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緣喜嫁  第一百八十九章 殺手

類別: 宅斗 | 重生 | 復仇 | 甜寵 | 師徒   作者:百媚千嬌  書名:良緣喜嫁  更新時間:2019-03-03
 
“知道我們是誰?你們如何會知道?”冷南弦不動聲色地將安生護到身后。

那人斜睨了安生一眼:“不就是夏運海的女兒嗎?你倒是神通廣大,竟然查到了這里來。可惜,聰明的人都不長命。”

冷南弦冷聲問:“那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那人鄙夷地譏諷道:“你是誰都無所謂,關鍵是今日,你必須變成不會說話的死人。”

他沖著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兄弟們,一個不留。”

黑衣人得了命令,立即不由分說,兇神惡煞地向著安生與冷南弦撲過來。

兩人全都手無寸鐵,更何況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對抗這些武功高強的殺手?

而安生小打小鬧與馮嫂學那三腳貓的功夫,在這些陰狠毒辣的殺手面前,更是不堪一提。

冷南弦握著安生的手驟然一緊,向著身后一推:“快跑!”

刀光劍影如影隨形而至。

“受死吧!”

那首領腳下微錯,一手為爪,兇神惡煞地直取冷南弦咽喉之處。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線影自安生袖口里飛出,沖著那人手腕直撲過去。

那人沒有提防安生還有后招,大吃一驚,急忙撤回,仍舊是晚了一步,珊瑚蛇咬中了他的小指。

他手起刀落,立即將珊瑚蛇斬斷兩截。

此蛇原本就是劇毒,比七步蛇的毒性還要厲害,更何況,是冷南弦的師父刻意用劇毒喂食養大的,體型雖小,毒性卻厲害。

他的整只手幾乎是瞬間便腫脹起來。

他倉惶后退一步,竟然不假思索地手起刀落,砍斷了自己的手腕。

安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般干脆利落地就斷了自己手腕,對自己下手這么狠,一時間始料不及。原本是想,借此要挾他們放過自己,或者說拖延一會兒時間。

那人剁了自己手腕,對安生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立即將她斬落于刀下。

他捂著手腕,痛得面上扭曲,都變了形狀,愈加猙獰地沖著其他人咬牙恨聲道:“愣著做什么,殺了他們!”

幾個黑衣人立即不管不顧地向著安生撲了過去。

安生一聲不響,勉強按捺住滿心的慌亂,探手入懷,摸出一物,一揚手:“再吃我毒藥!”

一道黃色的粉末隨風揚起。沖在最前面的人手里鋼刀“倉哴”一聲掉落在地上,捂住臉,一聲慘叫。

后面的黑衣人大驚失色,駭然頓足,齊齊后退兩三步,衣袖遮面,屏住呼吸。等到煙塵消散,再睜開眼睛,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先前中毒那人雙眼赤紅流淚,一張臉都浮腫起來。

安生用來防身的毒藥都是偷學的一些毒性較輕的方子,嚇唬人還可以,對于這些刀口舔血的黑衣殺手而言,壓根就無關痛癢。

“追!”

安生與冷南弦攜手拔足狂奔,狼狽而逃,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還拖累了冷南弦。

幾個殺手在身后窮追不舍。

兩人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冷南弦一聲唿哨,氣喘吁吁:“冷伯馬上就會來接應,向著東面我們來的方向跑,別管我。”

安生執拗地轉過身來:“原本就是安生拖累了師父,怎么可能棄你不顧,獨自逃生?”

“你們誰都不用逃,因為,逃也逃不掉。”

黑衣人幾個兔起鶻落,已經落在跟前,擋住了二人去路。

安生怕得手都在抖,卻是強作鎮定,抽搐著唇角,問冷南弦:“師父,你就果真沒有跟馮嫂學個一招半式?”

冷南弦牽強一笑:“你覺得呢?”

“那師公留下的毒藥,那些瞬間封喉的,你有沒有帶一點出來?”

冷南弦又是苦笑一聲:“你覺得呢?”

安生笑得愈加牽強:“還好,我還有。”

她復又探手入懷,手里多了一個紙包:“提前早有準備,身上偷偷地藏了一點毒藥,可以見血封喉,誰若是不怕,就盡管上前。”

首領一聲冷笑,額上痛得青筋直冒,望著安生咬牙切齒,卻又心有忌憚,后退兩步,沖身后幾個黑衣人招招手:“用斷魂箭。”

黑衣人鋼刀入鞘,每人自腰間摸出一把玄鐵打制的袖珍弓箭來,瞄準了安生與冷南弦。

如此一來,安生手里的毒藥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優勢。

兩人相握的手全都汗津津的,輕輕顫抖,向對方傳達著自己心里的驚恐。

遠處馬蹄聲疾,猶如擂鼓,敲打得地面悶聲作響。安生與冷南弦頓時精神一振。

安生當先扯著嗓子大聲驚呼:“救命啊!”

黑衣人見勢不妙,首領當機立斷一聲令下:“放!”

幾把弓箭一起拉開,箭矢猶如流星一般,直沖滿面驚駭的兩人。

幾支箭矢織成一張細密的網,向著兩人兜頭籠罩,猶如天羅地網,避無可避!

面對刀光劍影,冷南弦一轉身,毫不猶豫地將安生護在了身子下面。

安生只覺得呼吸一滯,整顆心都好像瞬間四分五裂了一般,失聲驚呼:“不!”

接連數聲兵器相交的聲音,不絕于耳,數枚箭矢被一只馬鞭卷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后插入身后樹干之上。

黑衣人皆大驚失色,扭頭一看,一男子威風凜凜地騎在一匹棗紅駿馬之上,風馳電掣一般席卷而至,在眾人身外一丈之處勒住馬韁。駿馬一聲長嘶,愈顯馬上之人意氣風發。

那首領面上顯而易見的驚恐,眉頭一蹙,沖著幾人果斷揮手:“撤!”

他身形一閃,已經搶先沒有了蹤影,饒是身上有傷,逃得極快。

而他這話好像已經晚了一步,幾名黑衣人還未來得及轉身,只見眼前一花,光影掠過,已經是身首異處。

“我喻驚云的人你們也敢下黑手,這就是代價。”

一時間,血濺三尺,幾人方才撲倒在地。

冷南弦等了極漫長的一瞬間,沒有等來刀劍加身,慢慢抬起頭,見喻驚云正沖著自己笑得張狂。

“果真百無一用是書生,冷南弦,這次,你可心悅誠服?”

安生劫后余生,驚喜地歡呼,眉眼飛揚:“喻世子!”

喻驚云騎在馬上,沖著安生自得一笑:“用不著崇拜我,假如你現在反悔,改拜我為師,或許還來得及。”

冷南弦站起身,將安生從地上也攙扶起來,對喻驚云淡然道:“我代安生多謝世子救命之恩,她有師父。”

安生是第一次見到殺人,見到血流遍地,不由花容失色,身子也有些抑制不住地輕顫。

冷南弦一抬衣袖,遮住她的視線:“害怕就不要看,扭過臉去便好。”

喻驚云一個閃身,從馬背之上翻身下來,蹙眉看看地上的尸首:“你們招惹的這是什么人?”

安生勉強忍住胃部翻騰的不適,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他們便直接置你們于死地?跟有深仇大恨一般。”

冷南弦一指來的方向:“實不相瞞,我們是發現了一些新線索,覺得疑惑,一路尋到這里,結果就遇到了他們要殺人滅口。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來頭,但是可以肯定,與倉廩大火一案必有關聯。”

“可惜也沒能留下一個活口。”喻驚云頗為懊惱,又好奇地問:“你們發現了什么新線索?”

“麥芽。”冷南弦言簡意賅地道。

“什么麥芽?”

冷南弦便將兩人的發現與懷疑,說與喻驚云知道。

喻驚云瞇緊了眸子,望著安生:“你們懷疑這倉廩里面其實早就虧空了?”

安生與冷南弦對視一眼,點點頭,遂如實說道:“不是懷疑,是事實。我前日里見過我父親,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的。”

“可有證據?”

安生搖搖頭:“我父親原本曾經偷偷記錄了一本賬簿,交給了柔姨娘保管。只是可惜,那賬簿落到了他們手里,被篡改之后,作為了我父親貪贓枉法的罪證。”

“篡改?”

安生點頭:“他們扭曲事實,誣賴我父親虧空倉廩,縱火掩蓋罪行。我說的句句是實,喻世子可相信?”

喻驚云不置可否,徑直繞過安生與冷南弦兩人,走到官道兩旁,仔細查看被鏟平的痕跡,蹙眉沉吟半晌。

“我一直留了我的幾個人在這里,沒有回京,也是覺察其中有不尋常之處,想要一探究竟。”

“喻世子有什么發現?”冷南弦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些人對于這場火災可以說是安排得幾乎天衣無縫,包括提前布置,火勢掌控,哪怕是當天夜里的一場急雨,全都算計得十分妥當。就連夏大人離開倉廩,給他們提供了機會,好像都是有意的調虎離山。唯一疏漏之處,就是那日我正巧在城東巡邏,緊急調兵遣將過來,提前撲滅了大火。

滅火之后已經是天黑,但是,我的人仍舊看到了倉庫中還沒有焚毀的一些糧米,其實全部都是易燃的稻糠。只是可惜,他們剛剛向我回稟完畢,我還沒有來得及查看,戶部的人便及時趕到,接手清點損失,不讓我插手。

我當時就已經覺察到這場火不簡單,所以當機立斷以封鎖消息為借口,將參加撲救的士兵留了下來,包圍整個倉廩,希望能保護好現場。

可惜,終究我不便直接插手,再加上當夜一場急雨,他們連夜毀壞了所有罪證。

我即便是有所懷疑,說出來也是空口無憑。第二天,皇上便下令讓我們撤離了。現在倉廩周圍的士兵,怕已經全都是他們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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