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福,你在騷婆娘身上花了多少錢?”牛大伯喝問。
牛大哥悶著頭不吭聲,牛大嫂咬牙切齒,都這個時候了還護著那騷貨,兒子都不管了,她的心也徹底寒了。
她可以接受丈夫在外頭偷吃,也可以忍受時不時的責罵,甚至獨守空房,卻不能接受丈夫對兒子的冷漠,連親兒子的死活都不管,這種黑心男人還有什么值得依靠?
牛大伯不慌不忙,沖牛二哥喝道:“扇他五十個大耳光子,再把他褲子扒了,讓所有人都看看他褲檔掛的是個什么玩意兒,為了個爛貨連親兒子的死活都不顧了,咱們牛家沒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
所有村民都倒吸口冷氣,當眾扒褲子是懲戒家族浪蕩子最嚴厲的辦法,很少會有大家長這么做,畢竟要給人顧全臉面,看來牛家人這次是真的要命關頭了,連臉面都不要了。
牛二哥雖沉默寡言,但他動手能力卻極強,牛大伯話音才落,牛大哥便慘嚎起來,清脆的巴掌聲聽著就是悅耳動聽,而且牛二哥是實在人,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不敢留一分。
“哎呦……要打死了……爹啊……娘啊……要打死了……哎呦喂……”
牛大哥叫得越發凄慘,方正臉變成了大豬頭,地上多了幾粒血牙,這才只扇十巴掌而已,估計五十巴掌打完,牛大哥嘴里也剩不下幾粒牙了。
“別打……臉……牙沒了……唉喲……娘啊……兒子要被打死了……”
牛大哥跟殺豬一樣慘叫,臉上血糊糊的,看著怪可憐的,但沒人同情他,活該!
王桂蘭在一邊看得毛骨悚然,身體忍不住顫栗,心一點一點往下沉,牛家人是來真格的了,對自己人都往死了打,對她一個外姓寡婦還能留什么情面?
她的臉可禁不起五十巴掌,而且她要是被當眾扒褲子,她還咋開門做生意?
雖然做的是皮肉生意,可她也是要臉面的,當眾露腚的丑事她沒那個臉干,牛大哥每嚎一聲,王桂蘭的心就顫一下,冷汗直流,又恨姘頭們無情無義,沒一個肯出頭幫忙的。
“村長和書記去哪了?咋不出來主持公道?都要出人命了!”王桂蘭驚恐大叫。
“喝醉了,刀都扎不醒。”二流子回了句。
王桂蘭心瞬間沉到了底,牛家人一早就算計好了的,把村長和書記灌醉了,再來她家鬧事,沒有村長和書記鎮著,村里根本沒人敢和牛家對著干,她今天要倒大霉了。
可讓她吐出那些錢,比拿刀割她的肉還疼,那些可是她的辛苦錢,每一分都是她陪牛鐵福睡覺換來的,城里去窖子都還得花錢呢,一個買一個賣,公平交易,憑啥讓她退錢?
五十巴掌終于打完,牛大哥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臉上沒一處好皮肉,地上又多了幾顆血牙,牛二哥冷著臉,伸手去扯褲腰帶,牛大哥死死拽著,哀求地看著二弟,希望他手下留情。
但牛二哥此時天皇老子都不會認,他只想救兒子,親大哥吞了他兒子的救命錢,就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