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律面色沉沉,鏗鏘有力的話擲地有聲的落下,渾身上下蔓延出來的冰冷模樣,完全不像對待蘇綿那般的溫柔繾綣,反而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似要生生把她弄死一般。
特別是在聽聞蘇綿也懷孕的時候,尤可瞬間花容失色,心里一陣陣的發虛,整張臉變得慘白慘白的,因為她現在終于明白蘇綿為什么會那么有恃無恐了。
原來是她又懷孕了。
“律少,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我,她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懷的難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么?”
尤可楚楚可憐的哭訴,豆大的淚水刷刷的往下掉,試圖還想用這樣的辦法讓司徒律心軟。
只是這一刻,尤可突然很后悔,她不該在這里逗留那么長的時間的,只要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可以走了,眼下怕是弄巧成拙了。
放在以往司徒律看到她滿面淚水的樣子也許會心軟,那么這一刻他絕對不會,因為他從未想對她心軟,只不過是怕她來找蘇綿的麻煩,想給她時間自己想通的。
只可惜這女人居然敢這么不安分的來找蘇綿。
簡直是找死。
“綿綿,你坐在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處理好。”
司徒律滿是溫柔的將蘇綿輕輕的放在沙發上,又動作親昵的吻吻她的額頭,蘇綿眉心一卷,本能的想要躲開他的吻。
但當她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坐在地上,對她滿臉怨懟和憤恨的女人時,蘇綿不悅的皺起眉心,這才注意到尤可還在這里呢。
所以盡管她不想讓他碰她,但還是她攥緊手指硬是接下他的吻,難得溫順一笑道。
“好。”
兩人你濃我濃的畫面大大的刺激了坐在地上的尤可,她滿臉憤恨的瞪著蘇綿,面目猙獰的樣子恨不得把她刮了一般,也生生的想不通,她分明比蘇綿年輕貌美。
司徒律憑什么可以喜歡她,卻不喜歡自己呢?
安頓好蘇綿,司徒律面色冰冷的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睥睨坐在地上的女人,玩味的冷笑一聲道。
“我以為我給你時間,你足夠聰明能明白我的意思,不再對我糾纏不休,可現在看起來是我太高估你了,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就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了。”
司徒律一說完,即刻遞了一個眼色給慕涼城。
慕涼城面無表情會意的點點頭,隨手招來一個服務員覆在他耳邊低語幾聲,便看到服務員恭敬的離開了這里。
顧允兒莫名其妙的一愣,美眸下意識的落在慕涼城身上,不明白他這是想做什么,可也是在這樣的檔口,他長臂一伸,強行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
“喂,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顧允兒本能的掙扎起來,想也不想的掙脫他的手,畢竟,她心里的那口怨氣還沒消散呢,她還不想理他。
慕涼城眉心一皺,聲線冷冷的側身開口道。
“戲還沒看夠?”
“我,可是綿綿,她...。”
顧允兒一臉為難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蘇綿,腳步踉蹌的被迫被拉著往外走,心里一陣惴惴不安,但一想到這是人家的家事。
司徒律又那么護著蘇綿,她沒了辦法只能被迫跟著他離開包廂。
至于黎奕宸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包廂,想必應該是安撫同學們去了,要不然班長不在,她們也不在,指不定她們會出來找。
然而,當顧允兒被慕涼城拉出包廂的空檔,兩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直徑往包廂內走去,那架勢突然令她想起南黎川身邊的保鏢。
這來勢洶洶的,怕是一定跟慕涼城對服務員說的話有關。
“他們...,你和司徒律到底想做什么?”
慕涼城神色淡淡的瞅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諱莫如深的掀起薄唇道。
“解決問題。”
彼時,坐在地上聽聞司徒律危險話語后的尤可,心里突然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心口一緊,眉心擰的死死的,膽戰心驚的詢問道。
“律少,你,你想對我做什么?”
司徒律玩味一笑,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回應她的話,反而跨著腳步,瞇著眼睛神色冷然的走到她面前。
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鬼魅氣勢,足是把坐在地上的尤可嚇得不輕,雙手撐在腰后隨著他的靠近,本能的往后縮去,心里一顫一顫的,呼吸絮亂道。
“律少,我是真心愛你,也是真心想要為你生孩子啊,我不介意你有老婆,也不介意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只要你讓我呆在你身邊就好了,這樣就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畢竟也是你的孩子啊。”
尤可被嚇得節節敗退,從未見過司徒律這般可怕的模樣,看來她是真的觸及他的底線了。
司徒律鬼魅一笑,一個大步來到她面前,又提著褲腿蹲下身,一把就捏住尤可的下巴磨砂道。
“是么?”
“嗯嗯,律少,我是真的愛你,是真的愛你啊,我真的不介意就這么跟著你。”
尤可以為自己有希望,滿是希翼的點點頭。
“可怎么辦,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司徒律冷笑又不屑的回應,捏住她下巴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疼得尤可生理淚水也被逼了出來,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起來可恨又可惡。
“還有,你不是肚子里疼么,放心,我立馬讓人送你去醫院。”
他惡狠狠的甩開她的下巴,眼神陰厲的直起偉岸的身姿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
尤可被他這么一甩,人直接朝地上栽倒下去,卻在聽聞他的話后,她嚇得呼吸一窒,想也不想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司徒律的腿,猛地一陣搖頭道。
“不要,律少,你不要,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他已經在我肚子里的三個月了,已經成型了,律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我們母子,不要啊。”
尤可邊哭邊哀求起來,自然明白他言語里是什么意思。
這是要逼著她拿掉孩子啊。
可那怎么可以,那是她唯一的籌碼了。
司徒律的一只腳突然被抱住,他滿臉嫌棄的低下腦袋,神色狠厲的看向苦苦哀求他的女人,根本不為所動道。
“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錯誤是什么么,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來傷害我心尖上的女人,以前是我對你太心慈手軟了。”
說完這句話,司徒律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尤可,如同她身上帶著什么病菌似的。
一開始,他只想用錢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不想把這件事情做的那么絕,而她卻敢來找蘇綿的麻煩,那他也就不會再繼續心慈手軟了。
一定要讓她嘗嘗什么叫代價的滋味。
一旁,看著這場鬧劇的蘇綿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心里一陣陣的窩火,是真真沒想到別的女人會懷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她呢。
所以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除了冷笑,蘇綿真不知道她還能干嘛。
尤可被狠狠的踢倒在地,許是肚子撞到地面上,她腹部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股鈍痛感,疼得她眉心緊皺,但她眼下也顧不上這個了,連忙想要爬到蘇綿面前去。
“司徒太太,對不起,我不該來找你的,可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我求求你,你就讓律少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吧,我求求你了。”
尤可沒了辦法,只能哀求坐在沙發上的蘇綿。
蘇綿沒想到她會突然來求自己,清雋的面容倏地的陰沉下來,可不等她開口,司徒律又是一腳把她踹開,冷冷道。
“別給我靠近她。”
他一說完直接護在蘇綿身邊,全然不給她靠近的機會。
也是在這個時候,包廂內突然進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男人。
“律少。”
兩人恭敬的喊道。
司徒律面色冷然的點點,言語冰冷的吩咐道。
“把這個鬧事的女人給我拖出去,送到醫院之后給我親眼看著她把孩子拿掉,明白嗎?”
“是。”
兩個男人恭敬的應聲,說著就上前來抓尤可。
尤可一聽司徒律的話,嚇得臉色當場慘白無疑,也顧不上腹部傳來的疼痛,和被踢倒的疼痛,猛地扭頭看向來抓她的男人,更是嚇得不輕,一股腦兒的爬到蘇綿腳步,苦苦的哀求道。
“司徒太太,是我錯了,是我千不該萬不該來找你,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求求你了。”
她梨花帶雨的哀求,但她還沒爬到蘇綿身邊就被保鏢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根本連反抗的余地也沒有。
蘇綿神色復雜的坐在沙發上,秀眉緊擰的看向對她苦苦的哀求的女人,那一句你也是做母親的人足是把蘇綿的心給喊得五味雜陳。
眼見蘇綿要心軟,司徒律冷聲一吼道。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我帶下去。”
他可不想在節外生枝,以后都困守在這件事情上,他早該快刀斬亂麻的,也不至于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是他太瞻前顧后了。
聽到司徒律的吩咐,兩個男人快速的把尤可帶出包廂。
尤可萬萬沒想到這男人會這么冰冷無情,眼底即刻流露出一絲狠辣來,也知道回天乏術,頓時跟瘋了似的朝他們吼叫道。
“司徒律,你們不是人,你們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這輩子永永遠遠沒辦法在一起,孩子胎死腹中,給我的孩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