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眼前這個男子這般年紀，做個大夫倒也沒什么，可若說醫術精湛到足以為師，難免讓人覺得無法信服。
不過子曦心里很清楚，人不可貌相。
太醫院里那么多資歷深年紀大醫術精湛的太醫都沒能治好皇兄，最后還是秦公子和他家主人把皇兄治好了，足以說明年紀不是問題。
云紫衣很快到了眼前，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陌生的客人，隨即轉頭看向秦裳：“公子找我有事？”
秦裳指尖蹭了蹭鼻子：“這小姑娘想跟著你學醫。”
什么？學醫？
云紫衣呆愣了一下，隨即眉頭微皺，轉過頭，眼神不些不善地盯著子曦：“我不收徒。”
子曦道：“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沒有收徒的打算。”
“可醫術是需要傳承的。”
“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還指望傳承醫術？”云紫衣嗤笑，“只怕學不到一個月就受不了自己放棄了。”
子曦不服：“我們打個賭如何？”
云紫衣道：“沒興趣。”
子曦：“……”
云紫衣看著秦裳，語氣有點古怪的戒備：“公子不會強迫我收徒吧？”
“這個……”秦裳摸了摸鼻子，“你要是實在不愿意，我就讓人傳云青衣回來。”
云紫衣愣住：“青衣四海漂泊，一年到頭都在東奔西跑，哪有時間收一個小姑娘？”
“所以呀，”秦裳聳了聳肩，“就只能交給你了。”
云紫衣嘴角一抽：“公子這是以權壓我？”
秦裳心虛。
“云公子，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子曦拍著胸脯保證，俏聲保證，“我一定好好學，絕對不會故意浪費你的時間。”
云紫衣皺眉，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聲：“那行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他預料這小姑娘絕對撐不過三天，或者說，他有把握讓這小姑娘在三天之內打退堂鼓。
子曦聞言，頓時笑開了眉眼：“謝謝云公子。”
云紫衣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才剛上山吧？先收拾收拾，休息一下，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來找你。”
子曦嗯了一聲。
云紫衣朝秦裳頷首告辭，很快轉身離去。
“云紫衣的醫術很好。”秦裳道，“你如果真想學的話，就跟著他好好學。”
子曦點頭：“多謝秦公子，以后有機會，我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報答？
秦裳忍不住又要失笑：“報答就不用了，你在這里安心住下，不要經常去帝宮水榭那邊打擾我們就行，主人喜歡安安靜靜的。”
子曦自然應了下來，然道：“這邊我們自己收拾就可以，秦公子忙去吧，不用再在這里招呼我了。”
秦裳點頭。
子曦很快吩咐芹兒和秋雁進去閣樓里收拾，把她們隨身攜帶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找個地方掛起來通風透氣，然后開始鋪床收拾屋子。
墨隱始終沉默地跟在子曦身邊，在子曦走進閣樓里時，才終于開口：“小姐打算在這里長住嗎？”
子曦點頭：“暫時不想走了，這里風景很好，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