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應該不忙的。”盛靳川道。
“真的嗎?可是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啊,最后還不是一樣爽約。算啦,等你有時間再說吧。”
盛靳川笑了笑,“你好像很不相信我。”
“狼來的故事聽多了唄!”
“你是在說我是狼?”
“對啊。”
盛靳川眼底笑意加深,這么多年來他不是沒有聽過人說他是狼。
但更多的是說他比狼還要狠。
吃人不吐骨頭。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么軟糯的語氣說自己是狼。
甚至……還能聽到那么一點增贊的意味。
“那你不怕被我吃的連骨頭不剩?”
“我還怕你不吃呢!”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雖然只有一秒鐘的羞澀,可她很快就鎮定自如了,“反正我的目的都這么明顯了,才不怕你笑話呢。”
揪著小被子,白景景眉眼具笑,“盛靳川,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
盛靳川頓了幾秒鐘,“嗯。”
“那你喜歡我嗎?”景景又問道,問完之后又不等他回答便自言自語的,“現在肯定是不喜歡的,不然你也不會半個月都不想見我了。”
盛靳川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呢。
白景景這個女孩……的所作所為超出了他的計劃。
他知道白景景是白青山的命脈,捏住白景景就等于捏住了白青山。
可沒想到,白景景會這么主動。
事情順利的,太不真實了。
這讓盛靳川有些顧慮,他捏不住是不是白青山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故意設下的陷阱。
畢竟,白青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女兒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在聽我說話嗎?”
見電話那邊突然沒了聲音,景景問。
“在聽的。”盛靳川望著窗外的月色,當年……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
家破人亡。
從此流亡海外,顛沛流離。
想到這些年所受的苦,盛靳川心里最后一點的憐憫也蕩然無存了。
“景景。”
“嗯?”
“祝你有個開心的大學生活。”
“可是我覺得,大學生活里沒有你,才不會開心呢。”
盛靳你個大豬蹄子,我都暗示這么明顯了……你就不能主動一步嗎!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小男生。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肯定是個風月老手了。
細細的一聲笑從話筒里傳出來,“最近都在做什么?”
“買買買……還有想你啊!”景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小心思,她想如果連他都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歡他,那他又怎么可能回應呢?
“景景,矜持一點。你是女孩子。”
“我現在這么不矜持了,你都沒有回應我。那我要是矜持一點,那可能下輩子都走不到你身邊了。想一想都好難過的,我才不要呢!”
盛靳川失笑,“第一遇見你這樣的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次嗎?你……以前有幾個女朋友啊?”
“沒有。”
“沒有?怎么可能啊!”景景才不信呢,“你長的就不像是沒有女朋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