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不敢浪費時間,讓陸墨把費勁的大衣毛衣全扒了,再把他倒放著,不停顛簸,吐出了不少水,葉青青這才開始施針。
她直接用了追魂金針,想吊住桑良杰的一口氣,和閻王爺搶人。
一秒鐘都不敢耽擱,桑良杰胸前插滿了金針,葉青青又喂了半杯靈泉水,這才敢松口氣,但弦還崩著,桑良杰的脈息太弱了。
就像一根細細的鋼絲,已經斷裂了一大半,只有一絲還連著,隨時都可能崩斷。
等葉青青拔了針,桑懷遠才敢出聲,“你……表哥他……他怎么樣?”
聲音顫抖,神情惶恐,桑懷遠連看都不敢看躺在地上,死氣沉沉的兒子,更不敢伸手去觸,怕觸到的是死一樣的冰冷。
葉青青強打起精神,假裝輕松說道:“暫時不會有事,先把表哥帶回家吧,我會盡全力救表哥的。”
桑懷遠松了口氣,神智也恢復了些,“還是報警吧,一定要抓住兇手!”
“沒有兇手,是自殺。”
陸墨搖頭,水池邊沒有打斗的痕跡,桑良杰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齊,更沒有傷痕,而且桑良杰神情很平靜,像是睡著了一樣,說明他是自愿跳水的,沒有受到強迫。
桑懷遠面色大變,眼神不敢相信,可陸墨素來穩重,不會說沒把握的話,他說兒子是自殺,那就十之八九是自殺。
“怎么會是自殺,良杰他怎么可以自殺……”桑懷遠喃喃自語,不愿接受事實。
“這些以后再查,先把表哥帶回家,外面太冷了。”葉青青擔心陸墨著涼。
陸墨全身都濕了,現在又是大冬天,再在外面吹冷風,她男人肯定得生病,桑良杰也受不了。
但她也覺得奇怪,桑良杰好好地干嘛會去自殺?
難道失戀了?
抬著昏迷不醒的桑良杰回了家,孫秋蕓看見跟死人一樣的兒子,晃了幾晃便暈了,老夫人雖沒暈,但情況也很不好。
葉青青忙得團團轉,暗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大年初一就出了這么多倒霉事,一年都不會有好兆頭了,呸呸呸……葉青青罵了幾句,又默念了幾句大吉大利,心里才好受些。
孫秋蕓和老夫人都沒大事,刺幾針就好了,但無精打采的,只有桑良杰好起來,她們才能好。
“怎么會自殺,我不相信,良杰決不會自殺的……肯定有人害他,找警察查清楚,一定要查清楚!”孫秋蕓和桑懷遠看法一樣,認定是被人害了。
陸墨說了他的分析,夫妻倆人都沉默了,半晌孫秋蕓才悲痛道:“我還是不相信,青青,你表哥還能醒嗎?”
“我會盡全力的,表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葉青青心里沒底。
但她會竭盡全力。
葉青青留在桑家治療桑良杰,頭二十四小時最重要,一刻鐘都離不開人,醫院顧念慈那兒同樣也需要人照看,這個年過得愁云慘淡,好在有陸墨幫忙撐著。
一天過去,桑良杰終于脫離了危險,脈息穩了,可還是沒能醒過來。
這個消息陰余也知道了,但他毫不在意,甚至還有幾分得意,中了他的分魂散,永遠都別想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