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富輕蔑的掀起唇角,“不敢不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可不敢說自己是行家,免得待會兒連個小姑娘都說不過,那豈不是丟人了。”
唐胥堯心說,哥們,你知道就好,因為待會兒你肯定會被打臉的,而且是啪啪啪,啪啪啪,很疼的。
其實郝大富人不壞,如果真的人品不好,兩個人也不會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只是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郝大富對女人有如此大的偏見。
不過這病也不難治,桑梔待會兒就能夠給他治好,讓他重新認識下女人。
“小子,你笑什么?”郝大富看向江行止。
江行止搖搖頭,“沒什么,就是想笑。”
管天管地,還管人笑不笑呢,桑梔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也快到了中午,唐胥堯吩咐管家準備酒菜,可結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讓唐小寶知道桑梔來了,無論是誰都攔不住了,非要過來。
而他也從下人們嘴里聽說郝大富欺負了桑梔,敢看不起他的媳婦,那就是跟他過不去。
“呀,賢侄,都長這么大了。”郝大富看到唐小寶,笑呵呵的說道。
唐小寶愛答不理的,不過他那一臉疤痕是藏不住的,“你這臉是咋了?”
唐小寶做著鬼臉,“得了天花。”
“天花?”郝大富驚慌的直接把茶杯打翻了,尷尬的笑了笑,“你小子還這么頑皮,得了天花你的小命還能保住?”
“別人自然保不住了,可我有我媳婦。”唐小寶炫耀的看了眼桑梔。
因為先前唐胥堯介紹桑梔是叫妹子的,他自然不會把唐小寶口中的媳婦認為是桑梔,“你都有媳婦了?那可就是大人了。”
唐胥堯瞪了眼沒規矩的兒子,“小寶,去找你娘去,我們在談正事兒。”
“什么正事兒啊?爹,等您老了,唐家的生意也是我的,我可不能讓唐家在我手里敗了,自然要從小就學起了。”
這話……竟叫唐胥堯沒辦法反駁。
只是,他還年輕著呢,臭小子就咒他,真是該打。
嗯,還是女兒聽話,唐胥堯越發的想要個女兒了。
有了唐小寶的加入,郝大富可就是一對三了。
飯菜準備妥當,唐胥堯建議邊吃邊聊,郝大富正好也餓了。
有菜自然要有酒了,郝大富掃了眼桑梔,“姑娘家還是少飲酒吧,喝醉了出了丑就不好了。”
“無妨。”桑梔想說的是姑奶奶我千杯不醉,你醉成狗了,姑奶奶還能給你講人生大道理呢。
唐胥堯真的替郝大富捏了一把汗,現在大話說的多痛快,到時候被打臉的時候就有多疼。
“嗯,這酒不錯。”郝大富喝了一口夸贊道。
唐小寶翻了個白眼,這是桑桑釀的酒,自然不錯了,不過他先不說的,待會兒一股腦的讓這個自大的胖子知道知道,他媳婦是多么厲害。
“入口綿,落口甜,”他吧嗒了兩下,發出了呼氣聲,“余香久久不散。”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臉上,他得意的笑著,“只是不夠烈,女人們喝喝還行,大老爺們喝著不夠勁兒啊。”
其實他說的倒也沒錯,這款酒后勁不長,本來喝酒也不是為了喝醉,只是一種情致。
桑梔看出來,這個郝胖子,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不想跟自己多說一句廢話,歸根結底,他還是沒瞧的起自己啊。
生意做的成做不成的再說,但是不能讓人瞧不起啊。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大哥拿些烈酒來了。”桑梔也順著唐胥堯的意思,喊他大哥。
“好,好。”唐胥堯早就聽聞桑梔千杯不醉,今天可要親眼見證了。
換了更加烈的酒,郝大富就一直盯著桑梔,非要把她給灌醉,正事兒什么的也不談,本來跟個女人他就不想談,可結果……
唐胥堯看著躺在桌子下面,人事不省的郝大富,歉疚的對著面色只是微微泛紅的桑梔,“妹子,本來今天是想要幫你們牽個線,談成生意的,可沒想到他這么沒禮貌,其實他人不壞,只是……”
“只是瞧不起女人。”江行止接過話茬。
“嗯,我也沒想到,不過大概世上很多人都是如此,畢竟像你這般的女子不多。”
“我曉得大哥的一番苦心,”桑梔是感謝唐胥堯的,“既然大哥出了力,這筆買賣我是一定要做成的。”
都鬧成了這種地步,還怎么做生意?
唐胥堯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郝胖子,又看了看桑梔,“你有辦法?”
“嗯,今天就先讓他知道,不要小瞧女人的酒量。”桑梔淡淡一笑,梨渦淺淺,自信的樣子可愛又美麗,江行止簡直移不開眼睛了。
郝大富的酒量其實很好,只是沒辦法,誰叫他遇到的人是桑梔呢。
被抬回了客棧后,一覺睡到了半夜才醒來,下人們見他醒了,趕忙端茶遞水。
郝大富喝斷片兒了,現在只覺得腦仁兒疼,“我是怎么回來的?”
下人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他耍酒瘋的樣子以及如何狼狽的被抬回來的樣子都同他說了。
“那個女人呢?”郝大富問道,自己都成這副德行了,那個女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會更加的狼狽。
下人親眼見著桑梔沒事兒人似的從唐家離開,而且人家也不用扶著,除了身上的酒氣有些重外,完全看不出喝過酒的。
郝大富見狀,深吸一口氣,“她比我強?”
不應該啊。
再三逼問下,下人們膽戰心驚的從實招來,郝大富眼睛都差點兒掉出來,下巴張了半天沒合上,“什么?她……她……她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
“你是不是看錯了?”
“老爺,真的,那女人不是個善茬,我親眼瞧見的,她走路不打晃,還有說有笑的,荷包掉在地上了,她自己個彎腰撿起來的。”
郝大富不愿意相信,但是自家下人不會騙他的,“不行,我怎么能讓個女人給比下去呢?她叫什么來著,桑梔,對,就叫桑梔。”
“老爺,那女人真邪門。”
“邪門?呵呵!”他冷笑一聲,“老子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