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給人的感覺,著實是平平無奇,如果要說這一劍有什么特點的話,那就是——快!極致的快!
眨眼之間,這一劍跨過數丈距離,凌厲的劍鋒毫無阻礙的刺破那厚重如山的一刀。
“這是?偽君子,你竟已突破化神五重!”
噗、噗、噗......
周山的身上血如泉涌,那強橫無匹的氣勢瞬息之間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消失無蹤。
也許剛剛絕大多數的人們沒有看懂這最后一劍。
但李承乾卻是在周泰的幫助下一目了然,剛剛那一劍在最后的時刻,其速度竟已堪比音速,瞬息之間便已擊穿周山全身穴竅。
可以說是狠辣至極的一劍,若周山得不到療傷圣藥的話,怕是此生再無緣修煉一道。
“哎。”
搖頭嘆息一聲,對于周山的遭遇李承乾也只能表示同情。那一劍太快,當李承乾發現不對之時,周泰、甘寧二人出手已然來不及。
吩咐周泰幫其梳理了一下經脈,剩下的李承乾就愛莫能助了。
“多謝錢兄,在下先走一步。”
稍微好轉的周山,頗為落寞的道了聲謝,踉踉蹌蹌的朝著唐樓外走去。
“哎。”
又是一陣嘆息,如此人物就此折戟,著實可惜,不知為何,李承乾竟起了一絲愛才之心。
“哈哈哈!”
白云飛放聲大笑,望著周山遠去,他也并未下死手。
宗門弟子,大庭廣眾之下,可分勝負,不可見生死,這是規矩,他不想破,也不敢破!
“嘶,白云飛好強!”
“是啊,怕是就連那最神秘的云華子也不是其對手吧?”
“等等,你們看那是誰?”
眾人竊竊私語間,唐樓門外來了一青年,他身著一襲紫色道袍,煞是炫目,其周身由內而外散發而出的那股空靈之氣,令人一看便覺其人不凡。
此人正是云華子!
他一出現,整個唐樓中人的目光幾乎都落于他的身上。
“云華子,你也要插上一手?”
白云飛目光凝重,底氣略顯不足,云華子此人一向神秘,從未漏過底,任何人對上他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說實話,如無必要,白云飛一輩子都不想與這種人交手。
“白兄,我們過上兩招如何?”
云華子輕笑出聲,語氣漫不經心。
“哼。”
雖然并未正面回答,但云華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白云飛怒哼一聲。
“白兄不必懊惱,我只出一招,若傷不到白兄,我轉身便走。”
云華子仿佛不知生氣為何物,依舊微笑,揮手一禮,不染一絲塵埃,顯得坦蕩無比,謙謙君子之風,征服了唐樓中大多數人。
“幼平,興霸,這云華子,你們怎么看?”
李承乾眉頭微皺,輕聲問道。
“裝腔作勢!”
甘寧瞥了一眼云華子,不屑道。
“土雞瓦狗!”
周泰亦是頗為不屑。
呼,李承乾眉頭舒展開來,不再擔憂,既然周泰、甘寧二人這般說,那就說明這云華子還遠遠威脅不到他們。
說實話,李承乾總覺得云華子這人城府極深,他的一言一行,都太過做作,難以讓人挑出一絲毛病。
但,往往就是這一類人,最可怕!
通俗的來講,咬人的狗不叫,大致便是形容的此類人吧。
“哼,狂妄!接招,風靈劍第三式——迅疾如風!”
又是那極致速度的一劍,這一劍攜著白云飛的滔天怒火,劍鋒如金,鋒銳無匹,凌厲又迅捷的刺向云華子。
“白兄好劍法,在下佩服,接我開元一指!”
云華子手指微屈,氣勢驟然綻放,如平地驚雷乍起。
指法如刀,霸烈無匹,滾滾指意,似千軍萬馬般,奔騰翻涌,所過之處,虛空寸寸炸裂。
不過須臾之間,劍意不存,消散無影,開元一指咆哮進擊,刺破白云飛的胸膛,隨后指意炸裂,震耳欲聾。
原地,白云飛七竅流血,模樣恐怖,看其狀態,怕是比之周山傷的還要深。
白云飛一言不發,掙扎著向外挪去,眼中恨意滔天,若有機會,今日之仇定加倍奉還!
“白兄,承讓!”
對著白云飛遙遙一禮,云華子面色寫意。
“可怕,這云華子如此年紀竟已將開元一指臻至如此境界,未來百年,附近諸國,他將再無敵手!”
唐樓中有見識卓絕的食客當即感慨不已。
“老先生所言何故?”
有人就好奇了,走到那出言老者的身前請教道。
“你們有所不知,這開元一指,乃是開元宗的鎮宗指法,江湖中早有傳言,誰若是將開元一指練到極致,必將天下無敵!
而據我觀察,剛剛云華子那一指已然有了七八分火候,再觀云華子年歲,絕不過百,如此修為,如此悟性,開元宗立宗數千年來,除卻開元宗祖師爺,還從未聽說何人有此等悟性。
故,我敢斷定這云華子百年之內絕對有望將這開元一指練到極致。”
“老先生見識廣博,吾等受教!”
眾人朝著這老者略施一禮。
“王上,這老者不簡單,定是化神高階強者無疑。”
周泰神色凝重,悄聲告知李承乾。
“哦?”
李承乾微微吃了一驚,這唐樓之中當真是臥虎藏龍啊,隨便一夸夸其談的老者竟都是化神高階強者。
有趣,李承乾倒是越來越對那至今未曾露面的唐雪艷感興趣了。
一介女子,一座唐樓,竟引得四方云動,這本事可著實不一般。
“唐姑娘,云華子來訪,可否賞臉一見!”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之際,云華子一步一步的邁向唐樓內部,音傳四方,響徹唐樓。
“云華子是吧?抱歉,我家小姐今日另有貴客要款待,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一侍女從唐樓深處款款而來,猶如趕蒼蠅一般的對云華子說道。
“哦?那我倒想知道唐姑娘接待的貴客所為何人?”
云華子言語間情緒稍有波動,有一股怒氣正在其心中翻滾難平。
“不知錢程,錢公子可在,我家小姐有請!”
不理會云華子,那侍女接著開口道。
“鄙人正是錢程,不知你家小姐找某何事?”
望著場中半晌都無一人站出回答,李承乾方才起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