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頭他就把這事忘了,沒想到隔天德瑞竟然主動上門,“抱歉,他不能親自來,因為保鏢殺人案的事。”
果然是為史努比狗狗的事來的,“正巧我來芝加哥跑宣傳,這事兒就歸我了。”德瑞說。
“史努比狗狗還好嗎?”
宋亞正和古德曼在a唱片辦公室邊看新聞播報j案最新進展邊等他,“我正想給他打電話來著。”
“不是他動的手,他的保鏢也只是自衛還擊,那對方主動追車并先開槍的,那個小嘻哈歌手想一夜成名,結果送了命。”
兩人擁抱、碰拳過后,德瑞解釋了一下,又指指電視機里j新雇傭的黑人律師,“案子就是這個人在幫忙打,他應該不會有事。”
“科克倫?”宋亞有點兒吃驚,古德曼剛剛還在對自己說科克倫幾乎算是全米最強的黑人辯護律師。
“是他,很貴。”德瑞沒急著說來意,三人站著默默看了會j案的新聞,等告一段落后,他問道:“你們怎么看,j能打贏嗎?”
“勝算很高,j吸取了近一個月的教訓,他聘請了科克倫,有這位非裔大律師參與,能削平息掉之前人們對于他律師團太‘白’的疑慮,他還找來了兩位德高望重的非裔牧師為他背書……”
在宋亞的示意下,古德曼把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與此同時,他讓律師指控埃文錢德勒敲詐勒索,讓對方陷入多線作戰,并且在每一個能利用到的法律程序中全力給原告方制造障礙和麻煩,擺出不怕拖的架勢,制造最大的心理壓力。”
“那一定贏咯?”德瑞問。
“呃……也不一定。”古德曼搖頭,“埃文錢德勒可能意識到了不妙,所以在正式發起訴訟的前一天又請了費爾德曼,那是洛杉磯律師協會的前會長,人脈和能力都是頂尖的,不好對付。”
“那個牙醫請得起?”德瑞問。
“肯定簽了禿鷲協議,獲得j巨額賠償后按比例分賬之類的。”古德曼回答。
“這些該死的律師!”德瑞罵道,“nger賣唱的辛苦錢最后全他媽送給他們了。”
古德曼摸摸鼻子。
“我有什么能幫到史努比狗狗的嗎?”宋亞幫忙緩解尷尬,他以前肯定會暗暗吐槽還不是黑手歌星太能惹事,但經歷了那么多,他其實也清楚,有時候你不去找事,事也會找你。
“一件很小的事,但他說你不接他電話。”德瑞說。
“我很忙,四門課,還得練表演和聲樂……”宋亞找借口。
德瑞笑了,“也在忙著收購defja對嗎?”
圈內人事后肯定都能聽到風聲,“部分股份而已。”宋亞模糊地回答。
“fxxk,我們這些nger在忙著進出局子,而你已經能坐上大嘻哈廠牌的董事席了。”德瑞發起了牢騷,“老子91年打了一個為艾斯庫伯說話的女主持人,為民事訴訟花掉三百萬律師費,最后還是以支付和解金收場,那幫無能的家伙!”
宋亞眉頭微皺,沒有接話,眼前這家伙其他方面為人都不錯,唯獨喜歡打女人這點太令人無法接受了,就自己知道的,除了他的女友和那位女主持人,不久前又有一位黑人女歌手挨了他的揍。
“說正事吧,史努比狗狗的好兄弟warreng簽在了defja,你知道嗎?”
德瑞沒察覺到他的不快,“其實warreng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你知道的,這種血緣關系相處起來會有點尷尬,所以他基本都在跟史努比狗狗和奈特狗狗兄弟混,他們三個組過一支213組合。也是他把組合的deo給我聽,我才發現了史努比狗狗的天賦。”
213組合……
宋亞差點笑出聲,“我不過問具體經營的。”茫然地搖搖頭,“warreng不是簽在死囚唱片?”他記得當時無情唱片的一幫人都跟著德瑞跑到了死囚唱片。
“蘇格奈特不喜歡他。”
德瑞不想多提死囚唱片內部的事,“總之你幫忙在defja照顧一下那小子,雖然他年紀比你大。”
“就這事?”被蘇格奈特踢了那應該放鞭炮慶祝吧?宋亞笑了,抄起話筒,“我給總裁萊爾科恩打個招呼,應該沒問題。”
“啊哈,沒那么簡單。”
德瑞制止了他,“warreng是西海岸的人,defja是東海岸廠牌,而且里面的llolj等老人對你很有意見,這件事上你得……有策略點。”
“哦,我明白了。”
宋亞聽懂了,德瑞想要自己照應一下兄弟,但又怕自己明著出面會幫倒忙,畢竟自己剛剛欺負過羅素西蒙斯,即使已經是defja第一大個人股東,llolj那幫旗下歌手仍沒有表現出馴服。warreng是西海岸過去的,處境很微妙,對外,和自己裝作沒有關系最好。
難為德瑞一個匪幫說唱歌手考慮得那么細膩了,“那?”
“warreng前不久在寫詩的賈斯廷斯原聲帶里負責過一首歌,很受好評,他這些年也攢了不少歌,大概明年就能把首專弄出來。”
德瑞說道:“你悄悄幫手就行,用錄音室啊,宣發資源啊什么的,別讓他受欺負……llolj那邊我去打招呼,他會賣我面子的。”
宋亞爽快的答應下來,這事估計德瑞一開始端著架子不好意思向自己開口,讓史努比狗狗來干,卻沒想到自己不接史努比狗狗的電話。
“還有……”
德瑞離開前提起一件事,“thesource雜志明年四月會舉辦第一屆source音樂獎,只針對說唱藝人的,這是第一個完全屬于我們自己的獎項,你也會去的對吧?”
“thesource雜志?”
宋亞知道這本雜志一開始對自己很推崇,特別是reberthena單曲大熱之后,接著自己與昆西瓊斯和羅素西蒙斯交惡,他們的態度就開始變得褒貶不一了。菲姬的london
idge問世后更徹底走向了敵對立場,經常在文章里大罵自己不該去捧一個白人女raer,幫白人進入黑人的音樂領域什么的。
這家雜志社還特別喜歡搞事,很多raer之間的diss就是因為他們才被炒得天下皆知,被
輿論‘架上’的雙方下不來臺,為了臉面,只好互干到底了。
“算了,他們不喜歡我。”宋亞搖頭。
“你必須去。”德瑞說道:“所有人都會去,東海岸、西海岸、南方……第一個屬于raer群體自己的音樂獎,公信力也足夠,不幫忙增色的人會被集體排斥的。而且你這個芝加哥說唱的老大不去,芝加哥raer以后還能在其他地方的raer面前抬得起頭來嗎?”
“fxxk,又是搞輿論綁架那套,在哪舉辦?”
“紐約。”
“當然了,他們是東海岸媒體,和紐約那幫人,比如吹牛老爹關系都不錯。諷刺的是這其實是本猶太裔辦的雜志。”宋亞吐槽。
“猶太裔才能在老黑的斗爭里保持中立不是嗎?你怕什么?你現在是defja唱片股東,他們還得靠你旗下的歌手新聞填充雜志內容呢!”
德瑞這話也有道理,宋亞苦笑:“滿劇院的raer?”
“滿劇院的raer。”
“不會爆發槍戰吧?”宋亞腦補了一下那個黑壓壓的畫面,光想就感覺危險。
“哈哈那可說不好。”
“不會的,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