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囂怎么會聽不出來白景景話里的試探,他只是笑了笑,“白小姐,總裁還在等你。”
見白囂不愿多說什么,景景不好在追問,只好走了進了辦公室。
她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心里咯噔一跳。
尤其是看見仍在垃圾簍里染了血的白色襯衫,臉色慘敗,小跑了過去,一臉的擔心,“靳川,你沒事吧?”
盛靳川迎上她全是擔心的目光,微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移開目光,甚至不愿意承認心里一閃而過的微動。
“你的傷要不要緊?為什么不去醫院啊!”景景有些著急,一股子的腥味讓她眉心緊鎖著。
快要急哭了,“盛靳川你別嚇唬我啊!”
“我沒事。”盛靳川終于開了口,卻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景景瞪他,“怎么會沒事呢?是槍傷啊,不行,你快點去醫院,必須去醫院!”
“真的沒事。”盛靳川攔住她,身體后傾躲了一下。
景景撲了個空,有些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
“我很擔心你,所以……所以就來了。”
“嗯。”
“那個……你真的沒事嗎?會不會很痛?”景景忍不住的總往他的手臂上喵。
腦子里都是他推開爸爸被槍打中手臂的樣子。
那個畫面,總是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傷口,盛靳川突然就心軟了,語氣緩和了一些,沒有那么聲音,甚至叫她的名字,“景景,我真的沒事。只是小傷,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聽他這么說,景景的情緒一下子繃不住了。
眼眶紅了起來,“你嚇死我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我看著你被槍……我真的好害怕。”
越說眼眶越紅了,撅著小嘴,又氣又委屈的。
盛靳川眼眸深邃了幾分,“就是怕你擔心,才會不見你的。”
“哼!”景景冷哼了一聲,在他身邊坐下來,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他的手臂,“痛不痛啊?”
盛靳川淡淡一笑,“你不要碰,就不會痛了。”
小嘴撅的更高了,“知道是誰殺你了嗎?”
“暫時還沒有。”
“你有很多仇家嗎?”
盛靳川看著她,目光幽深,“為什么這么問?”
“不然怎么會有人當街行兇?”景景嘆息一聲,“我爸爸說,人在江湖不可能沒有仇人的。但是他也說了,沒有永遠的仇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所以呢?”
“所以……大概是這個人做了很多分的事情,你才沒有辦法和他做朋友的。”
“那你說說,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做?”
“我嘛?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斬草除根的。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的,就是嫉惡如仇,有仇報仇,絕不手軟。寧可別人負我,也絕對不能讓人負我。”景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盛靳川盯著她嬌艷的臉蛋看,低聲重復著,“寧可別人負我,也絕對不能讓人負我”
“沒錯。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小白蓮花,得罪我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