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吳斌拿著文具來到了他所在的考試班級，由于他上月考數物發力的關系，所以教室稍稍往前提了一檔，見到了不少陌生面孔。
不過這個等級的教室流動量一向很大，不小心跌落云端的，突然發奮努力的，都會在這交匯，所以基本都互相不太認識。
按著座位表坐下之后，吳斌便閉上眼開始思考今天卷子可能出的題目。
第一門考的是數學，在卷子入手后，隨著監考老師一聲“考試開始”，吳斌提筆就寫！
……
兩天的考試時間很快就過去，當第三天吳斌走進自己班級的時候，一股哀怨之氣撲面而來。
‘嘖，意料之中吧。’感受著教室里的氣氛，吳斌感慨的搖了搖頭。
從數學考試開始，吳斌就感覺到了這次考試的異常，因為出題角度異常刁鉆，整張卷子變著法的秀三角函數，讓吳斌這種自認已經精通函數的高手都有點頭皮發麻。
語文的作文題也很秀，要學生以“飄”為話題，寫篇作文。
估計不少學生心里想的都是，是你們老師飄了，還是我們學生提不動美工刀了。
其他科目上，物理自然是不在話下，吳斌放下筆的瞬間就知道自己肯定妥妥的滿分，但對于其他學生來說，兩道光學題估計會要了他們的命。
生物難點依舊是遺傳和DNA，考題出的可以說是雜中帶細，非常搞腦子，不過這種玩騷的操作，在吳斌強大的抽象思維面前都是紙老虎。
英語也一樣，各種玩花里胡哨的閱讀理解和選擇題，考校的項目之多，可以說比吳斌上次做到的那套江蘇卷還猛，但吳斌的確是已經吃透了高中英語，所以還是不在話下。
“阿彌陀佛”
為各位同學默默禱告一句后吳斌走到了自己座位處，卻發現一股更強大的怨壓向他襲來。
“唉，我心態崩了呀。”顧帆抬頭看了吳斌一眼后頹廢的說道。
“咋了？哪門沒考好？”吳斌作勢扇了扇顧帆身上的怨氣后才坐了下去。
“你應該問我哪門考好了。”
“哦。”吳斌點點頭，又問，“你哪門考好了？”
“一門也沒考好！”顧帆咆哮道。
“不至于吧，之前小測驗我看你做的還不錯啊。”吳斌一邊說一邊將書包中的幾本競賽書掏了出來。
“這次出題的老師明顯心理扭曲啊，那道共享單車的踢簡直反社會，數據也太大了。”
‘那不就是一道數列的題，算是大題里最簡單的一道了好吧……’
吳斌內心吐槽完，并沒說出來，畢竟他看的出顧帆的確是很難受了。
“唉，果然逆襲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啊。”顧帆說完埋下頭，繼續散發怨氣。
這時裴佳敏突然走過來對顧帆說道：“這次的題出的的確挺刁鉆的，你也不用急著難受啦，估計大家都沒考好。”
聽到裴佳敏的話，顧帆才抬起頭點了點，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再阿Q一會兒吧。”
畢竟每次當裴佳敏在這方面還是挺權威的，只要她說這次的題目比較難時，全年級的平均分就的確不會很高。
安慰完顧帆，裴佳敏又順勢轉過頭問吳斌道：“數學最后一題你怎么做的？”
“第二問畫輔助線將四邊形轉成三角形，第三問利用運動變化觀點找臨界位置。”吳斌回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嗯，我也是這個思路。”裴佳敏笑著點點頭。
‘切，數學上果然還是不肯服輸嗎，就看看這次誰分數高。’吳斌斜了裴佳敏一眼后繼續看自己的書。
“我求求你們兩個人不要在這里神仙對話好不好，傷及凡人啊。”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精神的顧帆雙手合十對著兩個人拜了拜。
接著周圍的人也紛紛說道。
“是啊，最后一題我稍微看了眼就放棄了，求求二位發發善心，不要秀了。”
“聽你們說話，我感覺我學了假的數學。”
“難受啊杉！”
“你沖我喊啥，我還難受呢。”
……
這時石夢海突然跑過來說道：“這次數學真的難，簡直三角函數開會，一道誘導公式，一道兩角差公式的逆用，兩道圖像和性質，把我搞的都有點蒙。”
“哈哈哈，老海，你就別裝逼了，我知道三角函數難不倒你，但第15題那道三項式問題把你看傻眼了吧。”
遠在第一排的孟澤華一聽到石夢海吹比，立馬嘲諷道。
“那我也只是一道，你丫三角函數解的頭都大了吧。”石夢海立刻反擊。
“嘿嘿，等這次分數出來，你就知道我頭大不大了。”孟澤華得意的笑道。
聽到孟澤華這么囂張，石夢海立即決定先退一波，等分數出來再和他較個高下！
聽著幾個常規學霸依舊這么有活力，處于中層的幾個學弱心情就更差了，連制止他們繼續裝B的話都不想說，就這么默默聽著，直到班主任陳芳走進了來開始主持班會。
考試后的一天，上課時全班依舊彌漫著頹廢的哀怨的氣息，那真是看書也看不進去，吹比也提不起勁。
不過還好，宣布成績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爽快來一刀總比吊著他們強，畢竟大多數人現在已經不糾結自己的分數多少，而是糾結自己的排名多少了，大家一起死的話，許多人心里也會好受許多。
第一節，數學課，劉玉山拿著卷子走進了教室，他的臉色很平靜，讓許多學生都猜不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你們覺得你們這次考的怎么樣？”劉玉山將卷子往講臺上一放，語氣略帶沉重的問道。
“……”
臺下一片安靜，這時候誰敢接話。
“看來你們也明白了，不過也好，這次的題目本來就是給你們敲個警鐘，告訴你們你們的短板在哪，之后的學習里，要努力補上，知道了嗎？”
“知道了~”同學們拖長聲音說道。
“不過我這次我要特別表揚一下吳斌同學，148分，全年級第一，考的很好。”
“哇哦~~~”
“年級第一？？？太強了吧。”
“吳斌不是鉆研物理競賽去了嘛？為啥數學分數也提高這么多？”
“數理不分家沒聽過？”
“那你物理為什么比……”
“好了，你已經死了，別說話了。”
霎時間，所有同學羨慕和驚訝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吳斌的身上。
但此時正受到所有人崇拜的吳斌卻陷入了一種無比糾結的心情中。
一邊是‘我竟然不是滿分？’的郁悶感，一邊是‘終于把裴敏佳給壓下去了’了的成就感。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比較爽的。’在內心大笑三聲的吳斌這樣想道。
PS：真是一立flag就死……還以為這周比較輕松呢，結果加班加成狗，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