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你們很強,但是你們又很弱。”林斌豎起了第三根手指,先是中指,后面想了想換成了拇指,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對宇宙的看法是什么,但我們更加愿意稱呼為世界。”
“欸,說點能讓人聽得懂的。”莫甘娜很是不爽地說:“卡爾這個混蛋老是說什么虛空啊,終極恐懼什么的。你這個家伙現在又在說什么宇宙和世界的。”
“某方面來說,這位叫卡爾的……神說對了一件事情。”林斌換了個坐起來舒服一些的姿勢:“他理解的虛空,應該是某一種更加高級的緯度。所以他剛才用到了主生物世界這個詞。”
“噢?這位林斌……先生,對空間也有研究嗎?”卡爾似乎是將情緒穩定了下來,換上了一種不急不緩的語速:“我本為神河文明神系的一員,親眼見證了更高緯度生物毀滅了神河文明神系。他們……祂們就那么輕易地摧毀了這個世界最為強大的文明,就有如小孩子輕易地搗毀了一個螞蟻窩那般。或許比這個還更容易。”
“我對物質的研究比較透徹。”林斌還是能夠聽得懂卡爾在說些什么,沒打算多繞,很直接地說:“我們的世界可以任意穿梭到任何已經知道的世界。你們的世界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世界之一。你所說的虛空,或是終極恐懼,我并不認為是你們現在所能面對,更加不用說抗衡。”
“瑪德,聽著真是嚇人。”莫甘娜自己又點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我算是聽明白了一點。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樣爭來爭去,是很搞笑,很無意義的事情?”
“并非沒有意義,活物總是需要找點事情來做。”林斌輕松地笑著說:“對于壽命悠長的生物,不找點什么事情來做,很快生命之火就會熄滅,哪怕生活之火不熄滅。大概也會變成了和石頭差不多的東西吧?”
早在林斌所在的世界沒有出現劇變之前,是有一些神話傳說,里面的任何偉力者都變成了一些沒有七情六欲的神或是什么,仿佛早就沒有了追求,也不打算再做什么。
那樣或許叫活著,但也僅僅是活著而已,卻比死了更加的可憐。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這種生物,應該是具有更多欲望……比如控制欲、求知欲等等之類的,不應該是沒有了任何的追求,要不然真的令人好奇祂們究竟是怎么成為神。
難道是一生下來就是神,沒有任何欲望的神?那也太可悲了一些,幾近于根本沒有靈智,就和一根一輩子插在那片土地的雜草一樣。
“你們知道位面嗎?”林斌沒等他們去回答,自顧自往下說:“每一個位面都是一個世界。我不屬于你們的世界,你們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神河文明曾經試圖了解相關的知識,被毀滅了。”卡爾又開始莫名的激動起來,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在……”,后面的話變成了低語,輕不可聞。
“那么多廢話。草!”莫甘娜將煙屁股隨意地彈掉,大大咧咧地說:“直接說你想干什么。別拿那些聽著玄乎的玩意嚇唬老娘。”
“沒想做什么。”林斌面對兩位這個世界的大神還是相當有壓力的好不好?他就是在極力地裝逼,裝到莫甘娜和卡爾對自己有所忌憚,要不他們之中的誰真發起攻擊,真的只能跑路:“本來只是想見一見惡魔之主,沒想到還能見到死神卡爾。是另外的收獲呢。”
“你們……”卡爾抬頭看向林斌,問道:“能接觸到更高緯度嗎?”
“那要看你們對所謂的最高緯度是什么樣的看法。”林斌的理解中,這個世界所謂的最高緯度,可能是創作他們的畫手……或是腳本的設計師之類的:“這只是第一次見面,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再見的話,或許我們能夠更有深度的詳聊一下?”
說話的時候,林斌已經是站起身來。
“你們的世界,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卡爾安坐著,目光隨著林斌的走動而移動:“你們的‘主神’,就是幫助你們穿梭世界真正的神吧?”
莫甘娜卻是“草!”的罵了一聲,臉色不斷地變換,繼續罵罵咧咧地說:“凱莎那個碧池,是想要開啟大戰啊!”
在地球的外軌道,屬于天使一方的那些浮空島,它們是在向著巨峽市的方向移動過來。
本來已經離開的阿托是快步地重新進入這個大廳,略略慌張地說:“女王,天使氣勢洶洶地向我們這邊過來了!”
“瑪德!這個碧池,是不打算顧忌地球人類的死活了?”莫甘娜著急地來回渡步,看向了卡爾,語速極快地吼:“你特么倒是有點反應啊!”
“新世界的虛影已經出現。”卡爾卻是不緊不緩地說:“將注意力轉到地球,果然是做對了。”
“現在是你當神棍的時候嗎?”莫甘娜是對著卡爾揮拳,一道氣浪將可能是投影的卡爾吹得有那么點扭曲:“鶴熙在,凱莎這個碧池的神圣雙翼也在。她們要是不顧及地球上的人類,老娘會被打死的,你特么知不知道!?”
“女王,我們……”阿托很是緊張地問:“要不要開啟蟲洞,帶著惡魔雙翼逃走啊?”
“對對對,我們還有惡魔雙翼,凱莎這個碧池沒有將天使之城帶過來。”莫甘娜停住來回繞,自言自語道:“我有惡魔雙翼,凱莎這個碧池沒有天使之城,能不能打一波?”
“我們的計劃需要做出改變。”卡爾仍然是不緊不緩,卻是站了起來:“偉大的時代即將降臨,一切的關鍵是……”,他看向了林斌,往下繼續說:“如果能夠說服凱莎這個天使之王和諸神之王,或許不用消滅她?”
林斌已經是做好了隨時隨地讓“主神”將自己弄回主世界的準備。他看上去一點都不慌,甚至還走到了窗戶邊看向了正在降落的眾多浮空島,以及那些張開雙翼扇動翅膀飛行的美麗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