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之間從未生死相搏過,可每次切磋都是用盡全力,也正是這樣才能成為好朋友。
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唐棠,最希望的便是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好紓解壓在心中的那口氣。
只是兩人不吵嘴,從來不會切磋,唐棠不想被發現心事,也不好主動說要過幾招。
兩個妙齡女子,在杭鳶的客廳里大打出手,很快便砸碎了不少東西。
只聽砰的一聲后,一個男子的慘叫聲響起,驚得兩人都愣住了,齊齊的朝屏風后跑去。
“真是粗魯!京城的貴女便是這樣的嗎?”杭航捂著被砸了一個包的額頭,很是郁悶的道。
原本躲在屏風后,是想要給杭鳶一個驚喜,卻不想等來的卻是唐棠二人。
男女有別,杭航本就不適合露面,尤其是在聽到二人的對話后,更不適合出來,便一直躲著,卻不想被不明物砸到,下意識的痛呼了一聲。
“好你個采花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躲在女子的閨房里,看我不收拾你!”阮青蓮不管那許多,便要動人。
“拜托,這里是會客廳。”杭航無語的看著朝他沖過來的阮青蓮,轉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
莫說杭航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是阮青蓮的對手,便是聽到阮青蓮對宋陽‘有意’,他也不好還手,說不定將來都是親戚的。
阮青蓮并不知道杭航內心所想,否則只會打的更狠一些,但也不會因此而減少仇視。
“唐棠,把他給我攔住!”見杭航要跑,阮青蓮大喊一聲,順手抄起一把椅子朝杭航丟過去。
唐棠也把杭航當做是居心不良之人,不用阮青蓮喊話也不會袖手旁觀,一記掃狼腿便朝杭航的膝蓋掃去,頓時疼的杭航栽倒在地。
“小賊,看你還哪里逃!”阮青蓮手中多了一個花瓶,沖著杭航的頭頂便砸了過去。
“快住手!”正好趕回來的杭鳶,驚叫著喊出聲,然而卻已經來不及。
杭航只覺得頭頂一疼,溫熱的液體便順流而下,迷了他的眼睛。
“妖女,我不會放過你的!”頭一歪,杭航昏倒在地。
“哥!”杭鳶提裙跑進來,抱著昏迷的杭航淚流不止,沖著門外喊道:“快去請大夫,救救我哥!”
“哥?”阮青蓮和唐棠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不可思議,隨即便是尷尬又自責,還有濃濃的歉疚。
“闖禍了!”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宋星辰回府后便聽說了這件事,除了用力的拍一下腦門,表示對這件烏龍事件的無語之外,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么反應。
杭航這么大的人了,還是一樣的沒正行,要不是他先玩‘躲貓貓’,也不會有后面發生的事。
不過阮青蓮和唐棠兩位也是夠可以的,在別人家的地盤,連詢問都省下了便動手傷人,這樣的火爆性子說好聽點是俠義心腸,說難聽點便是缺心眼啊!
發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原本的接風宴也取消了,杭航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頭暈沉沉的只能躺在屋里養傷,杭鳶哭的眼睛都快成核桃了。
宋家長輩又不在,杭大人便免了這虛禮,在杭航的屋子里陪了一整日也不曾出門過,就擔心杭航再出事。
兩個惹事精雖然出于好心沒被責備,但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只能乖乖的回府,將這邊發生的事稟報給家里長輩。
大周國的習俗,看望傷者病患是不能下午去的,否則有送人去西天的意思,兩家人縱然想上門賠罪也只能等到明日。
“星辰,這可怎么辦?大哥馬上就要參加殿試了,他卻傷成這個樣子。大哥這幾年好不容易修身養性,杭家還指著他剛要門楣呢,萬一錯過了今年的殿試,就要等好幾年。再說大哥下次發揮成什么樣,誰也說不準。”杭鳶說著便哭了起來,“都怪我沒用,要不是我和他們走錯了,大哥也就不會受傷了。他傷的那么重,一定會留疤的,大哥可還沒娶妻呢。”
宋星辰嘴角直抽,杭鳶的關注點還真是與眾不同。
“二嫂別擔心,二姐夫的傷藥是最好的,你看我當初受傷,不是也很快就好了,一點疤痕也沒留下嗎?放心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二姐夫不會舍不得用那好藥的。”宋星辰安撫著,作為東道主及晚輩,必須要去給杭大人見禮,便柔聲道:“伯父也擔心的很,二嫂再哭下去只會讓伯父的心更亂,倒不如去給伯父準備些愛吃的菜,再燙一壺酒,也好讓伯父睡個安穩覺,以免耽誤了明日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