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行為卻很一致。
早出晚歸!
每天天不亮就走,天黑透了才回來。
耗子對他這套行為十分的嗤之以鼻。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打聽個消息而已,有必要么!”
“搞的神秘兮兮的!”
向來話不多的老虎在一旁幫腔。
“妖怪向來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以前都能打聽過來,這回應該也能!
耗子想了想也是,就不說話了。
老虎穿戴好官服,去衙門了。
府里只剩下耗子一個人。
他突然就孤單起來了。
正百無聊賴的時候,大門響了。
“誰?”
耗子跑去開門。
原來……是妖怪!
“呦呵?今兒個怎么回來這么早,不正常啊!”
妖怪白了他一眼。
“怎么?我都出去兩天了,今天可不就該早點兒回來?”
耗子這才想起來。
“哦今兒個是第三天啊,你打聽到了嗎?”
妖怪神秘兮兮。
“進屋說!”
進門不多時,內室就傳來耗子的一聲興奮。
“倪將軍家的大小姐?!”
妖怪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大哥去給嫻嬪娘娘挑禮物時遇到的!”
“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總之……就……”
能打聽的,全都打聽的。
人家倆說的話估計沒人聽到,所以……妖怪也就沒繼續往下刨根問底。
耗子很興奮。
“這么說來?咱們很快就要有大嫂了?”
妖怪點點頭。
“倪小姐應該對大哥很滿意,不然……姑娘家的帕子,哪那么容易掉呢!”
耗子更興奮了。
“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的,叫大哥找個媒婆兒提親去啊!”
妖怪翻了他一個白眼兒!
“提親?提你個頭啊!”
“你不看看咱們現在住的地方,你叫人家倪小姐住這種地方么?和咱們幾個住一塊兒嗎?”
耗子:“……”
說的也是,這個地方雖說是大哥買的。
可名字么,寫的還是鄭府。
總不能叫倪小姐過鄭府的門。
最重要的是,大哥不能和他們住一塊兒啊!
妖怪強調。
“所以,得趕緊張羅著,先叫大哥買個宅子!”
“不過這事兒咱們不用著急,有情人終成眷屬!”
“如果他們彼此看對眼兒,這門當戶對的,怎么也不會不成的!”
耗子想想也是,就淡定了下來。
“不急,不急!”
夏廷風再一次下值回鄭府,已經是兩日后了。
耗子和妖怪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憋不住。
然后就把話給捅出來了。
耗子賤兮兮地問。
“大哥,倪小姐的事……你怎么不早點兒告訴兄弟們啊!”
妖怪也道。
“就是,這兩天我和耗子已經在四處走走看看,打算給大哥看個宅子!”
說著就想到。
“離這里不遠的東街有座宅子,看起來很不錯,三進的院子清幽別致!”
耗子也湊熱鬧。
“南街也有一座,不過比東街的大一點兒,是四進帶兩個院落的!”
“以后大哥娶了妻還能再納個妾,坐享齊人之福!”
夏廷風一字一句地聽完。
表情十分淡定。
他一早就知道,耗子和妖怪這倆貨湊在一處,什么事兒都瞞不住。
果然,他們全知道了。
表面淡定,內心還是很緊張的!
夏廷風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來了句。
“我……咳咳!還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
“再說了,我現在沒銀子,買不得宅子,娶親的事兒以后再說吧!”
說完,就大步流星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又繼續雕刻他的紫檀木去了。
蹭蹭蹭的聲音傳出來。
妖怪和耗子了然地點點頭。
“大哥這一定是給倪小姐送禮物!”
妖怪搖了搖頭。
“唉這樣不行啊,喜歡人家姑娘就得說出來,老這么埋頭閉門造車,人家不領情的!”
“姑娘們不喜歡這樣的!”
耗子瞪了他一眼。
“得了得了,少在這兒裝老成,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不喜歡!你怎么就知道……大哥這是……閉門造車!”
“你有沒經歷過!”
妖怪不服氣。
“沒經歷過可是我懂啊!”
耗子甩了甩頭。
“算了算了,咱們先回吧!這事兒還早呢!”
心里頭有個盼頭得了。
哪能真就剛剛看對眼兒就娶回來的?
也是他們自己著急了!
室內,夏廷風神情專注地雕刻著手中的紫檀木。
外邊兒倆人的話,他都聽了進去。
想起倪小姐,夏廷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袖子里的錦帕更是滾燙滾燙。
他有些不懂,自己這是怎么了?
以前看見女人就想躲,覺得女人麻煩,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想娶女人。
如今看見了她……
怎么就一切都不一樣了?
難道,真是喜歡?
他們說的,買個宅子,立個門戶,娶個夫人,和她共度一生,養幾個孩子。
這想法似乎真的不錯。
可是……
夏廷風開始憂愁起來。
買宅子?
不存在的,沒銀子啊!
之前為了給妹妹買那個翡翠簪子,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如果沒有賞賜,只靠俸祿過日子,那他猴年馬月才能買個宅子?
買不到宅子就娶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夏廷風更愁了!
以前覺得銀子沒用,如今么……
咳咳!
一轉眼進了臘月。
天寒地凍,夏如卿已經不出門兒了。
連給皇后請安也是三天兩頭的打魚曬網。
她的理由很簡單也很直接。
怕染了風寒,給小包子過了病氣!
皇后一聽,得!
小皇子都搬出來了,能不準嗎?
所以皇后當場就準了。
并且,為了顯示自己的賢良大肚。
還像模像樣地,給夏如卿賞了好些補品。
“本宮這幾日也染了風寒,不然還真想去看看小皇子長得怎樣了!”
夏如卿一聽,就擺出一副憂愁的表情。
“皇后娘娘!”
說著,眼圈兒一紅,拿起帕子就抹淚。
“皇兒自出生也就好了大半個月,這幾天一直在染風寒,太醫來看也沒用,夜里還是發熱!臣妾也是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