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外,顧允兒納悶的秀眉緊擰,不明白身后男人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索性按照他的話將視線投遞在病房內。
從她這個角度望去,司徒律是背對著門而站的,所以她并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見他忽然抬起腳步朝蘇綿走去。
而靠在病床上的蘇綿也沒想到她把話說盡,這男人非但沒生氣走掉,反而唇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意,邁著步伐就朝她走來。
這男人是神經病發作了?
“司徒律,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瞧見他一臉壞痞痞的樣子,蘇綿腦海忽然浮現他平日里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樣子,每次都會露出壞壞的表情來,看得人心都會跟著跳一跳。
可她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討厭,甚至是厭惡。
司徒律本來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他身上的閱歷足夠他出一本書了,她當初是昏了頭么,怎么會被他的甜言蜜語給欺騙了,還順帶拐上了民政局。
司徒律臉色驚喜的走到蘇綿病床邊,狹長的視線極盡興奮的開口。
“所以,綿綿,你是在吃醋?”
“什么?司徒律,你有毛病吧,還是得了妄想癥,我吃哪門子的醋,我們兩個在一起不過是的產物,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感情么,你...。”
“如果你不是吃醋,為什么看到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你會有那么大的反應,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一早就會把孩子打掉,而不是去找我。
如果你不是喜歡我,為什么你現在這么生氣,又這么氣急敗壞的想要趕我走。
綿綿你知道,從你跟我說分開一段時間,到后來一聲不吭離開,我也以為你根本不愛我,所以我氣的夜夜借酒消愁,可我現在知道了,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嗎?”
司徒律驚喜的半跪在地上,伸手就牢牢的握住蘇綿放在病床上的手。
如果不是真的愛他,又怎么會這么生氣。
聽到他這番謬論,蘇綿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要不是她身上有傷,她鐵定把他趕出去,讓他再胡說八道。
“司徒律,你的自我感覺是不是太良好了,你要是有病趕緊回家吃藥,別再我這里發瘋,還有,孩子我本來就不打算要,現在沒了也正好,免得我們以后還要糾纏不清,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
蘇綿臉色一變,顯然是真的動怒了,特別是聽到他說孩子二個字,一口氣直接堵在了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快要把她憋悶死了。
“綿綿,別再是賭氣的話了好嗎?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還是說你對我的討厭只是說說而已,就這么放任我這么個人渣又出去禍害人,一點懲罰也得不到。
你向來恩怨分明,難道你不想報復我,讓我繼續逍遙快活么?
還是說,綿綿你舍不得傷害我,所以才一而再再三的趕我走?”
司徒律的話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明顯是在給蘇綿下套,用激將法來刺激她,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蘇綿是什么脾氣,顧允兒再清楚不過,這樣的激將法八成對她有用,所以她當下又想去阻止,奈何身后的男人實在抱著她太緊,到最后居然還拉著她走了。
靠在病床上的蘇綿一聽,怎么也覺得他的話有幾分道理,她在這里受苦受難,怎么能讓這個男人在外面逍遙快活呢。
她現在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她都不快樂,又怎么能讓他好過呢。
既然他非要留下來照顧她,好嘛,她非讓他掉一層皮不可。
看到蘇綿眼里冒著金光的樣子,司徒律自然知道他的激將法有用了,實際上,他也是沒辦法了,心想著他索性反其道而行,干脆刺激下她。
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呵...,司徒律,我賭氣你一臉,既然你這么想留下來,好啊,那你就留下來好了。”
蘇綿咬牙切齒的回應,齜牙咧嘴的樣子恨不得要在他頸項的大動脈上,讓他失血而亡。
病房門外,宮墨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一回頭,保溫壺悄然的放在不遠處的地方,那道熟悉的曼妙身影早已離開。
面對方才男人強勢的舉動,他不禁失笑,他是不是又錯過了一次。
“喂,慕涼城,你干嘛,我不能走,我還要留下來照顧綿綿呢,她需要我。”
地下停車場,顧允兒臉色凝重的拉著電梯內的護欄,是說什么也肯走,鬼知道一會司徒律還會用什么樣的辦法去激怒蘇綿,她是真的放心不下。
慕涼城微不可察的挑眉,松開她的手就繞到她身后去,嚇得顧允兒以為他要做什么,連忙背過身緊靠在電梯面上,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電梯內的護欄,呼吸微亂道。
“你到底想干嘛?”
她是真的還要回去照顧蘇綿。
“干...你。”
慕涼城眉宇一沉,毫不避忌的咬牙,吐出來的字眼驚得顧允兒觸電般的一僵,美眸無措的迎上他的視線,一張嬌俏的臉倏地漲的通紅。
也就在這個時候,慕涼城趁著她愣神的縫隙,雙手握住她的手一下桎梏在她頭頂,偉岸的身影強勢的壓在她身上,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從她頭頂落下。
顧允兒渾身一顫,猛地反應過來,臉色微紅的掙扎起來。
“你...,慕涼城,你混蛋,你快把我放開。”
她手腳并用的掙扎起來。
慕涼城又怎么可能會乖乖的把她放開,昨天一天,加一晚上他都沒有好好抱抱這個女人,眼下他想她想的不行,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里才好。
加上剛剛看到那一幕,說實話他真想把她狠狠的占有,貼上屬于他的標簽,免得被那些該死的男人覬覦。
他當下邪魅的勾起唇角,低頭叼住她的唇就親吻起來。
“唔...。”
顧允兒震驚的瞪大雙眸,足是被眼前的男人嚇壞了,這里可是電梯內啊,更是隨時會有人來的電梯,這男人是瘋了嗎?
“不要,慕涼城,會有人來的。”
她口詞不清,難耐的掙扎起來,哪里想到這男人壓根沒理會她的話,強行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她腰后,動情的親吻起來,吻技熟稔。
青澀的顧允兒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一來二去被他吻得直接繳械投降,身姿發軟的倒在他懷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吻終了。
慕涼城氣喘吁吁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深邃的黑眸內一片腥紅,顯然是在嫉妒隱忍著。
他溫柔的盯著她,就這么詢問道。
“小笨蛋,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
男人灼熱的呼吸如數噴灑在顧允兒精致的臉上,她亦是氣喘吁吁,面紅耳赤的壓根不敢看他一眼,被他這么一問,她唇角一咬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一張紅唇嬌艷欲滴的快要滴出血來,藏著無盡的誘惑。
“嗯。”
慕涼城眉宇緊鎖,這該死的女人知道她現在有多誘人么。
但為了防止嚇到她,慕涼城極度隱忍住內心的狂躁,寵溺的牽起她的手往轎車邊走。
顧允兒羞澀的一直不敢看他,到最后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上慕涼城的車的,只覺得藏匿在胸腔里的心瘋狂的跳躍著,撲通撲通,一聲蓋過一聲,就像是在她耳邊跳動。
沒由來的,她攥緊放在腿邊的雙手,咬著唇羞澀的扭過腦袋去看開車的男人,目光觸及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以及身姿慵懶的模樣時,她的小心臟突然又無法遏制的跳越一下。
嚇得她心慌意亂,快速的回頭伸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心臟口,一張小臉又熱又紅的快要燒起來,特別是一想起方才在電梯里兩人極盡忘乎所以的親吻,她臉直接紅透了。
她這么是怎么了?
心怎么會跳的這么快?
“我好看嗎?”
感受到身邊女人炙熱的視線,慕涼城唇角一揚,眼眸深邃的斜了她一眼,眼底溢滿了調侃。
顧允兒呼吸一窒,茫然無措的扭頭看向他,目光觸及他臉上的調侃,氣得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祥裝生氣道。
“丑死了。”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慕涼城長的真的很好看,五官輪廓也相當的立體,剛毅,一絲不茍沉穩的樣子別提多帥了。
如果唐修寧是鄰家大哥哥,那慕涼城的長相絕對是霸道總裁那種類型,再有他不就是這樣一個強勢又霸道的鉆石王老五么。
“是么?那你知不知道說謊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慕涼城面色不改,意味深長的掃了她一眼,危險的氣勢瞬間在狹小的車廂內蔓延開來。
顧允兒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轎車突然停在一個偌大的地下停車場,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身后的椅子跟著被放低。
“慕...唔...。”
顧允兒吃驚的一愣,眼看著椅子被越放越低,驚得她忙不迭的扭頭迎上男人的視線。
不想她一轉頭,一張放大般的俊臉不斷的在她眼底放大,慕涼城邪魅的吻住她的唇,略帶薄繭的大掌曖昧無疑的磨砂在她腰間,激的她過雷電擊般的一怔。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蠱惑的聲音。
“小笨蛋,我想吻你。”
慕涼城呼吸急促的看著她,眼底還未徹底散去的猩紅再一次的涌動上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按照這樣的情況,顧允兒應該逃,應該掙扎,她卻反其道而行之,默認的閉上雙眸,伸出白皙的雙臂圈住他的脖頸,任由他親吻她。
而她也熱烈的回應他的吻。
狹小車廂內的溫度瞬間被飆高,到處充斥著曖昧無疑的氣息。
吻著吻著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從她心底冒了出來,實際上,慕涼城每一次的觸碰,每一次的親吻都會讓顧允兒感到熟悉,就像他現在親吻他,他手上就會有一點小動作,會一直磨砂在她腰際。
而會所的白先生也是,每次親吻她的時候都會這樣。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的感覺越來越不好,然而就在她陷入沉思時,唇角突然傳來一陣鈍痛。
“你個笨女人,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長得真這么安全?”
慕涼城咬牙切齒的詢問,真是恨透了這幅感覺,要是她掙扎一下,他或許也就順理成章的要了她,頂多是讓她生一陣子氣。
顧允兒吃痛的擰了下秀眉,無辜的眨巴著雙眸道。
“那你會么?”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反問他,慕涼城邪魅的笑笑,又帶著一股無可奈何的壓抑,怕是這女人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他伸手握住她嬌嫩的臉頰,薄唇覆在她耳邊道。
“不會。”
一股暖流無法遏制的流淌過她心底,顧允兒無意識的摟緊他的脖子,也真因為是相信他,所以她才會默認他的吻,因為她知道他舍不得讓她受到傷害。
要不然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小笨蛋,你這是吃死我了,不過...。”
慕涼城無可奈何的淺笑一聲,忽然又意味深長的停住話頭,偉岸的身姿突然往前一蹭,一抹滾燙的溫度瞬間隔著單薄的飲料灼傷般的滑到她腿邊。
只聽他說。
“但我希望你不要讓它等太久,它喜歡你。”
被他這么一撞,顧允兒瞬間觸電般的僵直脊背,是動也不敢動半分,深怕他隔著衣服就闖進去了。
偏偏兩人又是以這樣曖昧無疑的姿勢重疊在一起,那屬于男性獨有的構造被無限放大在她腿邊,滾燙的溫度燙的她渾身快要燒起來,臉倏地紅透。
哪怕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你,慕涼城,你流氓。”
她面紅耳赤的罵道。
慕涼城只是邪魅的笑笑,微涼的薄唇親昵的吻過她的耳畔,咬著她敏感的耳垂道。
“那它也只想對你耍流氓。”
“你...。”
這下子,他赤果果的話真把顧允兒給說無語了,偏偏他又大大咧咧的壓在她身上,那玩意更是趾高氣昂的,沒半點緩下來的架勢,惹的顧允兒是動也不敢動,壓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的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廂內的氣氛快要被這股曖昧燃燒到極致時,顧允兒面紅耳赤的將腦袋深埋在慕涼城寬闊的胸膛里,雙手牢牢的抓住他腰間的襯衫,悶悶的咬牙道。
“我,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讓它先別這樣,我有點,有點兒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