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給謝瑯華反應的時間,他一吻落在謝瑯華唇上,霸道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容不得謝瑯華絲毫反抗。
謝瑯華眼睛睜得大大,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崔慍,她眼中滿是抗拒,她下意識就要伸手推開崔慍,如今對她來說這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她的手都伸了出來,可思及崔慍身上的傷,她的手緩緩的垂了下去。
她怕她貿然推開他,他身上的傷口會再度裂開。
他為了她已是千瘡百孔……
崔慍緊緊的抱著謝瑯華,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因著飲了酒,崔慍整個人帶著一種瘋狂。
他的手在謝瑯華身上四處點火。
他已然臨近崩潰的邊緣,身體某一處腫脹的快要炸開一樣。
他渴她已經渴的太久了。
謝瑯華目不轉睛的看著崔慍,她既不掙扎也不迎合,就那樣平靜無波的看著崔慍。
“嘶啦……”本能已經戰勝了崔慍僅存的理智,他右手一揮,謝瑯華的衣裙飄然落在地上,她藕荷色的肚兜露了出來。
謝瑯華驟然一驚,她下意識便要遮住右臂。
崔慍已然情至深處,他全然沒有發現謝瑯華的異樣。
他的唇順著謝瑯華的脖子而下,一路吻了下去。
細碎的吻落在謝瑯華身上。
“阿慍,你不要這樣!”她凝神看著崔慍緩緩出聲說道。
崔慍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崔慍已然克制不住自己,任誰看著自己心心念念,愛入骨髓的女子也無法克制住自己。
“阿瑯,我愛你已然勝過我自己,讓我好好的愛你,成為你真正的夫主。”崔慍雙目殷紅,他深深的看著謝瑯華,眼中滿是遮掩不住的愛意,他已然蓄勢待發做好了準備。
準備讓兩人合二為一,從此再無你我之分。
看著崔慍千瘡百孔的胸前,謝瑯華終究沒有掙扎,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崔慍,目光恁的平靜,宛若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既通透又帶著淡淡的疏離,她緩緩說道:“阿慍,不要讓我恨你!”
她聲音一落,千鈞一發之際,崔慍身子一軟,他驟然癱軟在謝瑯華身上。
他埋首于她肩頭,緊緊的抱著她,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著,喃喃說道:“阿瑯,我……”
他說著一頓,從口中吐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他終究還是做不出枉顧她的意愿,傷害她的事來。
“阿慍,夜深了,回去吧!”謝瑯華輕聲說道。
“阿瑯,莫動,讓我就這樣抱你一會。”崔慍的聲音里盡是軟弱與無助。
謝瑯華沒有開口,卻也沒有推開崔慍。
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涯一樣,有著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崔慍靜靜的抱著謝瑯華,感受著她的溫度,屬于她的心跳,他的心境格外的平和,酒勁兒散去,他慢慢的恢復理智。
時間緩緩流逝。
夜深霧重,崔大與崔二也趕了過來。
兩個人站在房外聽著崔慍的聲音才放下心來。
方幻云,夜辰與夜幕皆站在門外。
幾個人對視一眼,沒有一個人開口。
許久,崔慍才緩緩的起身,他滿目愧疚的看了謝瑯華一眼,輕聲說道:“阿瑯,對不起,我險些做出傷害你的事來。”
謝瑯華雙手抱著手臂,她生怕崔慍發現什么異樣,她緩緩說道:“你喝醉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崔慍心中繃著那根玄縱然松懈下來,他害怕她會惱他,氣他,怪他。
他轉身撿起地上的衣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
然后他幾步走到衣架,給謝瑯華拿了一件衣裙,伸手遞給了她。
謝瑯華接過衣裙剛準備穿上。
崔慍面帶愧疚,他正準備背過身去,怎知他無意識的一掃恰好落在謝瑯華右臂上。
那瞬間他微微一怔。
似乎察覺到崔慍的視線,謝瑯華飛快的穿上衣裙。
謝瑯華光潔如玉,沒有一絲瑕疵的右臂落入崔慍眼中,在他心中激起一陣驚濤駭浪來。
“阿瑯。”崔慍面色一僵,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謝瑯華的右臂。
謝瑯華眉頭緊鎖,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崔慍:“你這是要做什么?”
她并不確定崔慍究竟有沒有看到。
崔慍一句話也不說,他抬手便要撩開謝瑯華的右臂的衣袖。
謝瑯華素手一揮,她伸手拂開了崔慍的手,她轉身留給崔慍一個背影,淡淡說道:“阿慍,你醉了,回去吧!”
崔慍如何肯回去,他轉到謝瑯華面前,他雙眸幽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容置疑的說道:“阿瑯,讓我看看的右臂!”
“你想看什么?”謝瑯華心中一沉,她面不改色的看著崔慍說道。
崔慍帶著酒氣,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只看一眼便回去。”
事到如今,謝瑯華已經不作他想,方才那一眼,他或許并沒有看真切,她斷然不能叫他看。
“你回去吧!我也累了。”謝瑯華已然下了逐客令。
她不懼他發現她已非完璧之身,她怕他會猜疑到王玄身上,引起軒然大波來。
“也好!”崔慍雙眸黯淡無光,他深深的看了謝瑯華一眼輕聲說道:“阿瑯,你歇息吧!我回去了,待明日我再來看你。”
謝瑯華微微頷首。
崔慍轉身離開。
怎料,崔慍才走了幾步,他忽然捂著胸口,整個人驟然一僵,緩緩的蹲了下去。
“嗯……”痛苦的聲音抑制不住的從他口中溢出。
“阿慍!”謝瑯華一驚,她未作他想大步朝崔慍走了過去,她一臉焦灼,眼中滿是遮掩不住的擔憂“阿慍,你怎么了?可是傷口又裂開了?”
她下意識伸手右手便要去扶崔慍。
怎料崔慍一把抓住她的右手,電光火石之間撩開了她的衣袖,謝瑯華的手臂露了出來。
崔慍快到根本不給謝瑯華反應的時間。
等謝瑯華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她并未慌張,臉上也沒有驚恐,甚至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任由崔慍死死的盯著她的右臂。
“阿瑯,告訴我是誰?”崔慍雙眸戾氣翻騰,他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吹來的風,帶著刻骨的陰寒,又含著毀天滅地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