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慍的臉幾乎貼在謝瑯華臉上,他笑瞇瞇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戲謔,謝瑯華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睫毛輕輕的刷過她的臉。
她一下便怒了:“你放開我。”
聲音陰寒,宛若從地獄刮來的風。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是個好脾氣的。
如崔慍這種情場老手自然知道如何困住一個女人,他雙手緊緊的抓著謝瑯華的手,整個人欺身而上,令得謝瑯華一下也動彈不得。
見謝瑯華怒了,崔慍笑的更歡了,慢悠悠的說道:“我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開你!”
他一臉說了數次,說到最后竟歡快的哼起小曲,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樣,險些沒把謝瑯華給氣暈。
論厚顏無恥,她生平所見頂峰造極之人非崔慍莫屬。
“呸!”謝瑯華周身唯一能動彈的就是那張嘴,她怒極,狠狠啐了崔慍一口。
哪知,崔慍接下來的表現,真真讓謝瑯華見識到人至賤無敵是何種摸樣。
他非但沒有生氣,還笑盈盈的看著她,看的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崔慍動了動肩膀,擦掉臉上的口水,還仔細嗅了嗅,而后又很是中肯的評價了一番。
“這美人的口水自然也是香的。”他雙眼彎彎如月,一瞬不瞬的看著謝瑯華,沖著謝瑯華拋了數個媚眼,主動把令一半臉湊了過去,樂呵呵的說道:“來,來,來,美人在吐我一口。”
今夜他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袍,笑的顛倒眾生。
謝瑯華的臉瞬間黑掉了,她實在只想說一句話,崔慍之風流果然名不虛傳,真真叫人恨得咬牙切齒。
可她還偏偏不能喊出來。
如今趙氏正等著尋她的錯處,她怎能送上門去。
她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喘著粗氣閉上了眼。
她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才是。
崔慍見此笑的越發得意,他的鼻尖輕輕的掃過謝瑯華的臉頰,嘖嘖嘆道:“事到如今,美人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他也不顧謝瑯華是何反應,喋喋不休的接著又道:“你看著夜黑風高,很是適合發生奸一情,莫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才是啊!”
謝瑯華突然睜開眼,怒不可遏的看著他,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這人啊!就是賤,譬如崔慍更是個中極品。
平日里多少美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還不一定收呢!
可這小美人,他就喜歡看她怒氣沖沖的摸樣,這樣才有味道嗎?
崔慍興致是越發的好,他張嘴擒住了謝瑯華的耳尖。
那瞬間謝瑯華身子一僵,眼中驟然竄出兩團火來,恨不得把崔慍焚成灰燼。
忽的,她好似變了個人一樣,笑的溫柔如水,眼波魅意流轉,半垂著眸子,臉上帶著一絲嬌羞,輕聲說道:“郎君,如你這般芝蘭玉樹的人,我一見便已傾心,何需用強?”
謝瑯華快被自己說出的話給惡心的吐了。
此時此刻,她恁的感謝趙氏與謝瑤華,令得她的演技突飛猛進。
崔慍的眼睛瞬間便亮了:“美人,你可愿從了我?”
在崔慍的注視下,謝瑯華垂眸一笑,低下頭去,怎么看都是一個害羞的小美人,令得崔慍心中真是熱血澎湃。
想他流連花叢數載,何時有人能拒絕得了他?
生平第一次,有人敢無視他的花容月貌,他怎么受得了?
又如何甘心?
他想來想去,無論如何也得讓她拜倒他的魅力之下。
所以他摸黑來了。
果然啊!以他這副容色,還是無往不利的。
崔慍臉上的得意更甚,一雙桃花眉目,似笑非笑的看著謝瑯華說道:“親我一口,我就放開你。”
謝瑯華媚眼如絲,淺淺的看了崔慍一眼,輕輕的覆上崔慍的唇。
蜻蜓點水的一吻。
崔慍一副意猶未盡的摸樣,雙手朝謝瑯華的腰間移了下去。
這曼妙的小身子呀!真真讓人愛不釋手。
謝瑯華的雙手恢復了自由,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崔慍,勾唇一笑,主動伸手攀上了他的頸項。
崔慍一臉得意。
就聽得謝瑯華說道:“我在上,你在下如何?”
崔慍嘴角一抽,便樂了:“想不到美人如此熱情,真叫我受寵若驚啊!”
他一個翻身,兩個人調換了一下位置。
謝瑯華已然在他之上。
“郎君……”她細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劃過崔慍的胸膛,帶出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得崔慍險些飄起來。
“我在。”崔慍伸手覆上謝瑯華的手,細細的撫摸著,還放到嘴邊親了一口。
謝瑯華揚眉一笑,手落在崔慍的鎖骨上,輕輕摩擦著,笑的既魅又妖,輕啟朱唇說道:“你這般日日流連花叢,不思往返,便不怕鐵杵磨成繡花針了嗎?”
她這句話落下的瞬間,崔慍沒由來的嘴角一抽,緋紅的臉色中透出一絲黑氣來。
鐵杵還能磨成繡花針嗎?
他忍不住一陣惡寒。
謝瑯華的手已落在他的胸膛。
崔慍雙手抱住謝瑯華的腰身,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你試一試便知了!”
謝瑯華一笑,張口擒住崔慍的唇瓣,與此同時,她的手在他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崔慍臉上的小表情,既享受又得意,謝瑯華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她卻笑的越發嫵媚。
兩人早已滾到了床榻一側。
謝瑯華不動聲色,一手朝榻上的白玉枕摸去。
“砰……”白玉枕砸在崔慍頭上的那瞬間,崔慍身子一軟倒在了一旁。
有血從崔慍頭上流了出來。
謝瑯華慢悠悠的起身,狠狠的踹了崔慍幾腳。
重點招呼了一下某人的二弟。
然后動作很是優雅的從他身上跨過。
下了榻,她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桌子,拿起茶壺猛灌了自己幾口水,不過沒有咽下去,部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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