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醒來,沒有人跟我具體說過擎天救我的過程,如果不是那時的怪異現象,我不可能知道在我昏迷時,擎天對我做了什么。
即使白墨,對我說的也是“他親了你。”
如果我不知道擎天對我是在做人工呼吸,我第一反應應該是吃驚,疑惑,憤怒,或是反問怎么回事?我不會在第一刻跟白墨解釋,那是擎天在給我做人工呼吸。
“但我看見了,我還看到了……鬼差……”白墨在我的話音中變得有些失神,呆呆地看落地面,我拉住了他的手,“他對我說,你該回去了,然后就把我扔回了身體,白墨,你看的書比我多,你懂的也比我多,你能給我解釋一下,我那時……是靈魂出竅了嗎?”
他側落著臉,眨了眨眼睛,轉回臉呆呆看我:“那或許真的有靈魂吧……”
沒有人知道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很多人在死后被救活時常常會說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
比如看到一束白光,比如感覺回到了過去,比如和我一樣,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看到別人在救自己。
那個時候很奇怪,似是因為過于吃驚而忘記了去害怕,去害怕死亡。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后怕。
如果我死了,老爸老媽一定會很痛苦,還有我家的……白貨……
醒來之后,我恢復地很快,而且感覺很快就會餓,一天要吃五六頓。在第二天的時候我就能下床了,第三天撤去了我手上的吊針和房間里所有的儀器。
“啊————”每天都是白墨喂我吃飯好幸福,我吃下最后一口炸雞,整個人都力量滿滿。
白墨將垃圾收拾干凈回來坐在我的床邊呆呆看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又將腿直接架在他的腿上,他自然而然地開始給我按摩。
“小靈,你吃飽喝足啦……”他像是小心翼翼地問。
“恩。”我一手拿著手機刷新聞,成英事件真的被三叉團鬧不合的事給蓋過去了,吃瓜群眾的注意力還真是容易被明星八卦牽引
“那你要不要玩玩我這個老公?”忽然,白墨老實巴交地問。
我僵硬了一下,轉臉看他,他理所當然地點頭:“恩恩,吃飽喝足玩老公,可以幫助消化。”他非常認真地對我著重強調。
我抽了抽眉,抬起手,在空氣中非常認真地畫了一個五芒星,然后甩向他,像二次元里的女主封印妖怪一樣大喝:“敕令,白墨二次元分身退散!封印!”
“啪!”我點在他的額頭上,他也僵硬了一下,顯然我突然中二讓他有些意外也不太適應。
他眨眨眼,臉上恢復平常的神情,然后再次看我:“要不要去走動一下?有助消化,我感覺你最近胖了。”
“呼……”我也配合他繼續演,想讓這貨正常還得我不正常。
我把腿從他腿上收回,站起來:“我想去看看擎天。”
“你看他干什么?!”果然,他立刻面色陰沉起來,語速也變快,“他在禁閉室,任何人不能探望。”他陰沉地說。
“我可以去跟校長申請,我要去謝謝他,不然,我會一直急在心里,你希望我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嗎?”我反問白墨。
他不說話了,擰緊眉,憋氣地側開臉。他當然不愿意,他那么霸道小氣。
“我不喜歡欠人情,他救了我,這句謝謝我必須要跟他說。”我說得也很認真。現在說謝謝和以后再遇見他說謝謝是不同的,現在說才顯得我蘇靈有誠意,以后碰到再說像是隨意。
白墨沉默片刻,抬眸看我:“你先問校長。”
“不用問的。”忽的,小悟空從天而降,盤腿坐在我的病床上,“校長叔叔說過,蘇靈姐姐和驚箜哥哥可以去探望擎天哥哥。”小悟空說完認真看我,“蘇靈姐姐,如果你決定了,我去通知芭提雅阿姨,她會帶你去。”
我無視白墨身上陰沉的殺氣點點頭,小悟空立時消失在我的病房。
我正色看白墨:“你能不能稍微大度一點?”
白墨垂下眼瞼,沒說話,顯然是說不能。他轉身到衣柜邊,從里面忽的拿出一件內衣,抬眸沉著臉看我:“你至少穿上這個。”
我看著他手里的內衣,臉立時燒紅。這幾天一直穿病號服,沒穿內衣。
我搶步到他身前一把搶過:“下流!”我匆匆走向衛生間。他委委屈屈地跟在我身后:“你是我老婆,我給你拿內衣褲怎么了。”他說得像是我見外。
“誰是你老婆了!”我紅著臉轉身瞪他。
他一本正經看我:“你啊,我們已經結婚了。”
“什么時候?!!”我往后大跳一步。結婚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眨眨眼,微微鼓臉嘟囔:“七歲的時候,我們結過婚……”
我無力扶額:“那是過家家好嗎!”
“你一個人能穿嗎?”他猛地轉移話題,指向我還裹著石膏的手臂。
我愣了愣,抬臉狠狠瞪他:“你閉上眼睛!”
他癟癟嘴,側開目光又開始嘟囔:“你都是我的,看看怎么了……”
“反正不準看!”我氣得跳腳。
“哎……”他反而是大嘆一口氣,宛如是我在無理取鬧。他抿起嘴唇閉上了眼睛。
我瞇眼瞪著他,他的睫毛在他閉眸時輕輕顫動。仔細檢查他沒有偷瞇縫隙后,我開始脫病號服,然后先將內衣穿過不能動的右手臂,再套上左手臂,趕緊再套上外衣轉身背對白墨:“現在你可以幫我系好了。”
“知道了……哎……”他又是大嘆一口氣,然后掀起了我后背的衣服。當他的指尖擦過我后背時,我的心跳立時猛烈地撞擊起來,“通通通通”,后背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格外敏感,耳根越燒越燙。
面前的梳妝鏡映出了白墨平靜但卻專注的神情,他的視線落在我的后背上,明明看上去平淡的視線卻隱隱帶上了一絲熱意,掃過我后背的同時宛如留下了一抹灼燒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