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太太請安過后,謝瑯華又去給蕭氏請安。
得知她要入宮赴宴的消息,蕭氏比謝瑯華還要緊張,她讓白媽媽去她的庫房取來好幾套金器打造的頭面,皆是她從前的嫁妝。
她拉著謝瑯華的手絮絮叨叨的說道:“入宮赴宴可不能怠慢了,這些便都給你了。”
謝瑯華看了一眼,那些快把她眼睛閃瞎的頭面,笑盈盈的看著蕭氏說道:“母親,你也知曉我遇見山匪的消息如今人盡皆知,我若是打扮的這般光鮮亮麗,指不定別人要怎么議論我了,況且我與表哥又有婚約在身,于情于理都不能喧賓奪主。”
聽聞謝瑯華說的這般有理有據,蕭氏一臉欣慰:“倒是母親思慮不周了。”
謝瑯華只陪了蕭氏一會,蕭氏便讓她回去準備一下明天要用的東西。
謝瑯華便出了蕭氏的院子。
有句話春桃憋了許久,總算逮到機會說出口了。
“大小姐,二小姐那般欣喜,走路都快飄起來了,怎不見大小姐有一點高興呢?”連她都是心中雀躍呢!
這可是要入宮啊!指不定這輩子就這么一次機會,怎么能不激動呢!
謝瑯華扭頭看了春桃一眼,輕聲說道:“春桃,明日你陪我入宮,我對你唯有一個要求,那便是不管別人說什么,你都不要開口。”
春桃點頭說道:“是。”
豈料謝瑯華鄭重其事的再度說道:“一定謹記在心。”
入宮有什么好的,王宮集人間富貴于一處,也集世間險惡于一處,比之真刀真槍的戰場,更為血腥殘酷,從來都是殺人與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至于謝瑤華這般欣喜,不過是因為她的愚蠢罷了。
這世間禮教嚴苛,尊卑有別,她以為旁人都與謝家這樣沒有規矩,嫡庶不辨,尊卑不分,她的身份只會讓她受盡侮辱。
可她什么都不會對她說。
謝瑯華回到房間,剛剛攤開宣紙準備練字。
忽的,春桃一臉不解的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大小姐,雜役房的方姑姑求見。”
謝瑯華稍稍思慮,張口說道:“請她進來。”
春桃轉身走了出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便走了進來,她一襲布衣,眉眼極為普通,竟沒有一絲特點,整個人倒是干凈利落的很,她對著謝瑯華盈盈一福:“奴婢方幻云見過大小姐。”
謝瑯華沒有絲毫的怠慢,緩緩說道:“請起。”
春桃轉身去忙其他的了。
屋里只剩下謝瑯華與方幻云。
謝瑯華帶著一絲打量,緊緊的看著方幻云。
崔幻云幾步上前,壓低聲音說道:“奴婢是主子派來的,主子說了大小姐但有吩咐,吩咐我也就是了,他必會辦的妥妥帖帖。”
謝瑯華看著崔幻云揚眉一笑,赫連佑辦事的速度倒是快,可見他是個能成事的。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謝瑯華搖手說道。
崔幻云轉身退了下去。
謝瑯華抬頭看著天際的流云,眼中滿是笑紋,想必趙氏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竟然給她送來一個這么厲害的幫手。
因禍得福,也是她的運氣。
第二日,謝瑯華與謝瑤華給老太太請安之后,便上了去往宮中的馬車。
謝瑯華不過做尋常打扮,一襲碧色衣裙,一根白玉發簪,倒是謝瑤華一襲盛裝,薔薇色的裙裝,裙擺曳地,頭上珠光閃動,熠熠生輝,派頭遠遠超過謝瑯華,仿佛她才是這定遠侯府的嫡女。
謝瑯華原以為她們會共乘一輛馬車,那里知道謝瑤華竟獨自上了一輛馬車。
且那輛馬車竟走在謝瑯華前面。
不用跟謝瑤華共乘一輛車,謝瑯華自然欣喜,看著她那張虛偽的臉,她便怒從心起,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她那張偽善的臉。
今日都不用她出手,謝瑤華便會受盡屈辱,是以她今日只等著看戲就成。
憑她也敢肖想太子。
她記得上一世的太子妃是左相唐季中之女唐婉,王后還為太子選了兩個側妃,分別是刑部尚書宋巖之妹宋思薇,還有蕭陌之妹蕭禾。
謝瑯華想著上一世太子的結局,不勝唏噓。
誰能想到今日的繁華,轉眼便會成為過眼云煙。
蕭陌乃是太子伴讀,想必今日他也會在場吧!
謝瑯華一手掀開車簾一角,看著人潮涌動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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