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另外一邊,蘇綿在服務員奇異又輕蔑的目光下,大大方方宛如沒事人一般的坐了下來,一臉的氣定神閑,反正她今天已經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狂沙文學網
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的么?
可真正該死的是,這男人居然一去不復返,蘇綿這一坐,直接從中午坐到了晚上,臨商場還有一個小時下班的(情qíng)況下,司徒辭那個臭男人還是沒出現。
服務員也從一開始的輕蔑,不屑,漸漸轉為對她的同(情qíng),那樣子宛如蘇綿就是司徒辭的小三,而中午的時候對方正抱著他的正妻離開了。
直至最后,打包打累的服務員也不輕蔑她了,反而還好心好意的端了杯咖啡給她,也沒像先前那般的看著她,一副她如果想走,也可以走的樣子。
那感覺真把蘇綿當成那樣不要臉的人了。
試問,像蘇綿這般要強的人,怎么可能會讓人看扁呢,她們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走,非要等到司徒辭親自來不可,因為最最關鍵的是,她也不知道司徒辭的莊園在哪啊。
她要是不在這待著,還能去哪里?
難不成真的去找警察叔叔帶她回家么?就算要帶,也要知道地址啊。
蘇綿拉攏著腦袋,一臉苦哈哈的坐在沙發上,也只能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商場的空調太暖,還是她最近沒睡好,她坐著坐著居然直接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所以當安置好夏菲兒回到莊園不見蘇綿的司徒辭,陡然反應他似乎把蘇綿給扔在商場了,平(日rì)里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眼下這個飯點還沒回來,想來極有可能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意識到是這樣,司徒辭懊惱的皺緊眉宇,驅著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第一時間趕到商場的專柜,所以當他心急如焚趕來,遠遠便看到一道(嬌交)俏的(身shēn)影搖搖(欲yù)墜的坐在沙發上,一顆小腦袋也不停的晃呀晃,顯然是在打瞌睡。
眼看著蘇綿不僅沒走,還在這里等他來時,司徒辭褶起的眉心越發的緊皺,心里也十分懊惱,他怎么可以因為夏菲兒就把她扔在這里不管不顧。
蘇綿在這個城市除了他,完全是舉目無親,要不是他及時拜托夏菲兒的糾纏,那她今晚又該怎么辦?
人可是他千方百計設計過來的,眼下他居然把她丟在這里,簡直是混賬。
司徒辭一臉愧疚的走近她,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復雜,想來她剛剛應該恨死自己了吧。
彼時,正預備下班的服務員正想喊蘇綿,不巧她一抬頭正好看到司徒辭過來,她眼前一亮,忽然一臉驚喜的想要喊醒打瞌睡的蘇綿。
司徒辭見狀,連忙朝服務員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吵醒她,自從她來的這段時間,聽聞傭人說她的睡眠并不好,大半夜還會起來在外面走走。
眼下她睡得正香,司徒辭自然不想她被人打擾。
服務員立馬會意的點點頭,悄然的退到一旁去,心里想著還好這位女士堅持下來了,要不然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位先生還會去而復返。
當然于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幸好她的衣服都還沒放回原位,要不然還要打包一遍。
服務員一退開,司徒辭輕手輕腳的走到蘇綿跟前,提著褲腿在她腳邊蹲了下來,一雙眸子意味深長的看向閉著眼睛,搖晃著腦袋的蘇綿。
視野內,她長著一張清雋的面容,臉上不施粉黛,許是還沒恢復元氣的關系,她白凈的小臉還有些蒼白,兩片薄唇微微的抿著,又不覺時不時的嘀咕兩聲,由于是囈語他也聽不太清。
但她恬靜的睡顏,和她醒著時完全是兩副面孔,如果她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易碎的洋娃娃,那么她醒著的時候,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mī),還是會刺人的那種。
“司徒...司徒...。”
突兀的,睡著的人突然囈語著司徒兩個字,好看的秀眉也緊緊的擰在一起,撅起小嘴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
司徒辭一聽她喊司徒兩個字,英俊的臉即刻變得不好看,自然以為她是在喊司徒律,沒曾想這個女人直至現在,連做夢還會喊他的名字。
看來這個女人對司徒律(愛ài)的很深啊。
現在想想,他把她當成最重要的一步棋下,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司徒辭真的有點擔心蘇綿回去之后,會因為對他的念念不忘,而毀了他的計劃。
可就在他遲疑不確定的時候,打瞌睡的蘇綿忽然又囈語起來。
“司徒...,司徒辭,你個混賬東西,你個王八蛋,你個人渣,渣男,渣男,渣男...,我打死你這個臭渣男。”
她一邊說,還真就一邊揮手起來,一副要打他的樣子。
聽聞她睡夢里喊得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司徒律時,司徒辭褶著眉宇,一臉沉然的看向搖晃著腦袋的小女人,哪里想到她睡夢里居然喊得是他。
混賬東西,王八蛋他可以認,可人渣,渣男這點算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渣了?
這個他怎么不知道?
“臭渣男。”
蘇綿又恨恨的罵了一聲,纖瘦的(身shēn)子突然大晃了一下,眼瞧著她要從沙發上摔下來,司徒辭也不想打攪她睡覺,他索(性性)眼疾手快的伸手,攤開掌心托在她下巴上,輾轉扶住她摔下去的纖瘦(身shēn)姿。
不過這女人也是厲害,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睡著,她真就不怕被人抱走也不知道么?
這么大的動靜,司徒辭以為她會醒來,沒曾想這小女人跟只小豬似的居然沒醒,下巴抵著他的掌心,歪著腦袋反而在他手上睡著了。
這下子真把司徒辭給逗樂了,連同一旁的服務員也看笑了,差點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只覺得這位女士實在是太可(愛ài)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瞧著蘇綿沒半點轉醒的跡象,反而越睡越熟的時候,司徒辭想著還是直接把她抱回家算了。
之前,他招來服務員,把他家里的地址寫給她,示意她把那些衣服送到這里,并且還讓服務員刷了卡,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司徒辭才站起(身shēn)彎腰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哪知,他剛剛把她打橫抱在懷里,懷里的小女人突然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眸,視線一下對上司徒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