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上還沾染著干涸的血液,唇腔里更是有著濃重的腥味。
血腥的味道嗆的燕脂無法呼吸,她后背抵在墻壁上掙扎,老舊的墻壁,在她的掙扎之下,水泥表面一點點的剝落。
空氣中蔓延著消毒水的氣息,被禁錮在男人懷中的女孩,不安分的扭動著,喉嚨里溢出嗚咽的聲音。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忽變得絞痛起來。
好不容易掙脫了男人的嘴唇,燕脂喉嚨滾動,她干嘔著,想吐又吐不出來。
她低頭咳嗽,男人輕輕拍撫著她的后背,想是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嗆到她了。
等到她緩和過來了,燕脂抬手,就往對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拍撫著她后背的手,頓了一下,這一巴掌,讓時宴的臉偏到一邊,挨了一巴掌的臉頰熱辣辣的疼。
燕脂捂住自己的嘴,和他接吻,z愛,這本該是戀人之間最曼妙的事,可到了她身上,卻讓她產生了嚴重的生理不適。
他的吻是帶著血腥味的,他強勢霸道,兇狠入侵的時候,更是讓她痛不欲生。
這個男人瘋一般的對自己糾纏不休,燕脂只覺得他腦子有病!
忽的,她的身體騰空而起,下一秒,她就被時宴抱到了床上。
單人木板床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即使給了他一巴掌,這男人還是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絲毫不在乎自己臉上鮮紅的五指印,他貪婪地望著燕脂,唇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
燕脂大概知道自己打不過時宴,她放棄了掙扎,如同斷了線的人偶一般,被男人壓在身下,眼睛空洞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男人的手指挑開落在她嘴里的絲,他輕輕揉了揉燕脂的臉,剛才在她劇烈掙扎下,她的容顏已經失去了血色。
時宴的指尖撫摸過她的嘴唇,他沒有再繼續侵犯她的意圖,只俯下身,將自己的臉埋入她的頸窩里。
“肉肉,你讓我回京城,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燕脂沒搭理他。
時宴又道:“我送你回京城。”
“我現在不會回去的。”她開口說道。
時宴知道她為什么不回京城,她的父母還躺在晉州的加護病房里。
時宴將懷中的女人抱的更緊了,他笑道:“那肉肉就在晉州,陪我過完,最后的日子吧。”
燕脂的眼里沒有任何情緒,她在想,是不是時宴死了,她就能解脫了?
黑色的轎車行駛進戒備森嚴的軍工廠,轎車駛入專用的電梯內,電梯載著轎車下沉到了底下7樓。
黑色的轎車在進入地下層后,又行駛了數百米的距離,最終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龍無赦從車里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藏青色的長衫,猶如風仙道骨的世外高人,男人邁開長腿,不遠處已經有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員在迎接他。
“三爺。”
“三爺這邊請。”
幾位研究員領他進入實驗室,他們通過層層門禁關卡,有的門需要兩人一同用id卡打開,有的門需要識別固定研究員的虹膜才能開啟。
在他們一步步往里走去的同時,龍無赦問道:“老太太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