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仙任由著他打量,估計他做了壞事也沒想到壞事不成后還能夠有什么。
梁方想要撕裂霍小仙鎮靜的虛假面具,然后看出她的真實目的,可是他失望了,霍小仙坦然的任由著他看,可他卻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你以為我是有什么目的嗎?”
“我不相信你會那么好心。”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機會就擺在你面前,”霍小仙從容淡定的笑著,越發的讓梁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現在拒絕我的話,那么你就繼續過著你連酒都喝不起的苦日子,別人或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可是你,絕無可能。”
“你……臭女人,你別得意。”
“看來你是不想要銀子了,那當我沒說。”霍小仙抬腿就走,看不出有什么損失來。
可是對于梁方來說,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從自己面前溜走啊,“等等。”
霍小仙聽到了他的挽留,嘴角微微揚起,腳下卻沒有停頓。
梁方慌了,一百兩銀子,如今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數字,可以買酒,可以娶媳婦,還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兒。
“二百兩,只要你給我二百兩銀子,我就從你鎮子上消失。”反正不管走不走,等到拿了銀子再說。
霍小仙太清楚這一家子蹬鼻子上臉的臭德行,頭也不回只是輕飄飄的甩了一句,“一百兩,多一文錢都沒有,梁方,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這個臭女人,居然這么狠,多一百兩銀子都不肯給,梁方恨死了霍小仙,雖然他沒有看出她的目的,但他相信,一定是有的。
不管那么多了,先拿到銀子再說吧。
“好,我同意,你先把銀子給我。”梁方再次耍起了滑頭。
以前的霍小仙或許會給,但那并不意味著,是她看不清,上當了,而是她終究想著是一家人,可如今她的心徹底被這一家子給傷著了,“想要銀子,總要我看出你的誠意來吧?”
“你到底想要怎樣?”
霍小仙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還是盡快的讓他們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我多給你們二十兩銀子,明天你們就離開鎮子,走的越遠越好,我眼不見心不煩,如果你敢跟我耍滑頭。”霍小仙的目光從溫柔驟然間冷了下去,“梁方,唐胥堯如今跟我是朋友,我想我請他幫忙教訓幾個出爾反爾的人,應該不是難事吧。”
提起唐胥堯,梁方至今都是后怕呢,這個女人竟然搭上了唐胥堯,他齷齪的想著,這女人雖然成過親,但不得不說,姿色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成過親的女人更有味道,說不定唐胥堯就喜歡這口呢。
霍小仙知道梁方在想什么,這么齷齪的人肯定不會想什么好事兒,她也只是借著唐胥堯嚇唬嚇唬他,讓他不敢亂來。
唐胥堯又怎么會看上自己呢。
“一天時間,怎么夠呢?”
“那你是不想走了,也好,我還省了這筆銀子呢。”霍小仙再次準備離開。
梁方明知道她在用激將法,可自己還是得就范,沒辦法,誰叫他缺錢呢?
“好,明日一早,我帶著兩個老東西離開,不過你總要先給點兒錢讓我們打點吧?”
說來說去還是要錢,大頭她都肯出,這點兒自然不會差了,何況她也抬出了黑白兩道通吃的唐胥堯,量他也不敢造次,“這里是十兩銀子,明日一早剩下的那一百一十兩銀子,我再給你。”
梁方搶過銀子,掂量了幾下,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徑直的奔向了剛剛把他趕出來的酒館。
霍小仙搖搖頭,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如今心也算是踏實了一半,等到明日一早,梁方徹底的離開了鎮子,她的心才算徹底的放下來。
江行止聽了李晏的稟報,他又跟酒坊的幾個伙計詢問了一下,都說那日桑梔沒有晚歸,難道真的不是她,不可能呀?
江行止的心猶如在驚濤駭浪中漂泊的小舟,搖搖晃晃,始終不能靠岸,沒人知道這種百轉千回的焦急,“還有事?”
李晏點頭然后又搖頭,看起來有些猶豫,打探了消息之后,他本來是想回來復命的,可沒想到卻看到霍小仙一個人出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跟了上去。
結果就看到了霍小仙見梁方的那一幕。
霍小仙跟梁家的事兒,李晏很清楚,她恨不得跟梁家再無瓜葛,怎么還會管梁家的事兒呢。
但是他又想不出這事兒跟桑梔有什么關系,所以他才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跟主子說。
“沒事就下去吧。”
“是!”
李晏出去后,一直在想著霍小仙的事兒,當然他仍舊覺得這事兒跟桑梔沒什么關系,或許只是霍小仙單純的想要花錢消災,等到梁家的那些人走了之后,她就再也不用擔心什么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其實她一個女人家也怪可憐的,李晏暗暗的想著。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桑梔,江行止不知道要如何跟桑梔開口解釋,這事兒不僅僅是丟臉那么簡單,她最討厭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因為唐胥堯只有一個妻子,再無其他女人。
每次提起唐胥堯的時候,她眼中都閃著欽佩和贊賞的光芒,瞧著她神采奕奕的夸贊別的男人,他每次都心里都泛酸,以前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種感覺,現在清楚了,他是在吃醋。
已經明確的說了讓江行止走,可是他也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桑梔也拿他沒辦法。
或許潛意識里,她也不想他離開吧!
上次的梔子酒都給了唐小寶,如今霍家酒坊又釀了新酒出來,桑梔自然要先嘗嘗了。
站在屋檐下,桑梔想到了那日兩個人在房頂上聊天的場景,小心翼翼的提著酒壺好不容易爬到了房頂,桑梔一個人喝了起來。
“一個人偷喝酒,怎么不叫我?”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他還真的是神出鬼沒啊!
江行止從桑梔的手里搶過酒壺,晃了晃,臉色卻很難看了,居然是空的,這個小酒鬼,這么快就喝光了一壺酒。
她雖然能喝酒,但并不嗜酒,沒什么事兒從來不喝酒的,大半夜的跑到這里喝酒,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