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
被打傷?
唐修寧?
顧允兒驚覺的從疼痛中反應,腫著半張老高的臉扭過頭來看向他。
“是你?你就是那個在朝歌被修寧打傷的男人?”
她吃驚的詢問,美眸內溢滿了不可思議,難怪她剛剛覺得他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原來是他。
“矮油,小美人是想起來了,這樣最好,你要怪就怪你老公壞了我好事,可千萬別怪我。”
男人輕蔑的一笑,大手穿過她裙擺覆蓋在她細膩的皮膚上,埋頭就朝她脖頸吻了下去。
他的手一下搭在她大腿上,激的顧允兒觸電般的僵直了身姿,身上一陣毛骨悚然,猛地一陣奮力掙扎。
“你別碰我,冤有頭債有主,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一股惡心的感覺瞬間從她心底騰起,那粘膩的手就像一只惡心的蒼蠅,嚇得她渾身都充斥著一陣排斥,恨不得現在有一把刀,直接砍掉才好。
男人觸及她奮力掙扎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單手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發狠道。
“別碰你?恐怕不行,我答應過她,只要她幫我把你搞到手,那么以往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今晚你注定是逃不掉的。”
聽聞眼前男人的話,顧允兒震驚的停止掙扎,難以置信道。
“你說什么?那他也同意了?”
“當然,要不然你現在怎么會在我手里呢,小美人,你放心小爺我一定會對你很溫柔的,算起來,這筆賬還是我賺了,與其上那個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的賤人,還不如上一個只被一個人玩過的闊太太,劃算。”
男人譏笑一聲,貪婪的目光溢滿了情欲,顯然對顧允兒起了興致。
可強行被桎梏在樹干上的顧允兒,完全不敢相信她都聽到了什么,好似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底,濕了個透徹,全身麻木到遍體生寒。
她腦海突然反應,來這里是唐修寧給她發的短信,之后她鬼使神差的參觀了一圈屬于他們的房子,之后她傷心欲絕的跑出來,被一直埋伏在這里的男人給拖到這里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算計好的計謀。
他居然把她賣了?
顧允兒瞬間呆住,心臟某處,似萬箭穿心,痛的無以復加,眼淚幾乎奪眶而出的失聲痛哭。
這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然而不等她傷春悲秋,她的唇突然被一雙惡心的唇給叼住,男人的另外一只手也朝她最敏感的地方探去,刺激的顧允兒渾身一個激靈,頭皮一陣發麻。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身上來事了,不會讓你感到愉快的。”
顧允兒情緒激動,左右扭頭來躲避他的吻,手腳并用的奮力掙扎,只想把他那只惡心的手給甩開,不想那只手如同是粘在她身上了,怎么也甩不開還在不斷的往上。
這一刻,她頭皮發麻的只想當場死了算了。
“沒關系,我更加喜歡浴血奮戰。”
男人嗜血般的舔舔嘴角,畫面別提多詭異了。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救命,救命啊...。”
顧允兒激動的反抗,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真要被這個男人侮辱,她絕對不會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叫吧,你使勁的叫吧,這個點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越是掙扎,小爺我越是喜歡。”
男人說著又低下頭來的吻她,從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吻,惡心的如同蛇吐出來的蛇信子。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
顧允兒喊得撕心裂肺,仍舊不停的掙扎試圖想要推開他,心里充滿了無助,無聲的吶喊著誰能來救救她。
男人完全不顧她的掙扎,直接朝他最想要的地方吻去,大手粗魯的去撕扯她的底褲,顧允兒渾身一僵,情緒直接失控。
“啊...,不要,不要,畜生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她聲嘶力竭的沖他大喊,人就跟瘋了一樣,豆大的淚水再也禁不住心底的恐怖,簌簌的往下掉。
男人許是煩了,狠狠的又抽了她一巴掌,大手直接拉下她的底褲,強行固定住她的雙腿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她臉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男女力道懸殊她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她絕望的閉上雙眸,怕今晚是在劫難逃了吧。
顧允兒認命般的沒在掙扎,要是她今天真被這個畜生給侮辱了,那她也就不活了。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她絕望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她身上的力道忽然一輕,耳邊猝然響起男人腳步倒退踩過樹枝的響聲。
“這是什么?”
男人厭惡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顧允兒一愣意外的睜開通紅的眸子,一眼看到站在她對面的男人跟見鬼般的看著她身上的某一處,嫌棄的樣子如同吃了一只蒼蠅。
她意外的循著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發現他指的位置是她的右腹,那上面赫然攀附著一道蜿蜒丑陋的疤痕。
雖然疤痕不長,但結痂的地方還沒褪去,顯得非常的面目猙獰和難看。
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車燈突然從馬路邊傳來,男人一看察覺情況有些不對,也顧不上繼續對她做什么,厭惡的掃了她一眼飛快的離開了這里。
意識到有人過來,顧允兒觸電般的僵了僵,臉色微變的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可她的襯衫紐扣早就在拉扯中全部崩掉了,根本沒法再穿。
“你沒事吧?”
隨著腳步的走近,一道男聲突然在她身邊響起,嚇得顧允兒臉色一變也顧不上許多,神色倉惶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直接拉攏身上的衣服雙手環在胸前背過身,又一臉警惕的側過半張臉。
“我...,我沒事。”
害怕自己會再遇到歹人,顧允兒接連又踉蹌往前走了兩步,與突然走來的男人拉開距離,呼吸急促的不行。
走過來的男人瞧見顧允兒快速的背過身,一臉防備的樣子,立馬解釋道。
“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是我先生聽到這里有呼救聲,讓我過來看看的,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聽聞男人的解釋,顧允兒仍舊緊緊的護著自己。
“謝謝...,我沒事,你走吧。”
眼下她哪怕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狽,況且她這幅衣不蔽體的樣子怎么能讓別人看見。
來人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位小姐,這里是富人區不會有計程車路過,要是歹人再折回過來,到時你又該怎么辦,不如你看這樣怎么樣,我把你送到有計程車的地方,你再離開。”
顧允兒一愣,渾身禁不住的一陣輕顫,雙手無法遏制的攥緊掌心的衣服。
來人的話不無道理,要是他突然又折回來,又或者發生其它難以預料的事情,她又該怎么辦。
“這件衣服你先披上。”
男人看出她的猶豫和不安,紳士的將衣服放在地上后,率先往馬路邊走,似乎是在給顧允兒留最后的顏面。
顧允兒怔了怔,冷風吹在她身上令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她看著地上的衣服不安的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撿起來披在她瑟瑟發抖的身姿上,也遮住她一身的狼狽。
她撿起地上的包包,腳步猶豫的朝路邊的那輛黑色轎車走去,心里惴惴不安的別提多緊張。
可眼下她也沒別的辦法,要是她現在不離開難免會橫生枝節,要在發生什么也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情急之下,她只能接受那個男人的提議,伸開后座的門。
門一開,一抹修長的身影閑適的坐在后座,一大張報紙橫在他臉邊,以至于顧允兒并不能看清他的臉,想來應該是剛剛那男人口中的先生。
顧允兒攥緊掌心的衣服,遲疑了一下才屈身坐進車內,如坐針氈的舔舔干澀的唇角。
“謝謝你。”
聽聞身邊女人的感謝,男人眼尾一揚,放下手中的報紙,幽遠的眸子一下落在顧允兒身上,只是在觸及她雙頰高腫時,眉心瞬間一擰,黑眸微微的瞇起。
感受到來自身邊男人的審視,顧允兒渾身都充斥著一股排斥,捏緊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又緊了緊,羞辱的別開視線,自然知道她此刻有多狼狽和難堪。
坐在后座的男人瞇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樣子的確是...真的不好看,臉上鮮紅的五指印別提多明顯了,一頭烏黑的長發亂糟糟的趴在頭上,臉上似乎還有哭過的痕跡。
那狼狽至極的樣子就跟被強健過似的。
只是當他對上那一雙澄澈的眸子時,黑眸內閃過轉瞬即逝的愣怔和意外。
他瞇眼道。
“原來是你?”
那雙干凈的眸子,南黎川這輩子都很難忘記,混跡風月場所的這么多年,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干凈澄澈,又帶著一絲倔強的眸子了。
這也是他第一眼認出顧允兒來的原因。
顧允兒莫名的一愣,條件反射的扭過腦袋,視線意外的落在他臉上,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男人身著一件黑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蜜色的皮膚,褐色的短發尤為亮眼,如雛鷹般銳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睛看。
他眼內浮動著淺淺的笑意,卻令人感覺到危險。
記憶力,她壓根不認識這號人物啊。
“你是?”
她意外的詢問,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什么來。
南黎川眉宇一揚,投了一記眼神給司機道。
“開車。”
“是,先生。”
司機聞聲發動了車子。
顧允兒手足無措的眨巴著雙眸,卷翹的睫毛微微發顫的落在眼瞼處,盡管她聽不懂對方是什么意思,但好在是她沒事了。
只是她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唐修寧策劃的時候,鼻尖瞬間涌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他可以不愛她,也可以侮辱她。
可他怎么可以把她送給別人,來平息這件事情。
她更加無法想象,剛才那男人若不是看到她右腹猙獰的疤痕停下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想必已經失了她自己了吧。
她也沒想到最后救她的是,她為救唐修寧留下的疤痕。
簡直是格外的諷刺。
顧允兒心里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悲哀,渾身都浸透在一股悲涼之中無法自拔,一時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轎車突然停下來,顧允兒才瀲住思緒回過神來,也沒注意到他把她送到了哪里,感激的朝她道。
“謝謝。”
她再一次感激,想要把身上的西裝拿下來還給他,可又恍然想起她身上的衣服已然不能再穿,也根本擋不住什么時,她抿抿唇的糾結道。
“那個...,衣服能不能借我一下,或者你留個電話給我,等我洗完了把衣服還給你。”
哪知就在顧允兒話落的瞬間,她身邊的車門忽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