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床跟著塌陷下去,白先生肆無忌憚的加深眼前的這個吻,舉止輕挑又瘋狂,面具下,那一雙深邃的眼睛饒有興趣的注視身下,同是被面具遮住大半張臉的女人。
他吻過她的唇,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來到她精致的鎖骨處流連,微涼的指尖更是從她膝蓋處,一寸寸曖昧無疑的往上挪,房間的溫度隨著他的動作瞬間被燃燒到最高點。
顧允兒身形僵硬的被他壓在身下,他手指所到之處仿若被點燃了火種,激的她渾身一陣輕顫,一股惡心沒由來的從她心底騰起,她禁不住想逃。
可一想到她今天是自愿過來,又是自動招惹他的,她只能揪緊身下的被單,骨節一寸寸的泛白,咬著牙閉上眼睛硬是沒動。
“深藍小姐,我沒有跟死魚做的嗜好。”
白先生冷著臉凝視身下像趕赴刑場的女人,眉心緊蹙的仿若能夾死一只蒼蠅。
“男歡女愛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既然你還沒準備好,那就離開吧,接下來的五天你沒必要再過來。”
他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對她的行為失了興致。
身上的重量一輕,顧允兒觸電般的僵在原地,她的確沒準備好,沒準備好和另外一個女人共享丈夫,只要他現在一碰她,她滿腦子都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怎么也揮之不去。
“白先生,身體和愛,真的能區分開來嗎?”
見他毫不猶豫的往浴室走,顧允兒狼狽的從床上坐起來,凝視那道融入夜色的挺拔身影,他那么愛過顧淼,現在又愛著舒凝,卻還去面具會所找女人,她突然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如果真的能區分,那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她。
“我不是你老師,沒有回答你的必要,再有深藍小姐,如果真的密不可分,那你來面具會所做什么?難不成是你老公不能滿足你?”
白先生冷冷的諷刺,像是在提醒她,她早就做了這樣的事情,何必再明知故問。
好在是房間沒有開燈,遮住了她一身的狼狽,和那張白的不能在白的臉,她苦澀的從床上站起來,赤腳走到他身后,伸出雙手抱住他精窄的腰身,將腦袋靠在他挺闊的脊背上。
怎么辦?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賤,一方面抗拒,過不了心里那關,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從他身上得到溫度,哪怕是陌生人的身份,她愛了他整整五年,是她最好的青春年華。
“對不起,我不會再逃。”
她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反正兩人不是第一次做,再多做幾次也不會怎么樣。
偉岸的身影一僵,面具下的臉突然變得陰沉無比,銳利的視線精準的鎖住她圈在他腰間的雙手上。
下一秒,他手段凌厲的拽過她的手腕,將她狠狠的往前一扯,她便狠狠的撞到了他面前的墻壁上。
而她還沒來得及從突然天旋地轉的疼痛中回過神來,他已經逼近她,緊緊的將她囚禁在他寬闊的懷抱和墻壁之間,狠厲的氣瞬間從她頭頂壓下來。
“白先生,你...唔。”
顧允兒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話觸到了他敏銳的神經,他低頭咬住她的唇,發狠的啃噬起來,動作狠厲的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直接抬高她的腿,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她驚愕的瞪大雙眸,渾身血液逆流,從心底里對他排斥,條件反射的想掙扎。
“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別再考驗我的耐心。”
白先生不耐煩的呵斥,渾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透著無限的危險。
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
一句話,直接讓顧允兒放棄了掙扎,后背被撞得生疼,連同五臟六腑也跟著移了位,卻不及她心疼。
就在他把她壓在身下,以為兩人馬上在一起時,他西裝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白先生狠狠的一皺眉,深沉的眸色瞬間清醒過來,他毫不猶豫的松開顧允兒,撿起地上的衣服頭也不回道。
“我還有事,今晚不會再來。”
白先生一說完,拉開門毫不遲疑的離開房間,徒留被強行壓在墻壁上的顧允兒。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顧允兒劫后余生般的松口氣,打顫的雙腿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她無法想象要不是那通電話來的及時,他們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第三日,顧允兒照舊在房間里待了一天,不想臨到傍晚的時候,會所人突然通知她今晚白先生有事沒時間過去,讓她也別去了。
昨晚兩人雖然差點做了,但還是鬧了不愉快,后面他明顯是生氣了,才會手段粗暴的對待她。
他今晚不來,一定是生氣了,唐修寧是什么人,除了他深愛的人,他對別人向來沒什么耐心,她失魂落魄的掛斷手里的電話,默默的嘆了口氣。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反正她也沒想好到底該怎么辦,萬一今天再激怒他,恐怕這七天之旅不到一半就結束了。
去掉今天,至少還有四天的時間。
“什么?你也來涼城了?”
接到蘇綿的電話,顧允兒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泡沫劇,不和唐修寧見面她在這里也沒別的事情,正好放松一下情緒,想著明天該怎么辦。
“你還說呢,丟下我一聲不吭就走了,你快來202酒吧雅座找我,我等你啊。”
“噯...我...。”
顧允兒張嘴剛想說不去,唐修寧今晚不來,必然是公務纏身,雖然涼城很大,但萬一碰到就麻煩了,不想蘇綿比她快一步的掛斷電話,惹的她一陣無語。
這女人就是個人來瘋,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顧允兒無奈的搖搖頭,只能收拾一下自己來到涼城酒吧。
她一進門,喧鬧的音樂聲吵得她震耳欲聾,腦殼都跟著疼,視線下意識的尋找蘇綿的身影。
“允兒,我這里...。”
202雅座蘇綿開心的朝顧允兒揮手,又招招手讓她趕緊過去。
顧允兒一臉無奈,走近才發現雅座內除了蘇綿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司徒律,他居然也來這里了。
“允兒,愣著做什么,快來坐啊。”
見她傻站著不坐,蘇綿拉著她的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顧允兒尷尬的抽搐嘴角,朝坐在一旁的司徒律稍稍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顧小姐,好久不見。”
司徒律身穿一件米色休閑套裝,和坐在她身邊的蘇綿穿的是情侶服,這大晚上的小夫妻倆出來,喊她來算怎么回事,當電燈泡?
“你好。”
顧允兒說完扯過蘇綿,歪過腦袋覆在她耳邊,奇怪的反問道。
“你們怎么也來涼城了?”
“嗯,司徒來這里出差,你也不在A市我一個人實在無聊,正巧他在這里的事情辦完要帶我去度蜜月,特地買了機票去機場接我過來,我想著你也在就把你喊出來了。”
蘇綿解釋。
顧允兒了然的點點頭,倒是沒想到司徒律是來這里出差的。
“不過綿綿,你們小夫妻倆單獨來這里,喊我過來算怎么回事,撒狗糧啊。”
她無語的埋怨,這狗糧還真是撒的猝不及防,她還以為蘇綿是一個人來的,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愿意來這里當閃亮的電燈泡。
“沒有啊,不止我們倆,喏,另外一只單身狗也過來了。”
蘇綿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往后面看。
顧允兒意外的一愣,下意識的循著視線張望過去,看看另外一只單身狗是誰。
酒吧門口,男人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裝,內里是簡單的白色襯衫,棱角分明的臉沉靜如水,炫目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宛如雕刻般的五官輪廓愈顯分明立體,如同跌入凡塵又不染凡塵的神邸。
可款步朝他們走來,渾身透著一股矜貴氣勢的男人,不是慕涼城,又能是誰?
他怎么也在這?
真是活見鬼了。
顧允兒心頭一杵,吃噎的回過頭,朝蘇綿驚蟄的反問道。
“那個人怎么也在這里?”
“噢,他和司徒一塊來這里出差啊,不過,我怎么從你身上聞到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你看起來怎么這么緊張?你倆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貓膩?”
蘇綿一臉的八卦,一副快從實招來的模樣,說著還故意往她身上嗅了嗅。
“貓你個大頭鬼,你屬狗的啊。”
顧允兒無語的推開她,一臉的無語。
“是是是,誰不知道你獨獨對那個唐大傻子情有獨鐘,別的男人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不過允兒,講真的這男人真的是個優質品,鉆石王老五,既然唐大傻子不珍惜你,你拐個彎和他在一起也不錯啊。”
蘇綿一副要為她保媒的樣子,惹的顧允兒直翻白眼。
“你夠了啊,你要再繼續說下去,那我就先走了。”
顧允兒祥裝生氣的起身,不想再聽她胡說八道下去,不想她一起身,也沒注意從她身后走過來的男人,蘇綿看到拉住她已經來不及,她整個人都撞到了對方的懷里。
一道戲虐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從她頭頂落下。
“顧小姐,幾日不見,你還是那么喜歡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