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遠洲近日一直待在府里幫他父親做事兒,也沒有見過宋楚含,幾日不見,他的心里還是蠻想宋楚含的。
那丫頭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讓他思之若狂。
午時,孟遠洲的父親喚了下人來叫他去用午膳,下人將人帶到了大廳。
一家人入座后菜就紛紛端了上來,孟遠洲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他滿腦子都想的是宋楚含。
孟遠洲的父親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敲了敲手中的碗:“遠洲啊,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出神。”
他的父親有些不悅,吃飯都如此的不專心,以后怎么能放心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呢。
孟遠洲回過神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給自己的父親夾了些菜放到碗里,親自給他端了過去。
“父親,兒子是在想事情,吃飯時走神,是兒子錯了。”孟遠洲也知錯就改。
他的父親也是為了他好,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現在訓斥他也總比以后在朝堂上犯錯要來的好。
孟遠洲的父親見他知錯就改,氣也消了,一家人又開始吃飯。
而孟遠洲的心里則尋思著要娶宋楚含的事情,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著要準備多少聘禮過去才合適。
宋楚含的哥哥宋楚年怎么說也是皇上器重的人,宋楚年侍奉了兩代皇上,一直享有圣寵而不衰,這才是真正讓朝中大臣所畏懼的。
皇上親自下令說要永世與之交好的人,誰會活的不耐煩了去招惹人家,而宋楚年的家人身價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想要求娶她的人都能排到京城門口了。
看來想要娶宋楚含也不容易啊,孟遠洲這么一想又開始發愁了,他不禁嘆了口氣。
他的父親看他愁眉苦臉的,還以為是有什么難事,看著他一臉疑惑:“你這是怎么了?今天吃個飯也心不在焉的。”
孟遠洲聽自己的父親這么說放下了筷子,他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父親。
“父親,兒子想娶越王府宋楚年的妹妹宋楚含。”他鄭重地說道。
全家人聽到他這話都愣了一下,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孟遠洲會這么突然地宣布這個消息。
孟遠洲的父親沉思,宋楚年的妹妹可不簡單啊,身份地位都極為尊貴,他們孟家想娶人家的妹妹,那必定是要一輩子對人家姑娘好的,就是不知道遠洲這孩子做好這個準備了沒有。
“遠洲,你可得想清楚,你娶了人家姑娘,就要一輩子對人家好,不能虧待了人家。”孟遠洲的父親語重心長地說道。
孟遠洲點頭:“兒子已經想清楚了,兒子心悅楚含,這一輩子非她不娶。”
這不僅是他對他的家人的承諾,更是對宋楚含和他自己的承諾,他要一輩子對宋楚含好,這才不會委屈了她。
孟遠洲的父親聽罷點了點頭,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個老人也不能過多地干預,遠洲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來吧。
他感覺孟遠洲長大了,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后叫著他父親的小屁孩兒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能自己為家人撐起一片天的男子漢。
他拍了拍孟遠洲的背:“你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啊,罷了罷了,為父也不好說什么,你將這些都打算好就好了,為父祝福你們。”
孟夫人一聽兒子要娶人了,心下也高興了起來:“遠洲啊,你要快點兒讓娘抱上孫子啊。”
孟遠洲笑著點頭,能得到自己最親近的人的支持,他自然是最開心的了。
一家人吃飯也其樂融融的,孟家也為很快就有新的家人了而感到開心。
府里的下人們也聽到了這個消息,都開始悄悄議論了起來。
“聽說咱們少爺要娶越王府的宋楚含姑娘為妻了,你說咱們少爺不會是看上人家身份高貴,就想攀高枝吧。”一個家丁酸溜溜地說道。
他就不明白了,憑什么孟遠洲運氣那么好,生成了大戶人家的孩子,現在還能娶越王府的宋楚含。
誰不知道宋楚含現在槍手的很,想娶她的人多得是,怎么可能輪得到他孟遠洲。
管家這時走了過來,剛好聽到那個家丁說的話,他的眉頭蹙起,現在的下人真是多嘴,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那名家丁還在酸溜溜地說著孟遠洲的壞話,絲毫不知道管家就站在自己身后。
他身邊的幾個人瘋狂地給他使眼色,可他就是看不懂,還在一直說。
“我看咱們少爺就是看人家越王府有錢有勢,想要去娶人家宋小姐,不然以前他怎么沒說過這樣的話。”那名家丁說的信誓旦旦,就好像孟遠洲親口這么跟他說過一樣。
“咳咳。”管家咳嗽了一聲,其他幾個下人立馬朝管家行了一禮就借口有事兒走了。
那名說了孟遠洲壞話的家丁則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倒霉,說句壞話就被逮了個正著。
他哭喪著臉,跪下來想要求饒,可管家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既然你這么不滿意孟家,那我今日就將你賣給人牙子,讓他給你尋一處好‘歸宿’。”管家說罷轉身就走了。
“不要啊,小人知錯了,求您網開一面,饒過小人吧。”那名家丁嚇得直接就要去抓管家,可他卻直接被侍衛抓住。
侍衛將他五花大綁,堵住了他的嘴,隨后就帶他去找人牙子了。
那名家丁面如死灰,誰不知道到了人牙子手里的人根本連畜生都不如,長得好看些的還好,人牙子還不會太苛待她們,畢竟那些人是有機會送去給大戶人家當丫鬟的。
可他們這些人到了人牙子手里,只會被對方當畜生一樣對待,有時候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旁的下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也紛紛閉了嘴,誰也不敢再說一句孟遠洲配不上宋楚含這樣的話了。
看著下人們一個個都老實了下來,管家也放心了,這些閑言碎語能止住就好了,要是傳到老爺夫人的耳朵里就不好了,他也是借著這名家丁在敲打府里所有的下人,讓他們考慮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