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棣州看著地上的程火青,目光中有一些懊悔。其實剛才他只是輕輕推了一下她,沒想到她這么容易就倒地了。
他的大掌還垂在身側,捏緊成拳。不過,他垂眸看著她冷漠而譏誚的容顏,又覺得她該打。畢竟,她是這么的桀驁不馴!
她為什么要說出那番話讓他生氣?
“就算我生了貴子,你也必須在旁邊看著。想要合約,別做夢了!你這輩子,就爛在我這里吧!”他又無情的說,說完之后拂袖而去。
“棣州哥哥……”萬小柔迅速追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再看程火青一眼,并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詭異的笑。
程火青一個人悶在房間里,不吃不喝直到晚上。
突然間,房門外響起了一串腳步聲。然后萬小柔嗲嗲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棣州哥哥,你睡在哪個房間啊?”
方棣州沒吭聲,就用手指指了一下。
又聽得萬小柔說:“原來是這間啊……棣州哥哥,這段時間我要跟你一起住……我要住在你的隔壁,就這間吧……好么?”
隨后,程火青又聽見方棣州“嗯”了一聲。
很快,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瓊媽來了,喊她一聲,“程小姐。”
她應,“進來。”
瓊媽推門而入,眼神躲閃,吞吞吐吐沖她說,“程小姐,少帥讓你換……換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給……給萬小姐住了……”
程火青緩慢的站起身來,等于立馬同意了,再問她,“哦,那我住在哪里?”
“程小姐,你就住在我的隔壁吧,這樣以后我也好照顧你。”瓊媽說,她是真心心疼程火青的。
程火青又矯揉一笑,再點頭說:“好。瓊媽,謝謝你。我現在就走。”說完之后她抬腳下樓,往傭人們住的房間走去。
這時候萬小柔迎面而來,抱歉的跑上前,親昵地挽住了程火青的纖臂,說:“程火青,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個房間是你的。要不我跟棣州哥哥說一下,還是讓你住在這里吧?”
程火青又看向萬小柔,甚是好奇問:“萬小姐,你累不累?”
“什么?”萬小柔依然裝迷糊。
程火青說:“這里又沒有外人,你總戴著面具不累么?”
倏然,萬小柔的嘴角神經一抽。不過很快她又恢復正常,沖程火青解釋,“青青,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我可以理解。畢竟前些年你們程家家道中落,你變成了落魄千金,過得很不好。而我家反過來發了大財,我自己也出國剛回來……”
程火青又淡然一笑,直視前方,根本都不想多看她,自顧自的說:“是啊。你們萬家現在風生水起,我們程家肯定不能跟你家比。不過啊,這幾年過去了,很多人就是換湯不換料。”
“以前萬伯父在我爸爸手下,我爸爸還經常夸獎他,說這個小萬勤奮刻苦又能辦事又能拍馬屁……”
“至于你,以前我們倆經常被放在一起比較。可是呢,我就是比你漂亮了一點,設計上比你多了一點天賦。所以大家都知道程火青,而不知道萬小柔。”
“我還記得有一次,在我的生日party上,你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看著我切蛋糕。怎么樣?萬小姐,那種羨慕嫉妒恨的滋味,你一定記憶猶新吧?”
萬小柔臉上的表情完全凝固,再也沒有辦法維持。隨后,她的眼里也露出了陰毒的光芒。
是啊,以前程火青就是紅花,而她只是綠葉,她怎樣都比不上她!
這個程火青大概不知道,曾經她也是所有女孩子嫉妒的對象!
“程火青,即便如此,我還是贏你了呀!畢竟棣州哥哥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忽然她又故意對程火青說,臉上滿是驕傲和得意。
“嗯。”程火青輕輕點頭,表示贊同,再一本正經問:“萬小姐,那你有沒有跟你的棣州哥哥上過床?”
頃刻間,萬小柔整個人又是一愣。
程火青終于再視她,欣賞著她臉上的挫敗感,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的說:“萬小姐,沒上過就沒上過,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其實吧,你的棣州哥哥也就那樣,除了大和……粗,還有時間長,也就那樣。說實話,他真的很沒有技巧,像一頭牛般只知道蠻干,將我弄的一點都不舒服!”
“程火青,你!”萬小柔氣得一哽。
“少帥。”這時候瓊媽的聲音響起。
程火青聞聲扭頭,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方棣州。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了,又聽見了多少她們的話。總之此時此刻,他目光幽深而暗熱的緊盯著她。
“棣州哥哥,剛才……剛才程火青說了你的壞話!”萬小柔迅速告狀。
程火青抬手將腮邊的一縷秀發勾到耳后,再風情的挑著那對柳葉眉看向方棣州,也說:“相信她,我真的說了你的壞話。”說完之后她又抬腳下樓。
下樓之前,她還輕輕覆在萬小柔耳邊小聲說,“如果不信,待會兒你的棣州哥哥就會到我的房間里來。到時候,你記得,救我。”
萬小柔聽此,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程火青住進了傭人房,動都懶得動,抱膝坐在床上發呆。
她也知道,反正她不會在這里住很久的!
好一會后,她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個號碼,在按鍵上打著字……
這時候一絲絲響聲傳入她的耳膜,有人在開她的房門。
呵,她不禁冷笑,因為房門被她反鎖了!
打好字后,她將短信發了出去。為了保險起見,她將這條短信清除了。而剛清除完,房門便被打開了。
只見門邊佇立著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
她不用抬眸看,都知道那是方棣州。
“我從來不知道,方少帥竟然還會開鎖,想必夜里沒少去姑娘的房間里幽會吧。”她說。
方棣州走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問她,“拿手機跟誰聯系?”
程火青又抬眸看他,他俊美的面容,隱在黑暗里忽明忽暗。她看著他,還眉眼彎彎的笑,再慢慢吐出兩個字,“情……夫……”
“呵……”方棣州也低笑,再走到床邊,伸出修長的兩指,挑起了她小巧的下頜,邪痞的看著她,說:“我將你弄的不舒服,所以你要找弄得舒服的情夫來?”
“對啊,怎么了?”她又故意挑釁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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