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的玩具店開張,里面都是稀奇古怪的玩具,莫說孩子們,就是大人們,也都沒見過。
唐小寶帶著他的那群小伙伴十分捧場的買了很多回去。
看著出來的人都抱著不少的玩具,小孩子們便開始躍躍欲試了,再加上唐胥堯親自來道賀,無形中也增大了說服力。
“怎么不見夫人呢?”桑梔笑著問道。
唐胥堯微微一笑,“她身子不舒服……”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呢,唐小寶就搶了話茬,“我娘有喜了,桑桑,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恭喜。”
唐胥堯的笑容十分的真誠,“這事兒說起來還是要多虧了你,小寶她娘十分信任你,等你不忙了,還想請你過去給瞧瞧呢。”
桑梔自然不會拒絕了,而且霍家酒館的醉蟹和醉蝦賣的很好,她也想要拿給唐家人嘗嘗,不過唐夫人是不能吃了。
開張的第一天,桑梔忙得不可開交,就跟唐胥堯說了那么幾句話,還是等到晚上,才有機會去了趟唐家拜訪的。
唐老夫人和唐夫人看到桑梔來了,都很開心,而唐小寶一聽說桑梔帶來的是小酒館的醉蟹,已經等不及了吵著要吃。
他早就聽他那幾個朋友說了,這個東西很好吃,去的晚了都買不到呢。
原來這東西是他的桑桑做的呀,他的媳婦可真厲害。
唐老婦人對桑梔,就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丫頭,快坐下,來就來吧,還帶啥東西呢。”
桑梔勾唇,“醉蟹在酒館賣的很好,就想著給您帶來嘗嘗,不過……”
“不過我不能吃。”唐夫人羞澀的笑著,雖然之前在唐胥堯的疼愛下,她也是那種不知愁滋味的,但是跟如今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味道。
如今她的臉上離老遠就能夠看到喜氣,那種洋溢著的幸福模樣,真的是美。
“嗯,您還是要注意些的。”
桑梔坐下后,唐夫人就主動的把手腕伸了過來,“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小寶了,肚子里這個,是男娃還是女娃我們都喜歡,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是哪個。”
唐夫人想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肯定不是因為重男輕女,如果是女孩就打掉,大概是想要根據性別來準備小孩子的東西。
桑梔給她診脈的時候屋子里都很安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一旁吃著醉蟹的唐小寶都不動了,嘴巴里的美味也忘了咀嚼。
唐胥堯見桑梔收回了手,略顯急切的問道:“怎么樣,是女兒嗎?”
他想要個女兒,兒女雙全,湊一個好字。
唐夫人也很緊張,“桑梔妹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男是女快說吧,急死我了。”
唐夫人一直給桑梔一種溫溫婉婉的感覺,很少見到她有這么急躁的一面。
大家都等著消息呢,她也就不瞞著了,“如果我沒診錯,小寶應該要都個弟弟了。”
“是男的?”唐胥堯的臉色立馬變了變,有些失望。
唐家幾輩單傳,唐老夫人聽到是個男孩的時候,開心的大笑,當然即便是個女孩,她也一樣的開心。
唐小寶也很失望,他跟他爹一樣,都希望母親肚子里的是個女兒,他也想要個可愛的小妹妹。
他會疼她,保護她,如果是個弟弟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揍他呢。
唐老夫人開心的吩咐廚房去準備菜,非要留桑梔在這里吃飯不可。
桑梔見推脫不開,便應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你就當這里是家里。”老婦人開懷大笑。
唐夫人坐的久了,被下人們扶著去花園里散散步,主要是她也看出來了,桑梔似乎有話想要跟唐胥堯說。
她不似桑梔那般厲害,除了相夫教子,她也沒想過別的,所以對于生意上的那些事兒,她也不想摻和。
屋子里只剩下桑梔和唐胥堯的時候,唐胥堯率先開口,“妹子,有什么話盡管問吧?”
桑梔就知道沒什么事兒能夠瞞過唐胥堯,“您知道安家嗎?”
“安家?”唐胥堯在鎮子上認識的人很多,像安家這種在桑槐眼里是高門大戶的人,在他看來就是小門小戶,要不是這事兒跟桑梔有關系,他還真的不知道這號人物呢。
“就是那個要把女兒嫁給你堂哥的安家?”
桑梔一聽,內心對唐胥堯的敬重又多了一些,自己這才剛剛開口,他事先就已經查好了。
“沒錯,我很想知道安家的情況。”
“沒什么可知道的,一個小小的安家,你不必親自動手,我替你解決了就是。”
桑梔搖頭,“大哥,您誤會了,我想要知道的是那個安家小姐的過往。”
“你是想?”唐胥堯狐疑的看向桑梔,隨后在她的笑容中,看出了她的意思。
“你呀,真的是不能得罪你,完全不給活路啊。”饒是這么說著,但是唐胥堯的眼神里充滿了寵溺。
那一聲大哥,簡直叫到了他的心坎兒里去了。
只是一想到自家可憐的兒子,只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大伯一家,幾次三番的想要害她們姐妹幾個,桑槐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飛黃騰達,也得看看她同意不同意啊。
這種小事兒,完全用不上唐胥堯出手,那豈不是殺雞用了宰牛刀,多浪費啊。
“行了,你回家等著消息吧,我明天就讓人給你送過去,妹子,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唐胥堯又問了一句。
桑梔搖頭,“不用,這點兒小事兒我自己就成了,以后遇到了大事兒自然是要麻煩大哥您的。”
“好,那我就等著妹子你來找我,只怕妹子你聰明過人,在你眼中遇到的都是小事兒。”
笑過之后,唐胥堯話峰一轉,“聽說前幾日在霍家酒館里,有人找你的麻煩?”
桑梔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個神秘人了。
這事兒不宜張揚,免得對江行止不利,倒也不是信不過唐胥堯,只是她不想把無關的人扯進來。
“已經沒事兒了,不過是個刁蠻的客人罷了,人已經走了。”
唐胥堯目光深沉,“是嗎?既然走了就好了,以后遇到事兒了盡管來找我便是。”
桑梔知道他是不信的,不過既然不點破,就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