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啪!”
他的響指不斷出現在我的耳邊,他的身形不斷在我身側變換,每一次都精準地開啟,關閉四周的燈,蘑菇燈在他的響指中這邊亮起,那邊熄滅,如同跳躍的音樂節奏在整個訓練室回響。
“啪!”當他兩只手同時打響響指時,所有的燈,竟是同時滅了!
喔看得目瞪口呆,宛如看了異常精彩的燈光秀。那在響指聲中時暗時亮的蘑菇燈,感覺,好酷!
他的左手停頓在我左側臉邊,手臂環過我的腦后,他俯下臉看向我:“能力的施展是通過身體,但能力的定位,是大腦。”他停在我左側的手順勢按在我的大腦上,將我搖晃,“你的能力沒有方向,所以才會發散,也就是指,你使用能力時,不用腦子。”
“你才不用腦子呢!”我生氣地拍開按在我頭上的手,最煩男生因為身高的優勢拿我的當球玩。
他雙手環胸楊唇壞壞地笑,伸出食指點我:“就是不用腦子。”
我捏緊我的拳頭,氣悶地看他。
“知道為什么要訓練你將自己的能力集中起來嗎?”他收回指點我的手,變得稍微認真起來,天青色的眸子里,是閃閃的星光。
我平靜了一下,細細思考,原來我的能力是發散型,可以說是無差別群體攻擊,而且這群體攻擊還是敵我不分的。
根據擎天對我的訓練,似是想讓我把能力能夠集中起來,只攻擊個體,這樣就不會敵我不分地全部攻擊了!
原來是這樣!
“想明白了?”擎天輕笑一聲,“想明白了就下課,明天早上我會來找你跑步。”說著,他轉身拍拍手臂要走人。
一旁的窗簾也開始慢慢升起,我緊張地看向窗外,發現已經沒有白墨的身影。完了完了,他不在更糟糕。
忽的,一只手掌劃過我面前,我看過去,是擎天,他楊唇壞笑看我:“還說不是想自己男朋友?你覺得他這次會怎么想?”他忽的一手掛在了我的肩膀上,壞笑看我。
“教!練!請跟你的學員保持距離。”說完,我提起他的手臂從我的肩膀挪開,轉身去更衣室。
因為太在乎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在意他的想法和看法,還會有點怕他生氣。這次白墨生氣是肯定的了。哎……
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正看見擎天也換好衣服一臉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向左右張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走上前,推了他一把:“你怎么還沒走?”雖然我很敬佩擎天,但這丫真的很讓人嫌。
他回頭看我,挑眉:“你就這么想我走?哎呀呀……”他擰眉揪緊胸口的衣服,“是誰說不能扎了英雄的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的臉立時一紅,扭頭就走,忽的手臂被人拽住猛地拉回,我一個趔趄郁悶看擎天,卻發現他是背對我的,他的右手拽著我的左手臂,我和他又是背向,所以我轉身很麻煩,怎么轉都會繞自己手臂,也很別扭。
我扭頭看他:“你干嘛!”
他正看著他的前方,側臉的嘴角已經壞壞揚起,而我,已經隱隱感覺冷冷的殺氣正從我身后撲來。
不好!
我幾乎是本能地想逃跑,但被擎天拽住手臂就是不讓我逃。
“你女人現在歸我管了,白墨”拽拽的話從擎天口中吐出之時,我想侍的心都有了,我就知道!擎天對我家男人有意思!總喜歡拿我去挑逗他!
殺氣明顯越來越濃,我費力地扭頭,正對上白墨盯視擎天異常陰沉的眼神,那寒光四射的眸光嚇得我趕緊轉回身,用力扯回自己手臂。
“喂,你有必要那么怕你男朋友嗎?”擎天后退一步好笑地看我,“既然這么怕,不如換一個?像他控制欲那么強的男人,你遲早會受傷的。”
“我們兩個的事關你什么事?!”我忍不住一句話狠狠扔回去。
擎天一怔,天青色的雙眸呆呆看在我的臉上,陷入了一時的失神。
“你那么喜歡逗他是不是想引起我男人的注意?!”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抬手就戳擎天的胸膛,“你聽著!不管是你,還是那個什么情圣,都別想跟我蘇靈搶男人!有多遠滾多遠!”我大聲說完轉身直視白墨,發現他也愣住了,似乎原本想找擎天干架的氣勢因為我這番話一下子給弄沒了。
“白貨,走了!”我朝我家白貨厲喝,誰說我怕我男人了?我要讓他們清清楚楚看到,是我家白貨怕我!
白墨果然變得老實,臉上還有點像是努力憋笑的感覺。他走到我面前,絲毫沒有了剛才雄獅般的殺氣,分明是一只求抱抱的小奶貓。
“靈……對不起,我誤會了,原來擎天的目標……是我……”他忍住笑帶著委屈地說。
“噗!”擎天當場噴了,無語地看我和白墨,哭笑不得,又像是氣結語塞,只會“嗤嗤”地搖頭笑。
我們從他身邊走過,他忽然伸手拽住了白墨。
“不要碰我!”白墨義正言辭地甩開擎天的手,像是真的怕擎天給他塞肥皂。
擎天的臉上立時布滿了郁悶,他無語地沉著臉看白墨:“你別想再在聽證會上碾壓我!”
白墨無辜的表情開始收起,再次浮出陰沉的殺氣。
似是因為白墨正常,擎天的神情也冷笑起來,他半瞇冷眸:“因為,我不會再給你聽證的機會!你放心下次做任務,我一定會把你女人捧在手里一樣保護好。”擎天勾著冷笑嘲諷一般地看著白墨。
白墨冷冷淡淡看他一會兒,轉身拉起我的手就走,手指插入我的指間,與我緊緊的十指相扣,宛如要將我永遠和他鎖在一起。
“白墨!”擎天在我們身后冷聲沉語,“聽證會我知道是你申請的!你在我背后做那么多事真是辛苦你了!”擎天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牙而出。
我吃驚地看向白墨,他握住我的手猛地收緊,我被他握地有些痛了,他卻越發用力地拽著我前行,我有些趔趄地跟在他的身邊,他的側臉一直陰沉如雷暴前的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