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刀芒瞬間破滅,但是,天刀劫無雙,直接斬落了下來,還有一道道的勁力,沖擊過來,辰風手中的長刀斬出,擋在身前。
他的身形,直接倒退出去。
塵埃沖霄的同時,背后的數十座高山,剎那間,被這可怕的勁力,切開成為光華的兩半。
深陷廢墟之中。
辰風的鮮血肆意的流淌,他手中的長刀,已經斷裂,成為了兩半,身軀之上,也浮現出一道劍骨的傷痕,難以愈合,生機都淺淡無比。
這一刀。
絕對是他所面臨的,最為強大的一刀,自身的長刀,乃是昔日戰王所留下的兵器,堅韌無比,可是,在這樣的沖擊之下,竟然也無法抵擋,直接斬碎成為了兩半。
辰風的目光,都有些暗淡了。
體內的生機,在瘋狂流逝。
他深吸口氣,勉強站立了起來,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太過虛弱,身形都顯得搖搖晃晃的模樣,體魄上,道傷拉扯,不斷的蔓延開來。
只是。
連他都感到意外的是。
自身的天魔種子,在這個時候,卻出奇的寧靜,好似沒有任何動靜一般。
“呼!”大口的呼吸,辰風此刻,已經化作了一個血人,他強行運轉自身的力量,接續肉身,勉強的支撐了起來,不過,道傷已經爆發,在瘋狂的拉扯自身,神魂和肉身體魄,都宛如將要斷裂一般。
“他將要消亡了!”
“道傷爆發,加上自身的的傷勢,往后還有更加恐怖的天劫降臨,他這是必死的局面了吧!”
圍觀的諸強神色變換,最后無奈的說道。
這樣的狀況,任誰都無法存活下來了吧。
天刀之下,險些將他肌體都斬碎,僥幸存活了下來,可是,道傷都爆發了,至于之前所留下的布置,此刻,因為天刀的緣故,這徹底的被抹滅。
這樣的情況之下。
他辰風還怎么活下來?
而且。
沒有喘息多久,自長空之中,又有一道烏光,迸發而來。
這道烏光,更加恐怖,夾雜著無盡的毀滅之力,好似可以破壞萬物,所過之處,長空都沉寂,化作了無邊的黑暗,現在的辰風,已經無力去阻擋。最起碼,在眾人的眼中,是這樣的。
他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底蘊。
現在,只能夠全力去抗衡,自身的道傷,即便是分神過來,迎擊這道烏光,也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
“這是破滅劫!”
“生死消亡,破滅不存!”
眾人驚呼。
這樣的雷劫,顯然更加的恐怖,是無邊的死寂之力沖擊而來。
“辰風你一定要擋住啊,大荒府的人,可都在等著你歸去!”遠處,昊恒極雙拳緊握。
大荒府中,那眾多蒼茫天驕,被懸掛的區域,風云劍子,東荒天驕,妖神皇,小狼,黑馬,還有那千年寒冰魄之中的小女孩,也紛紛的看向了這里的區域。
“辰風的生機,很淺淡了!”風云劍子突然低語。
“他可以的!”
“這樣的禍害,不應該早死,以他的頑強,從我們一路行來的痕跡來看,他不可能會這么容易消亡的!”妖神皇滿臉堅定的說道。
轟隆!
烏光洞穿了天地。
剎那間,那片區域,都已經破碎了,無數的星辰碎片,散落在星空四周。
“真的結束了!”
“這樣的轟擊,他擋不住,道傷在身,他即便是實力超出我們的想象,也無法抗衡,而且,極致的毀滅之力下,他沒有辦法去抗衡!”
“不錯,可惜了他的寶物,就這樣消散過去!”
不少人輕嘆。
他們都認為,辰風擋不住這樣的沖擊。
畢竟。
毀滅劫在這個時候來臨,他沒有任何的機會,道傷還在爆發,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然而,當所有人都在搖頭的時候。
在那無盡散落的星辰碎片之中,一道道的光芒,閃爍起來,那好像是一個個的小天地那般,環繞在星辰碎片的四周,而烏光,雖然破碎了星辰,卻,無法將這些光芒破碎。
大量的小天地生滅不斷。
在烏光之下,毀滅而后又再度誕生。
隱約可以看到,虛空之間,無數的至尊紋路交織,那是至尊寶術,同時,那些光芒之中,好似有無數的生靈,在傳遞出無盡的傳頌之音,在朝拜,神圣無比。
人王法!
至尊寶術與人王法同時運轉。
這些光芒的中央,辰風盤坐,他雙目都閉合起來,有無數的神光在涌動,自身,有一道道的青光散發,體內的青蓮,好似復蘇那般,青蓮道經,化作了一個個的經文,在身軀的四周震動。
那股力量,化作生機,在保護辰風的身軀。
同時。
傷勢的壓抑,道傷,也好似得到了克制。
人王法發光,一個個的小天地,宛如凝練了出來,環繞在辰風的身旁,那烏光雖然強大,可是,辰風以至尊寶術催動人王法,加上青蓮的加持。
他的氣血,好似取之不盡。
不斷的顯化出來。
即便是烏光可怕,都無法徹底的將其轟碎。
直到最后,烏光散去了,被這樣的手段,硬生生的抹滅開來,隨著這道烏光碎去,辰風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他的身軀之上,都選出一股滄桑之氣,如同將要死寂那般。
“強行壓制道傷,即便是借助青蓮的生機,也動用了自身的潛力!”
“若是無法補充,恐怕度過了天劫,也時日不多!”
辰風抬眸。
他搖頭苦笑,關鍵時刻,借助青蓮之力,打出這樣的手段,對于自身的消耗極大,基本上已經動蕩到了本源。
生機極大的流逝。
若是無法成功進入神通境界,那么他即便是度過了天劫,也必死無疑,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度過了天劫,成就神通境界,往后沒有補充。
自身,也時日無多。
他此刻的強勢,是以青蓮道經的玄妙,加上自身的潛力激發,而引動出來。
相當于回光返照之后的極致爆發。
可是沒有辦法。
天魔種子都沒有爆發出自己的可怕,他不敢輕易的動用所有底牌,唯有這樣,硬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