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這個對峙的場景,明顯是對童之諾無利的。
她要面對的,不單單只是阮氏和童之憐,還有那個不喜歡自己的祖母。
說起來,真是有些心酸啊!
“那好,你要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童震打算自己好好查一下事情的真相了。
“謝謝爹爹,女兒告退。”童之諾說完往后退著。
“啊……”
童之諾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腳步頓了一下子。袖子里的玉顏膏不知怎么從衣袖里滑落了出來,滾落在阮氏腳下,阮氏順手撿起。
“這是?”
阮氏拿起玉顏膏,看著這個和自己送給童之諾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包裝,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眼中閃著狡黠的算計的光芒……
“咦,這是什么東西啊?”童之憐的語氣好奇。
其實在童之諾剛剛起身告退時,童之憐心里氣不過,故意撞到了她。童之諾袖子里的玉顏膏也隨之滑落。
這一幕要都被童之憐看在了眼里,她心里有突然了一個,可以把玉顏膏這件事嫁禍給童之諾的好法子。
而童之憐不知道的是,她的那個娘親阮氏,和她心里所想,是一模一樣。
畢竟人們都說親人之間有某些神奇的心靈感應,而這一點在這對母女面前,所提出來的,可就得換一種說法了。
童之憐和她的娘親兩個人目光觸碰,隨之相視而笑。
“什么東西啊?”許氏坐在上面,高高在上,聲音透露出陣陣威嚴。
“回祖母,好像是玉顏膏。”童之憐“好心”的說著。
“玉顏膏?”
許氏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童震。
“諾兒已經把那個所謂的玉顏膏給你了,是嗎?”
“那么這個玉顏膏又是從哪里來的?諾兒,你來告訴我,你又是從哪里弄來的玉顏膏?”
童之諾剛準備開口,卻被童之憐先一步開口,哭訴著。
“姐姐,你為何要用如此計謀來害我?姐姐,你這樣真是太讓憐兒心寒了。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對,勞請姐姐告訴憐兒。”
童之憐哭的梨花帶雨,童震聽著童之憐說的話,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大女兒為了爭寵做的此事?
一時間,他覺得童之憐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這個玉顏膏出現的還真的是太過湊巧。
這個時候從她的衣袖中滾落,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件事情的巧合度。
如此看來,童之憐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也并不是毫無道理可講,此時的處境,讓童震覺得很為難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祖母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許氏出聲安慰著童之憐,接著惡狠狠的看著童之諾。
“你為什么要陷害你的妹妹,我們童家,一共就兩個女兒,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嗎?”
童之諾絲毫沒有被許氏所嚇到,畢竟是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了,這些東西,和她經歷過的來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沒有陷害童之憐,這玉顏膏是哥哥給我的。”
童之諾一本正經的說著,她沒做過的事情她不會承認,別人也別妄想給自己身上潑臟水!
“哼,真是一派胡言,童之言他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兒,怎么會有玉顏膏這種東西?他又是從哪里弄來的這玉顏膏?”
許氏認定了童之諾是在胡言亂語,編謊話想要逃脫她的懲罰。
反正總而言之,在許氏的心里,她已經為童之諾戴上了一頂陷害妹妹的帽子了。
“哥哥關心我額頭上的疤痕,給我買玉顏膏祛除疤痕,這么一件簡單平常的事情,怎么在祖母您的眼里,就認定是我在說謊呢?”
童之諾臨危不亂。
童震現在整個人已經有些懵了,這件事情,他現在也拿不準主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自從童之諾傷了額頭以后,她來給自己請安,從這個女兒的言行舉止中,他可以看出來她已經長大了,成熟了,心思也更加的玲瓏了。
憑他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如今這個境地,諾兒孤掌難鳴。就算他相信她,可是僅僅憑他一己之力,很難說服自己的母親。
童震也想要趕緊解救童之諾,心里此時也是焦躁不安,臉上,他眉頭緊鎖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低氣壓,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對了,她剛才不是說是言兒給自己的玉顏膏嗎,對了,言兒!
童震想到這里,盡力的壓抑著自己心里的喜悅,急忙揮了揮手。
“來人,去把童之言給我找來。”
“是,老爺。”下人干脆的應了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
許氏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非常肯定,她童之諾這次是插翅難逃了。
“祖母,我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個有問題的玉顏膏是姐姐
做的!”
童之憐看童之諾沒有說話,也認為童之諾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急忙開口,想要給她重重一擊。
“哦?什么證據?”
“是姐姐的一個貼身丫鬟,她看到過姐姐往玉顏膏里放東西。”
童之憐急切的說著,許氏下意識的看了看童之諾。
“白梅,你去院子叫她過來。”
“回老夫人,不用白梅姐姐去喚奴婢了,奴婢在這里。”
春桃聽到許氏說要叫自己過來,急忙站了出來。
她其實早就得到了童之憐的命令,準備陷害自己的小姐。
當然,兩個人是早就對好了口供的,她要幫二小姐才陷害自家小姐。
春桃跪在地上,機靈的大眼睛眼睛時不時的偷偷瞄著童之諾。
“抬起頭來,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許氏不茍言笑的吩咐著跪在地上的春桃。
她倒要看看能從這丫鬟嘴里聽到什么證詞!
小姐,你可別怪奴婢啊,實在是你的性子太軟弱,跟著你不但月銀很少,還沒有什么出路。
畢竟人們都說了,跟一個好主子,奴才都是威風了。
所以,大小姐,您可別怪奴婢啊,奴婢這也是迫不得已。
想到即將得手的大張銀票,春桃在心底想著,最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