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么晚叫你出任務?這是要回不來的節奏啊。”顏凌皺眉看我,“你還是去準備一下,通常這個時間點的任務得通宵。”
我的頭一漲,但沒辦法,任務重要。
我立刻扔了東西去準備。以前不用準備東西,但這一次不一樣,我親戚還沒結束呢!女生那幾天真麻煩,還得背著姨媽巾到處跑。
等我背上包下來,正看見白墨,倫海和擎天站在院子里。而院子外,果然停著飛車。
“小靈的任務是你安排的?!”白墨用質問的語氣問擎天,簡直和冷琊老師審問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擎天聳聳肩,一臉挑釁:“不如等你哪天夠問我的級別了,再來問我。”擎天說完咧嘴一笑。
白墨身上的殺氣更濃了,雙手開始慢慢捏緊。
擎天又開始日常撩小墨。
“行了”倫海抬手放落白墨的肩膀,“別撩小白了,任務都是上面安排的,也是上面挑的人,擎天還不至于做這些小動作。”倫海在幫擎天說話。
我匆匆跑上前,先一把拍開倫海的手:“別碰我男人!”
“噓知道了”倫海攤開手,“他是你男人,我不碰。”
“哼。”我警告地瞪一眼倫海,轉身看白墨,立時嚇一跳,他的臉……真是陰沉地可怕。我抬手開始揉他的臉:“別這樣啦我沒事的,別擔心。”他是在擔心我的身體,“你知道我以前最后幾天還打籃球呢,還有,我不在的時候,尤其是晚上!你不能放那個東西進門!知道嗎!”我往后指倫海。
白墨被我揉紅的臉上忍不住浮起了笑容,乖巧地點了點頭:“恩。”
“走啦。”我在他的臉上飛快地一啄,奔向飛車。進車的時候發現擎天還杵在那兒,立時大吼:“隊長!你發什么愣呢!”
坐在前面的驚箜登時后脖子一緊,像是沒人敢這樣吼他的隊長,把他給驚到了。
擎天微微回神,對我家小白又是擠眉弄眼一番屁股才上車,關車門的時候還不忘給我家小白一個飛吻,壞笑地說:“你女人現在又歸我了今晚……我一定會好好虐待她的。”
白墨的臉立時陰沉,黑眸死死盯視擎天的臉。倫海嘆口氣開始輕撫白墨的后背,而白墨依然死盯擎天,直直站在那里,即便我們起飛離開,他也沒有離開半分。
夜幕降臨,白墨杵在暗暗燈光中的身影有點慎人。
“隊長,你別玩了,我真不想看大你被人家老公吸干的畫面。”驚箜一臉驚懼。
什么叫吸干?!
“你閉嘴!”擎天對驚箜說話時又是橫眉豎目,沒有好語氣,“開你的車!”
驚箜撅起嘴,一臉委屈不敢反抗的可愛模樣。他卷卷的短發就像是一只柔弱的茶杯犬,想讓人抱住他,撫摸安撫這個被大狼狗嚇到的小可憐。
“什么任務?”我忍不住問擎天。
擎天微微挑眉,在月光中已經揚起壞壞的唇角。他的笑容讓我不寒而栗。他朝我微微傾身,俊美的臉立時沒入車內的陰暗,然后,傳來他陰森的話音:“你到了就知道——”那如同恐怖片一般的嗓音也預示著這個任務絕不簡單!
而讓我意外的是,飛車竟是到了星能研究院。我跟隨擎天和驚箜匆匆下車,進入了研究院。
星能研究院很大,我之前住院的只是對外的一小部分。而更多的地方,其實隱藏在星能研究院之下。
跟著擎天和驚箜乘坐電梯直直而下,透明的電梯外忽然闖入了碧藍的海洋世界。和黑巢不同,眼前的海水離海面很近,所以還有月光照入。
總覺得今天的任務比之前的更加神秘,但絕不會比成英簡單!
很快,我跟著他們東繞西拐到了一間透明的消毒室前。消毒室里掛著很多藍色的消毒副。
擎天和驚箜帶著我進去,整個消毒室立刻封閉,隨即,從上方噴下了過氧化氫噴霧,將我們從頭到腳地消毒。
我對此吃驚之余,還有滿腹的疑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這是個什么任務?在無數科幻片里,這樣經歷消毒的,多半沒好事,比如……瘟疫和喪尸。
驚箜已經開始穿消毒服,擎天也取下一件小號的放到我面前:“快穿上。”
我也不敢多問,任務之中,爭分奪秒,就別瞎嗶嗶多問了,反正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我趕緊麻利地穿上。
戴上面罩后,我們一起進入了前方無菌區域,那些無菌室里放著各種各樣的醫學器具,還有手術臺。
很快,看到其中一間里站著海姬她們,我們立刻進去。
“送到了嗎?”進去時,擎天就問海姬。
海姬看看儀器里的時間:“快到了。”
整個房間全是醫學器具,包括各種手術用品!在這樣一個安靜的環境里,感覺分外陰森。
正在疑惑間,透明房間的另一側有人推著一輛推車前來,而那推車上,正是一個尸袋!尸袋鼓鼓的,明顯裝有尸體,瞬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尸體被推了進來,神隱和姝莉立刻上前接過,推到海姬和擎天的面前,送尸體的人隨即離開。
這,這就是今天的任務?!
我已經感覺開始發暈,一種對尸體本能的害怕讓我全身開始僵硬。
海姬很淡定地拉開尸袋,里面果然是一具尸體,我的大腦嗡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擎天上前,神隱和姝莉推過來兩輛推車,推車上是各種鋸子!手術刀!鉗子!鑷子!這架勢……該不會是……要解剖吧!
海姬拿起剪刀開始剪尸體的衣服,她的神情是那樣地鎮定。可以說,這里所有人都很鎮定,除了我。
“她在這兒行嗎?她受得住嗎?”海姬一邊剪一邊抬頭朝我看一眼。
擎天轉身看看我,面罩下的眼睛已經彎起:“她遲早要經歷第一次的”說完,他轉身已經拿起了手術刀,立時,他透明面罩下的神情從未有過地認真,整個人也像是完全變了個樣,不再是平常喜歡撩白墨,朝我兇的那個混蛋,而是一個分外嚴謹,專注的外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