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語》的發行工作并不順利。
中央臺自然不去奢望了，城市臺面向的范圍又很小，不做考慮，那么剩下的便只有省級臺了。
四個作為一級發行市場的省級臺一看這是一部新人導演自編自導的作品，而且主角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當即拒絕了片方的申請。
他們甚至連審片的時間都不愿意騰出來。
投遞的影視作品這么多，他們時間有限，自然要有所甄選，也不可厚非。
二級市場的省臺，大部分同樣如此，川蜀臺、廣桂臺、河豫臺三江電視臺的購片主任倒是進行了審片。
除了廣桂臺依舊覺得并不看好，婉拒了制片方，但川蜀臺、河豫臺都有購片的意向。
其中河豫臺想要買斷這部電視劇，但購片款堪堪一千余萬，按照剪輯定片的二十五集計算，每集也才四十萬！
對于一部投資了近六百萬的電視劇，這個購片款自然有小掙，但投資回報率并不算高。
而川蜀臺表示愿意購買接檔黃金時間播出，但為求保險要求簽訂對賭協議，按收視率支付購片款。
只要收視率能夠超過百分之二，那就能夠獲得超過一千萬的購片款。
這個收視率，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屬于中上的水準。
因為冉冰作為投資人之一，所以制片方也征求了她的意見。
而她，也挨個給老徐和主演打電話，征求大家的意見。
老徐和劉若詩幾人都認為應該賣給河豫臺，獲得一千萬的購片款。
在他們看來，一個新人導演的作品能夠在省級臺二級市場發行，并且有所小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要知道，現在市場上還有不少制作完成的電視劇賣不出只能壓箱底了！
但在詢問許長歌的時候，他卻有不同的答案，并且斬釘截鐵。
“冉導，你相信《手語》能夠成功么？”許長歌問道。
關于這點，冉冰是沒有遲疑：“我相信！它是我一點一點精心打造成的，我自然對其有信心。”
“那就是了，對于《手語》我同樣有著十足的信心！”許長歌堅定地說道：“如果你是問我的意見，那我就會選川蜀臺！”
“為什么？”冉冰有些詫異許長歌的堅定，因為無論是誰都勸她穩妥起見，唯有許長歌有不同的意見。
“兩個理由，”許長歌冷靜地說道：“一個是川蜀臺承諾會在黃金時間段播出……這對一部電視劇來說影響巨大。”
“另一個原因是即便這部電視劇再失敗，按照對賭協議，保本肯定沒有問題吧，難道你連對賭的勇氣都沒有么！”
在上一世，《手語》這部電視劇最終還是賣給了河豫臺，想來購片款相差無幾。
當時河豫臺決定在十點段試播放，前期收視并不好，但在播出一周之后，《手語》的收視率突破到兩個點！
河豫臺當即決定調整為八點檔播出，《手語》收視率再次飆升，很快突破到百分之三！
最終《手語》的平均收視率達到了3.16，最高收視率達到了4.21。
以一千萬購片款就買到了這部年度收視排進前五的《手語》，河豫臺不知掙了多少！
制片方和冉冰肯定也是追悔莫及！
而這一世，《手語》是由許長歌出演李博文，劉若詩的演技比之上一世也有所精進，整部電視劇的質量更高。
再加上一開始就從黃金檔開始播出……許長歌有預感，《手語》的平均收視率可能會突破到3.5以上。
那么他的選擇就毋庸置疑了！
“哈哈哈，還是你這家伙對我胃口！”冉冰哈哈大笑起來，她心中其實也是偏向于對賭。
但所有人的意見都讓她選擇河豫臺，她未免也猶豫了。
現在見許長歌支持自己的意見，那她自然也有了決定。
“預祝收視長虹！掙錢了要請我吃飯！”許長歌也笑著回答道。
“一定，下部電視劇我還會來請你的。”冉冰樂呵呵地說道。
“那到時候我可不就這個身價了。”許長歌調侃著。
“你以為就你的身價會漲了，到時候我拿的也不是幾百萬的投資好吧！”冉冰切了一聲笑道。
“那我就恭候大駕了……”
“好，不和你扯犢子了，我盡早把播出時間給確定下來。”
對于冉冰的決定，大部分人都有些驚訝，不明白她為什么做出這么冒險的決定。
但她的態度格外地堅定，最終制片方也選擇川蜀臺作為首播平臺。
負責采購此劇的河豫臺購片副主任賈平赫對制片方及冉冰很是不滿，他認為河豫臺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誠意，但他們卻不知好歹。
“一千萬都不要，我倒要看著他們虧得血本無歸！”
這些話自然是在酒桌上傳出的，當然也是氣憤時說的話。
如果真的不看好這部電視劇，他也不可能花上一千萬去采購《手語》。
可惜的是，他的眼光是足夠，但是格局卻有些小了。
這部本來可以讓他得到晉升的《手語》，也和他失之交臂。
對于這些影響，許長歌自然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手語》的首播時間已經確定下來了。
九月六日！很巧和，剛好是姐姐許茹的生日！
這一天，許長歌給自己姐姐做了一大桌子菜為她慶祝生日，并且給她買了生日禮物。
禮物并不貴重，只是一條一千多的手鏈。
但對于許茹來說，這條手鏈卻是無比貴重——這是用許長歌的片酬買的手鏈。
兩人過完溫馨的生日宴之后，便一同來到電視機前等候《手語》的播出。
“長歌……我有些緊張怎么辦？”關系到自己弟弟的演藝生涯，許茹比遇到自己的事情更加緊張。
“姐，放心吧，一定可以的，相信我！”許長歌堅定地回應道。
許長歌堅定的回答讓她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一定可以的！她心中這樣告訴自己，期待著《手語》的播出。
而在同一時間，也有許多人同樣守候在電視機前。
冉冰、老徐、許若詩、蘇玲、朱成助、廖一平……以及陳漩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