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在中秋節之后不久。
八月二十二早上媒婆提親,君瑤拒婚。
晚上君瑤被打被罰。
八月二十三晚上,君瑤帶著渾身的傷被人強行送去了項家,王妃還親自登門項家賠了罪,好不容易消了項夫人的怒火,并得到了項尚書的承諾——不會因為孩子的童言無忌而記恨。
言下之意,不會因此而遷怒君宇。
康王妃才松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離去。
然而這件事到此卻還沒完。
當天晚上,身上傷還沒好的君瑤被關進了項家柴房,項南并沒有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表現出絲毫的關心——哦不,正式的提親失敗之后,現在已沒有聘禮,也沒有婚禮,君瑤或許連妻子都算不上。
用項夫人的話來說,也就是個下賤胚子,既然不屑看不上項家的正妻之位,那索性就做個侍妾吧。
對于一個侍妾,項大將軍當然沒有精力和時間去關心,任由他的母親把一腔怒火與羞辱發泄在了君瑤這個小女子身上。
而這件事,不可避免地也傳到了楚凝和蘇瑾的耳朵里。
彼時天方蒙蒙亮,蘇瑾跟楚凝已經醒了過來,但因為這幾天攝政王不在帝京,無需早起上朝。
蘇瑾貪戀嬌妻的溫柔鄉,跟楚凝在床上摟著孩子閑聊了一陣——兩年前楚凝生了次子,取名叫蘇陵川,如今剛滿兩歲。
孩子能吃能睡,每天早上都睡到太陽高高才起。而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后,楚凝就專心在家帶孩子,除了偶爾去軍營看看,這兩年基本算是深居簡出了。
“天舒來信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估計再三兩天就能抵達帝京。”蘇瑾笑了笑,低頭看著熟睡的孩子,“川兒長大之后,性情跟他兄長大概不太一樣。”
這孩子比較愛笑,不像天舒那么沉默。
楚凝剛要說話,外面庭院里卻響起一陣腳步聲。
“大人!”一個家丁在松鶴院外稟報,“外面有個人在喊冤。”
蘇瑾一愣,隨即眉頭微皺。
喊冤?
他這里又不是衙門。
抬眼看了楚凝一眼,蘇瑾很快披衣下床,走過去開了門:“什么人在喊冤?怎么不去大理寺?”
稟報的人是相府的門衛,他恭敬回道:“那個人穿著禁衛軍的衣服,正跪在大門外,屬下問了什么情況他也不說,所以才來稟報大人。”
蘇瑾聞言,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禁衛軍?
“你去把那個人叫進來,我問問。”
“是。”
看著門衛轉身離開,蘇瑾回了內室穿好自己的衣服,命侍女打水進來伺候洗漱。
“殿下要不要猜一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楚凝給孩子掖了被角,也起身下床:“禁衛軍熟知眼下的朝局,也懂得律法,既然他找到這里來,就證明這件事只有你能處理,找大理寺也沒用。”
頓了頓,楚凝淡淡補充了一句:“或者說,事情緊迫,沒有時間讓他去找大理寺。”
蘇瑾聞言,拉過楚凝摟在懷里,親了親她的臉:“殿下圣明。”
晚安,白天繼續更。
嗯,這里是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