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讓神谷喜久穩定下來,葉青青累得滿頭大汗,她測了脈,還算平和,但時斷時續,還沒脫離危險。
“還在危險期,三天后再看,如果穩定下來就沒問題。”葉青青對布魯諾說。
布魯諾是帶隊醫生,也很有責任心,有他照看葉青青比較放心。
“我父親讓你給治死了,你個庸醫!”大媽又叫起來了,葉青青翻了個白眼,好想賞這娘們一針。
不是說wo國女人說話都細聲細氣的嗎,這大媽是哪鉆出來的,比廣場舞大媽還煩人。
“眼神不好就去配眼鏡,你父親現在還在喘氣,別咒他死,大嬸!”葉青青沒好氣回懟。
人敬她一分,她回敬三分,對于不客氣的瘋狗,她當然用不著講禮,不出手是她溫柔善良。
“你叫我大嬸?啊……可惡……”
大媽氣得面目猙獰,好想掐死葉青青,她保養得宜,人人都說她還是十八歲少女一般,這個庸醫居然叫她大嬸,可惡之極!
“你看看自個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還有你脖子上的頸紋,蜘蛛網一樣,說明你至少在五十歲以上,都能當我奶奶了,我叫你大嬸還是客氣的!”
論嘴皮子葉青青可從沒怕過誰,臭娘們上趕著找罵,她當然得成全了。
大媽臉色鐵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脖子上的褶子也更深了,千賀緊繃著臉,強忍著沒笑出聲,葉小姐罵人真厲害,聽得好爽!
葉青青拿出了藥丸,遞給了千賀,看來看去還是這個小兒子對父親是真心實意的,她囑咐道:“每天一粒,如果你父親沒醒來,就拿溫開水化了喂。”
“我記住了,辛苦葉小姐了。”
千賀深深鞠了一躬,十分感激。
臨走時,葉青青又查看了神谷喜久,脈息倒是平穩了些,布魯諾擔心地問:“能活過來嗎?”
“三天后如果穩定就沒問題。”
葉青青也不敢保證,布魯諾聳了聳肩,“上帝保佑!”
千賀送葉青青去了院門口,她朝里看了眼,那幾人感覺不到擔心父親,看起來十分冷漠,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他們真的是你兄姐,親的?”
“是的,同父異母,我母親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千賀苦笑。
葉青青明白了,怪不得氣氛這么古怪,她又問道:“我剛才聽那大嬸說細川,這是她的夫家姓?”
千賀猶豫了下,父親不是太喜歡和別人說本姓,可他覺得葉青青不算外人,而且連真實姓名都不告知,也太沒誠意了。
“不是的,我父親本姓細川,神谷喜久是他后面改的名字,我的本名是細川千賀。”
葉青青心沉了沉,“你父親叫細川喜久?”
“不,他的本名是細川智江,這個名字他已經有很多年沒用了。”千賀笑著說。
葉青青勉強笑了笑,她有一種極不好的感覺。
匆匆和千賀告辭,一出大門,葉青青便給陸墨打了電話,“哥,那個神谷喜久本名叫細川智江,我覺得不對勁。”
陸墨也吃了一驚,“別急,我去問問惠子,也許不是那個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