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場的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內就破壞掉了杜恩為伊莉雅投影出來的雷擊防御系統,披散著漂移的長發,身高超過一米七的高大女性第一次在對從者的戰斗中登場。
其實如果是放置在吉爾伽美什寶物庫中的原型,絕對不至于被這么輕易的摧毀。
但是杜恩投影出來的充其量只是劣等的偽冒品,連原型五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也就只能趁遠坂凜大意的時候抵擋一下她,做一點警示作用。
面對身為從者的高大女性,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破壞殆盡。
沒錯,在這種時候出來的人,才是這一次圣杯戰爭真正意義上的第七名從者,駕馭著戰車和戰馬作戰的騎兵Rider。
雖然高大的女性沒有召喚出她的坐騎,但是僅憑她身為從者的強大體魄,也足以瞬間擊毀劣等的雷擊防御系統。
擊破了雷擊防御系統后,身為Rider的女性沒有半點停下腳步的意思,鎖鏈前段的短劍被她握在手中,朝著近在咫尺的伊莉雅刺去。
雷擊防御系統被摧毀,作為使魔的白鶴騎士被擊落,還沒來得及制作,杜恩距離她足有近百米,現在伊莉雅的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護她,守護她。
面對那不斷的朝著自己逼近的短劍,伊莉雅甚至連反應都做不到。
但是,一點都不可怕!
沒錯,伊莉雅的心中沒有半點恐懼,因為她知道,不管身處何地,不管她遇上什么危險,有一個人,絕對會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守護她。
哪怕這個人現在不在她身邊,他所留下來的力量,也會保護她。
“當————!”
Rider手中的短劍落下,但是在這一瞬間,卻像是碰見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盾牌。
狂獅的怒吼在Rider的耳旁響起,在伊莉雅的身上,一塊由獅子皮毛所加工而成的長布浮現,幫她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這是曾經擋在赫拉克勒斯面前的涅墨亞巨獅的皮毛加工而成的寶具,在這塊寶具的防護下,只要是由人類文明所誕生的道具和武器就絕對不可能擊傷被這個寶具所保護的人。
這才是杜恩之前投影出來的〈神獸之裘〉的本體,之前在愛因茲貝倫的最后試煉,杜恩將它給了伊莉雅,從那以后,杜恩除了〈十二試煉〉之外最強的防御寶具,就一直被伊莉雅像圍巾一樣戴在脖子上。
“身上居然還有著防御型的寶具嗎?”
看著伊莉雅身上出現的〈神獸之裘〉,遠坂凜咬了咬牙,她當然不會忘記,在幾天前,杜恩就是用這件寶具擋下了紅A足以轟掉一座山頭的恐怖一擊。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杜恩之所以不一直使用那件寶具,就是因為寶具的本體在伊莉雅斯菲爾身上,杜恩能夠使用的只有投影。
連轟掉山頭那種恐怖攻擊都能夠擋下來的寶具,卻像圍巾一樣被伊莉雅戴著,遠坂凜除了一句“奢侈”之外別無它言。
“那個狂戰士到底還有多少件寶具啊?”
能夠死而復生的寶具,能夠擊落流星的寶具,還有能夠抵擋那種恐怖攻擊的寶具。
一般的從者光是一件就足以稱得上一流了,但杜恩卻擁有三件。
越是深入了解,就越能感受到杜恩的深不可測,到現在,遠坂凜就快連與之為敵的想法都沒有了。
好在,現在出現了機會,出現了能夠擊敗杜恩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Rider為什么會出現,但是只要Archer和Saber能夠拖住Berserker,不管他給伊莉雅斯菲爾的寶具有多強,身為Servant的Rider一定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看著攻擊被彈開后,再一次朝著伊莉雅襲去的Rider,遠坂凜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現在局勢已經逆轉了,只要不給伊莉雅斯菲爾用令咒喚回Berserker的機會,那么勝利的天秤就是倒向她們的。
不清楚遠坂凜的想法,遠處,看到突然出現襲向伊莉雅的Rider,杜恩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就連手中揮舞的斧劍仿佛都慢了半拍。
“怎么,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所以就放棄了嗎?”
耳旁傳來紅A那譏諷的笑聲,杜恩搖了搖頭。
“不,只是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
最開始,剛剛穿越的時候,甚至連一只狼級怪人都贏不了的他,卻得到了某個英靈的加護。
這是他最初的加護,哪怕是現在這個加護已經逐漸跟不上他的步伐,杜恩也從未舍棄過它。
這是一個名為“安娜”的少女給予他的加護,當然,這只是一個假名,少女的真實身份是希臘神話中的蛇發女妖,戈耳工三姐妹之一美杜莎。
只是,以少女的姿態降臨的她,并非是與英雄們對立的反英雄,而是以還是神靈的身份出現的。
將這個最初的加護給予了杜恩,告訴了杜恩,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而現在,看到不斷朝著伊莉雅發起攻擊的美杜莎,就算是杜恩也只能感嘆一句世事無常。
“現在,是敵人了呢。”
口中喃喃自語,杜恩并不擔心被美杜莎襲擊的伊莉雅,因為就在美杜莎出現的那一刻,另一個聲音也通過盧恩魔術的傳訊告知了他。
“巴澤特,Rider就交給你了!”
隨著杜恩聲音的落下,帶著沉重的包裹,身穿玫紅色外套的干練身影出現在遠坂凜和衛宮士郎面前。
“果然來了呢。”
臉色難看的望著不遠處的巴澤特,雖然知道勸說無用,但遠坂凜還是選擇盡力一試。
“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身為協會執行者的你,真的要擅自插手這一次的圣杯戰爭嗎?你知道違反協會規定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吧?”
聽到遠坂凜的話,一直以來都默不作聲的巴澤特,第一次又了回應。
“不對,遠坂家的當家,你有一件事說錯了。”
將刻有盧恩的手套戴在杜恩為她制作的義肢上,巴澤特眼中閃過堅韌的光芒。
“我并非擅自參與這一次圣杯戰爭,因為我本來就是這一次圣杯戰爭的參與者!”
一句話落下,巴澤特不再猶豫,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伊莉雅身前。
“我欠了那邊那個男人好幾個人情。所以,在這一次圣杯戰爭,除非我死了,否則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伊莉雅斯菲爾!”
執行者和從者之間的戰斗,在這一刻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