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的分析,惹得二十多位神王們點頭贊同。
所有人都覺得有道理,對紀天行非常輕蔑和鄙夷,紛紛開口嘲笑。
大概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他們反而有種解脫感,也不再有絲毫的畏懼,所以十分放縱。
能在臨死前,狠狠地嘲笑劍神一次,可能也有所安慰了。
紀天行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知道他們這是臨死前最后的釋放,也就沒有生氣。
他神色漠然地望著祁言等人,語氣平靜的道:“似你們這些陰險卑鄙、毫無人性的人,習慣了視他人性命如無物。
所以,你們的觀念和思考問題的方式,都只在乎利益。
你們有此想法也很正常,本座也不屑于辯解。
畢竟,你們的生命已經到達終點了。
不再見。”
說完最后三個字,他便祭出葬天劍,準備送祁言等人上路。
祁言也握緊了兩把戰劍,殺氣騰騰的盯著紀天行,怒吼道:“將士們,雖然我們不是劍神的對手,但我們寧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就算流盡最后一滴血,也絕不投降!
跟本座沖,殺啊!”
怒吼之后,祁言揮動雙劍,渾身爆發出沖天的殺機。
那二十多名神王都被他的悲壯氣勢感染,哪怕身受重傷,也將生死拋開,不顧一切地揮舞神兵,吶喊著殺向紀天行。
但極為諷刺的一幕出現了。
二十多名神王都奮不顧身,悲壯決絕地沖向紀天行。
喊著沖鋒口號的祁言,卻留在原地沒有動。
當眾人一往無前的沖向紀天行,雙方即將短兵相接時,他反而急速后退,瞬移逃跑!
沒錯!
他慫恿那些受傷的神王們沖向紀天行,希望那些人能纏住紀天行。
而他自己,卻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趁機逃走。
之前有混沌原始鐘封鎖了方圓萬里,他想逃也逃不掉。
現在卻不同,紀天行早就收起了神鐘,四周并無封鎖和限制。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呵呵……你果然夠陰險無恥!”
紀天行的神識,始終鎖定著祁言。
甚至,當祁言滿腔悲壯、豪情萬丈的喊著沖殺時,他已經猜到祁言要趁機逃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右手甩出葬天劍,朝祁言刺去。
葬天也鎖定了祁言的神魂氣息,如流星劃破夜空,朝著祁言追去。
不論祁言逃出多遠,都休想擺脫它的追殺。
與此同時,紀天行又祭出神錘,揮動錘子砸向那二十多個神王。
“殺啊!”
“寧肯戰死,也絕不投降!”
眾多神王咆哮著,揮舞神兵施展各種神通絕技。
鋪天蓋地的神術光影,如滔天洪水般傾瀉而下,即將淹沒紀天行的身影。
但紀天行揮舞神錘砸過來,一個照面就粉碎了眾人的神通絕技。
緊接著,他又揮掌劈出幾道劍光,殺進人群中。
“嘭嘭嘭!”
一連串的悶響聲中,一個又一個神王被劍光劈成兩半。
紀天行就如一股鋼鐵洪流,在人群中肆意沖撞、銳不可當。
但凡他席卷之處,那些神王們都被轟殺的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不管是神錘轟擊,還是拳掌和劍光,都有毀天滅地之威,那些神王們完全無法抵擋。
短短三個呼吸之后,二十多個神王就被轟殺了八成。
他們的神軀被轟殺成渣,神格也爆裂出無數碎片,散落在廢墟中。
僅存的幾名神王,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后退。
其中一人殺紅了眼,竟然要發動自爆,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劍神,同歸于盡吧!”
“慢著!”但他的自爆剛開始,就被同伴一把拉住了。
那是個白發蒼蒼的上位神王,渾身血跡,好不凄慘。
他指著身后,那空蕩蕩的夜空,滿腔憤怒的咆哮道:“統領逃跑了!祁言那個混蛋,讓我們沖殺,他卻趁機逃了!!”
另外幾個神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望向身后的夜空,四處搜尋祁言的影子。
結果自然是毛都沒找到一根,這時候祁言早就逃到幾萬里之外了。
眾人都被祁言騙了,被當成了炮灰,都深感悲憤和絕望。
于是,那白發神王帶頭向紀天行投降,聲音悲憤的喊道:“劍神!祁言背信棄義、無恥小人,我們羞與他為伍!
今夜第一次見到劍神,我們深感劍神有情有義,令人欽佩。
所以,我們認輸,只求劍神饒我們一命,給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哪怕當牛做馬,給您當馬前卒,我們也心甘情愿!”
這老頭的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發自肺腑一般的真誠。
另外幾個神王都看呆了,目瞪口呆的望著白發神王,心里想著:“老杜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機靈了?這話說的漂亮啊!”
于是,那幾個神王回過神來,紛紛復述白發神王的話,一副誠心悔過的姿態。
紀天行卻懶得多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投降也無用,本座不需要俘虜!”
說完,他又揮掌劈出劍光和拳影,揮舞神錘砸向眾人。
“啊啊!劍神,你這個畜生!”
“劍神,你好歹毒!”
幾個神王滿腔驚懼,都憤怒的咆哮著,拼了命的逃竄。
但這些都是徒勞的。
‘嘭嘭嘭’的一陣悶響聲過后,幾個神王都被轟殺,神格碎片也散落在天地間。
紀天行卻沒浪費時間去收拾戰利品,身影一個閃爍就消失了。
下一刻,他便瞬移萬里,風馳電掣的劃破夜空,追殺祁言去了。
此時,葬天劍追殺著祁言,已經飛出了二十萬里。
祁言看到紀天行沒有追來,只有一把神劍在追殺他,心中又驚又怒。
“可惡!連劍神的佩劍都如此逆天?還能主動追殺本座?”
他很不服氣,有心停下來一戰,摧毀葬天劍。
但他也聽說過,有關葬天劍的傳說,知道那是一把有靈性、有意識的神劍。
最重要的是,劍神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
于是,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拼命瞬移、逃竄。
但很可惜,他的速度再快,也無法跟紀天行相提并論。
紀天行看起來十分輕松,就像閑庭信步一般,在夜空中行走。
但他每踏出一步,都能瞬移萬里之遙。
連續踏出四十步,瞬移了四十萬里,他也面不改色。
終于,在四十五萬里的時候,他追上了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