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杰克遜有用,如果我們想通過煽動非裔群體不滿情緒來自保的話。請百度搜”
過來開會的哈姆林剛在外面和杰西杰克遜擦身而過,“他這方面的能量很大。”
“我希望我最好不要淪落到和羅德尼金、辛普森那兩個衰人一樣。”
宋亞搖頭,“還是談正事吧,沖鋒隊全被捕了,我找過維克幫忙擺平流浪漢弗蘭克,抓竊聽犯,還有解決一些小麻煩……”
指使殺錫那羅亞的事他是不會吐露的,雖然對律師說謊就像對醫生說謊一樣會給自己帶來不可測的風險,“我怕他們把那些陳年舊事招出來……”
“能讓fbi直接對他們下手,肯定和我們這些小案子無關。”
古德曼深度參與過后面對付小洛瑞那件事,應該能猜出來點之前錫那羅亞時件中宋亞扮演的角色,但他絕對不會宣之于口,“只要維克有腦子,他出賣彼得都不會出賣你的老板,他的兩個孩子正在享受頂級私人醫院的無償治療,那種慈善項目很方便用資源不足的借口中止掉,作為資深警探,維克很清楚這一點。”
“維克確實不可能,但肖恩就不一定了。”宋亞說。
“肖恩和我們沒有直接聯系。”古德曼說。
“有的,竊聽案。”老麥克提醒“他全程參與,他去紐約警署露的口供,他也知道那二十萬是我們出的。”
“那件事傷害不了我們,我是說,賄賂執法人員幫忙干私活確實屬于犯罪,但這種程度的罪名很容易和檢方達成控辯交易,罰款加社區服務?最多緩刑,竊聽案又不是我們偽造的,fbi說不定還能幫我們查到那些意大利人背后真正的指使者呢,那該輪到誰緊張了?”
古德曼笑道。
宋亞沒有笑,因為老麥克親眼看到了fbi探長被殺,也聽到了肖恩沖維克大吼的那句‘為了as的那點錢值得嗎?’說明維克并沒有對生死兄弟們嚴格保守秘密,他都知道是自己要錫那羅亞死的,自然也知道后來拿到的賞金是誰出的。
“as,如果你真的這么擔心維克他們,那就不該把我和古德曼叫來紐約,我們現在應該在芝加哥忙起來,或許能直接代理到他們。”
書房里四個人中,離秘密最遠的哈姆林說道。
“你們不是擴大了律所的規模嗎?”宋亞知道他倆為了跟上自己的事業快速發展,年初再次合并了一家小型律所,現在古德曼和哈姆林律所里已經有一些不錯的‘低年級’律師儲備了,“你們不如讓他們先忙起來?”
“好吧。”哈姆林撈起桌上的電話,打回律所開始交待任務,“金,你去了解一下芝加哥警署沖鋒隊被fbi逮捕的案子,嗯,只是了解情況……”
“親愛的……又在偷懶?有客人喲。”
瑪麗亞凱莉在外面擰門把,發現被反鎖了,立刻不高興地催道。
“又在偷懶又在偷懶,這句話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宋亞抱怨著起身往門外走,還沒打開門被老麥克拉住,“孩子,如果出現了最惡劣的情況,我是說如果,你別擔心,一切有我。”老頭低聲對他耳語。
“不會的,不會有這一天的。”
宋亞知道老頭早抱著如果事情無法挽回出面抗下所有罪名的想法,心里非常感動,拍拍他胳膊安慰,“沒事,這才哪到哪,我只是剛剛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罷了,再說維克他們那種黑警,鬼知道是因為犯了什么事進去的。”
“帕西薩頓先生。”來到客廳,瑪利亞凱莉把他丟給客人就又去忙婚禮的事。
“你好,弗萊明女士,薩頓先生,抱歉,我剛有點其他的事。”
宋亞和自家旗下阿美利加音樂雜志主編雪莉弗萊明,還有位七十多歲的非裔混血老頭握手,他的白人血統好像占多數,所以除了比較深一點的膚色,粗略看上去面容基本是白人特征。
“我住在不遠,過來看看。”
帕西薩頓和杰西杰克遜一樣,是平權活動的積極組織者,自從婚禮臨近,越來越多的貴客開始陸陸續續上門,也不算完全是為了打秋風吧,但確實有不少人是盯著自己這個年輕的億萬富翁荷包來的,特別是3fx那檔子笑話被傳開以后。
比如面前這個老頭,有能量,有地位,也算有錢吧,起碼住在貝德福特山莊。他是前任市長丁金斯的鐵桿政治盟友,當選過曼哈頓行政區主席,有個兄弟是紐約州最高法院法官,本來前途一片光明,但在七十年代他競選紐約市長時為了選票背叛基本盤去討好保守白人,一步踏錯,導致敗選后政治生命突然死亡。
之后他便專心在商業上,創辦了內城廣播公司,做面向黑人群體的嚴肅類新聞內容,現在該公司在全米各地大約有二十個電臺頻道在放送,但很快在電視媒體和音樂八卦類黑人娛樂電臺的競爭中舉步維艱了,廣播公司已經多年虧損,急于找下家。
丁金斯和他是難兄難弟,本來能當上紐約市長的黑人政客即使敗選,進旋轉門休整一下,殺回政界也必然不缺好公職等著,但丁金斯最近似乎繞進旋轉門就出不來了,除了一些常規的商業和慈善、平權組織肥差,政治生命也要像薩頓一樣面臨結束。
“我和雪莉是老朋友,她說你是她幾十年職業生涯里遇到過最好的投資人。”
也難為老頭了,上來沒聊兩句就開始恭維。
能不好嗎?每年固定賠兩百萬,宋亞和里克魯賓各負擔一百萬,本來打算改造雜志風格也隨著一系列事件丟在腦后,隨著雪莉弗萊明的心意造,她這位優雅的上東區老錢每天最大樂趣就是去華倫道夫酒店喝下午茶,生活非常愜意。
“我很喜歡這本雜志的風格。”宋亞按捺住心里的吐槽,對雪莉弗萊明笑道。
“帕西,你總是喜歡在年輕人們面前這么說我。”老太還矯情起來了。
作為媒體人,薩頓是聊天的老手,很快從阿美利加音樂雜志扯到了媒體行業,又從媒體行業扯到了電臺和電視臺的優劣,然后終于把話題引到他的內城廣播公司。
“嚴肅類新聞現在人們不喜歡看,但他又是不可或缺的,我們算是黑人媒體里的uu了,和約翰遜那家伙娛樂至死的be可完全不同。”
老頭自吹自擂。
“你敢和uu比經營情況么?”宋亞心里默默吐槽,“be也做嚴肅新聞吧?我很喜歡戈登先生主持的新聞欄目,他做出了很多有深度的內容。”用話來擋對方的后續。
但很可惜,雪莉弗萊明似乎真心想為老友找到金主,她等兩人見招拆招進行了約十來分鐘后,直接用女人的優勢說道“as,你能給內城廣播公司一些幫助嗎?你這時候出面挽救一家在非裔心目中聲譽卓著的媒體,對你的個人形象是件好事。”
“我現在……”
宋亞看到瑪麗亞凱莉正和一名婚禮策劃邊聊邊從客廳里經過,對她吹了個口哨。
“親愛的,別偷懶噢。”嘲諷很見效,瑪利亞凱莉立刻說道,她現在最不喜歡宋亞借著聊生意啥忙也不幫。
“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在忙著婚禮,能等我婚禮結束后再說嗎?我最近實在無暇分心。”宋亞趁機說。
“當然,我們到時候也會來。”雪莉弗萊明笑道。
把老頭老太應付走,宋亞長出了一口氣,看看表,已經下午五點了。
這時候的紐約市郊一所監獄門外,卡爾萊特曼滿臉疑惑地翻看著剛才提審安東尼奧做的筆錄,“奇怪了,按我基于心理學和人類行為學的經驗分析,安東尼奧并不是竊聽案的主謀,他很可能是被別人推出來頂罪的。”
“這和我們要辦的案子已經無關了吧?”女搭檔問,“我們時間寶貴。”
“嗯,但我不能裝什么也不知道,晚上寫一份報告交給紐約警方好了。”卡爾萊特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