要挨導演罵了。”
喬沃維奇夫人雖然不再包攬米拉的經紀事務,但她還是米拉的經理人,反正米拉在哪,她就在哪,這倒也好,起碼母親在身邊會趕走那些對米拉不懷好意的男人。
當然,這些人里不包括宋亞自己。
“APLUS,你什么時候走?”不過自從米拉爆紅之后,喬沃維奇夫人對宋亞的態度日漸冷淡了。
“明天,我的新單圣誕節后上市,我要趕回去做宣傳。”宋亞回答。
“米拉拍完這部電影就要回SBK錄制專輯剩下的歌曲了。”喬沃維奇夫人暗示。
宋亞咧咧嘴,陽光太刺眼,他把墨鏡重新戴上。
“看。”
米拉把音樂盒遞給她母親,“APLUS送給我的。”
“小孩子的玩意,噢!”
喬沃維奇夫人拿著音樂盒的手一沉,“是金的?什么牌子?”她仔細端詳。
“好像叫……REUGE什么什么限量版。”宋亞回憶著海登的交代,“我不知道該送什么,米拉的商越來越多了。”
“我聽過這個牌子。”
喬沃維奇夫人態度變好了點,“其實最近我們接很謹慎,格調在CK以下的品牌我們都會替米拉直接拒絕掉,APLUS,你的新歌方便給我聽聽嗎?”
“是他寫給我的。”米拉趕緊把桌上的CD隨身聽抱在了懷里。
“米拉……”
喬沃維奇夫人從她手里抽出隨身聽,戴上耳機聽了會兒,臉色又難看了起來,“你們倆……唉!可千萬別讓外人知道這首歌是寫給米拉的。”
I feel it coming歌詞確實有些露骨,“放心吧,喬沃維奇夫人。”宋亞拿起果汁,抿了一口。
米拉也學他喝起了果汁。
“好吧好吧,你們玩吧,千萬別離開這片海灘讓劇組的人看到。”
喬沃維奇夫人無奈地放下隨身聽又拿起音樂盒,“這種純機械的東西最怕沙子了,真是的,我拿回去幫你們收著。”
兩人目送她離開,同時笑了,米拉又攀到了宋亞身上。
“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我有點像是你的應召牛郎,上次在黃石公園也是,辦完事,就結束使命了。”宋亞抱住她抱怨道。
米拉吃吃笑。
宋亞這句話其實不完全是開玩笑,昨晚在外面孤零零吹了兩小時海風,被蚊子咬得直跳腳,只能眼巴巴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子里劇組的人熱熱鬧鬧,為米拉開著慶生趴體,他感覺兩人地位的強弱關系不知不覺地變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還是喜歡在音樂教室的衛生間里,把一心通過試音的米拉按在墻上的那種感覺。
結束勞累的南太平洋之行,他回到紐約,立刻想辦法拜訪了史蒂文、老瓊斯、Rakim這幾位不打不相識的紐約黑人音樂圈頗有影響力的人物,艾斯庫伯的帶貨理論,正好在自己的新單上實踐一番。
通過Rakim,他又跟Rakim手下外號‘大教授’的歌手兼制作人搭上了關系,他算是帶波動小子(現在換了個外號叫NAS)入行的人,作為嘻哈樂隊Main Source的一員,也將于明年發行首單和首專。
基于利益,雙方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對等交換協議,他們負責聯系紐約和新澤西的黑人DJ幫宋亞新單造勢,作為回報,宋亞也會在芝加哥及底特律為‘大教授’的唱片給予。
當然,現在的宋亞可指揮不動芝加哥和底特律的黑人DJ們,所以一完成紐約事務,他就馬不停蹄趕回了寒冷的芝加哥,A+唱片隔壁,不是有個現成的黑人DJ么。
“YO!”
還沒去找他呢,絲毫不知道宋亞心里打算的‘大A’興沖沖地迎了出來,“APLUS!聽說你簽約索尼哥倫比亞了?”
宋亞和他玩完碰拳,“耶,不愧是大A,消息可真靈通。”
大A得意地嗅嗅,然后指著鼻子,“我可是狗鼻子,音樂圈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在紐約過得怎么樣?這段時間你這可太冷清了點。”
“是啊。”
宋亞又和從A+唱片里走出來的迪萊碰碰拳,“小唱片公司沒辦法。”
“嘿嘿,迪萊,你是不是想告我的狀?”
大A看到迪萊想說什么,干脆自己先招了,“APLUS,你不會怪我吧?”
“沒事。”
那些妞應該是被大A誆騙過去的,埃里克教過的調音師那一套,大A肯定是此道高手,宋亞還能說什么呢。
“耶!就是這樣!”
大A樂得直拍宋亞的肩膀,“我早跟迪萊說過,沒什么好生氣的,他是白人,不懂我們黑人兄弟們的規矩。”
看來兩人為這事鬧過別扭,宋亞給迪萊一個回去說的眼色,迪萊聳聳肩,走進了A+唱片。
宋亞則跟著大A進了他的小辦公室,“我的新專需要幫助。”他開門見山。
“包在我身上。”大A直拍胸脯。
“你幫我聯系盡可能多的黑人DJ,底特律那邊的人你能聯系上嗎……”
兩人聊了很久,大A雖然咋咋呼呼的喜歡吹牛,但DJ這個行業他混了那么多年,是不折不扣的資深高手。
大A知無不言,宋亞大概把相關行情摸了個底,什么等級的DJ需要給多少錢,那些DJ是GD的自己人,哪些屬于GD同盟幫派,哪些DJ是GD對頭幫派的,這些都是不能馬虎對待的事,他可不想拿著賄賂DJ的現金一頭鉆進敵對勢力地盤。
大A還答應親自帶他去底特律找熟人。
“你的芝加哥第一次亮相可以給我的電臺嗎?”大A最后問道。
“沒問題,誰叫我們是伐木累呢。”宋亞滿口答應。
“對了,你的首演一定要放在GD的場子里。”大A又說道。
“GD的場子?”宋亞還沒聽過這種規矩。
“不然呢?這是你被GD的兄弟們認作自己人的最好方式。”
“場子在哪?”
“你不知道?”
“還真不知道。”
“就在老喬音樂對面的地下夜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