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紅白輪換,時而爆紅,紅得像是要燒起來,時而慘白,白得似是隨時要死去。
看起來詭異至極。
“我還知道這蟲子啊,最可怕的地方不在這點痛苦。”蘇瑾嘆了口氣,無比溫柔的嗓音聽到眾人耳朵里,卻如一把把索命的鐮刀,讓人血液僵冷。
“皇上只知道花開千瓣……”蘇瑾附在他耳邊,嗓音越發輕柔,“卻不知道欲火焚身、經脈爆裂是怎樣一種銷魂的滋味。”
“哦,對了。”蘇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輕輕在他耳畔又道:“皇上心里其實很清楚,這個毒是沒有解藥的。所以你要殿下拿兵權以及自廢武功來換,這樁交易本身就不公平,不過我倒愿意好心地告訴陛下,解毒的方式。”
說著,他環顧周圍一周,似乎有意讓其他人也都聽見,“這種毒男女皆宜,不管是下在男人體內還是女子身上,一旦毒發,解毒的方法卻只有一種……找幾個身體健壯的男人破身,來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魚水之歡,身體里的蟲子被情欲安撫了,痛苦自然也就消除了。”
楚寰瞳孔驟縮。
他雖被劇痛和浴火雙重煎熬折磨得神志不清,然而蘇瑾這番話斷斷續續鉆入耳膜,仍然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心頭百般震驚和駭然疑問,此時卻一句也問不出口。
他想說,蘇瑾怎么知道這毒沒有解藥?
蘇瑾怎么知道,這種毒唯一減輕痛苦的方式是男人?
他想知道,這種毒出自皇族,子大夫怎么就能幫他解了毒?
……對,子曦是東陵女帝,這種毒……起初最早就是出自東陵皇族……
腦子里一片片模糊,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身體一陣陣火越燒越烈,眼神早已沒有一絲清明。
所有的疑問和震驚都只能埋在肚子里,痛苦煎熬的低吟無法抑制地從牙縫里泄露出來。
蘇瑾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這才抬眼看向眼前一干僵硬呆滯恐慌不安的大臣和禁衛。
“你們的皇帝已經廢了,如今能決策朝政,擁有廢立帝王之權的人只有長公主。”唇角挑起慵懶閑適的笑,“現在放下刀劍,所有禁衛軍退出殿外聽后長公主命令,便可保住你們一條命……”
禁衛軍們面面相覷。
“禁衛軍保護天子,誅殺逆臣!”林太師陡然暴喝,“萬不可受奸臣蠱惑!”
蘇瑾漫然輕笑:“除了你們這一條命外,長公主還保證不牽連你們的妻兒屬眷,今日之事,權當是不知者無罪。”
哐當哐當。
刀劍落地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又清脆。
下一瞬,禁衛軍們齊齊跪下,朝著楚凝的方向叩首,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林太師臉色徹底頹敗。
楚凝淡淡看了蘇瑾一眼,沒說什么,只冷冷開口:“時寒進來。”
話音落下,穿著一身黑色勁衣,身軀頎長瘦削,氣勢冷峻如冰的時寒掠身進來,單膝跪地:“殿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