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眉梢輕挑:“謝老板親自帶著我轉了這么一圈,在下卻一文錢都沒有掏,謝老板就這么讓我走了?”
謝離微愕,隨即從容一笑:“方才在下已經說了,天運賭坊,規矩都擺在門面上,愿打愿挨,愿賭服輸,絕不強求,在下也并不會學著楊公子仗勢欺人。”
沒有誰規定進來賭坊就一定要掏銀子豪賭一番,進來的客人可以不賭就走,然一旦堵了,就得遵守這里的規矩。
兩人離開了后院,一路沿著樓梯又走了上去。
“倒是有些意思。”秦裳點了點頭,“難得看到一間有風骨的賭坊。”
謝離微愕,有風骨的賭坊?
這樣的形容聽著倒是新奇。
“倒也不是有多少風骨。”謝離失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在下不太喜歡烏煙瘴氣的環境和規矩,而且……”
秦裳轉頭:“而且什么?”
“公子對在下這間賭坊很感興趣?”謝離見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如此好問,不由奇怪,“公子是帝京人士?年紀輕輕的就來賭坊,似乎不太好。”
秦裳默然片刻,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不是帝京人士。”
謝離打量著他,點了點頭:“公子如此出色的容貌,若是帝京人士,我沒道理不認識。不知公子來自何處?”
頓了頓,似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補充了一句:“若公子不方便告知,恕在下唐突。”
“謝老板真是一個有禮貌的人,看起來完全不像賭坊的管事。”秦裳擰眉,“你們是不是都特別擅長當個笑面虎?”
謝離:“……”笑面虎?
他笑了嗎?
“我來自”
“這位公子,要不要進來賭一把?”其中一間賭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華貴袍服的男子斜倚著門框,盯著秦裳的眼神透著別樣的深沉,“來了賭坊,總要玩玩才不覺遺憾。”
秦裳轉頭,看著說話的男子:“叫我?”
男人點頭。
謝離淡淡開口:“這位公子只是來見見世面”
“謝老板這是護犢子?”男人挑眉。
秦裳微愣,護犢子?
這話聽著倒是稀罕,他秦裳這輩子除了主人,還真沒教其他人護過。
“既然閣下盛情邀約,本公子自然應該給個面子。”秦裳淡笑,“不知你們這里是怎么個賭法?”
男人聞言,面上笑意深了深,側身道:“進來再說。”
秦裳揚了揚唇,當真就走了進去。
謝離皺眉,眼睜睜看著房門被男人關了起來。
就算如何有風骨的賭坊到底也免不了是個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雖有規矩約束著,可如果只是客人與客人間發生了摩擦或者其他的一些事,賭坊不會擅自插手干涉除非在賭坊里鬧事。
此時秦裳自愿進去,謝離便無權干涉什么,況且他跟這個少年也并不熟,理該置之不理。
但這個少年容貌生得太好,通身貴氣,看起來又是初次來到這種地方,若是遭人算計……
謝離看了一眼房門,微一抬手,便有幾個身材健碩的武者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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