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難道就只有您與管家二人知曉所有的這一切嗎?”穆冰霜接著詢問道。
“是的,管家穆三通跟隨我數千年,忠心不二,且我二人之間更是知根知底。這么多年來,我唯一能夠傾訴的人也就只有他,唉,現在想法,若是沒有他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這般負重前行下去。這一次,他為了掩護穆家族人撤離乾坤鏡,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說到了,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似又想到了什么,悵然道:“冰寒疼愛冰語,為了能夠解救冰語不惜與我反目成仇,叛離穆家,在彩虹橋第二次開啟后,離開南圩大陸。”
“冰寒的心智與謀略遠非我等可以媲美,且他對于冰語的疼愛注定讓他不會置之不顧。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來,他為了冰語輾轉四方,為了獲得曜瞑丹卷更是忍辱負重,用盡謀略,這份心意,實在是難能可貴,只是,唉,,,”
說到這,他的聲音竟變得有些哽咽,再無法繼續說下去。
只不過這些話落在穆冰霜的耳中,卻讓他的面上出現一絲明悟,而后他似想到了什么,精神為之一振。
他的這一變化落在穆剛與穆阡的目中,則是讓他二人為之一惑,不解的問道:“霜兒,你想到了什么?”
穆冰霜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異樣的語氣道:“二弟曾經跟我提及過,在彩虹橋第二次開啟時,他曾經遇到過一個江湖術士,此人聲稱自己有預言禍福,卜算未來的能力。二弟當時對于這些不以為然,只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向他請教了一些東西。”
“那冰寒可有提及過他究竟問了什么?”穆阡在一旁略帶興趣的問道。
穆冰霜搖了搖頭,回道:“師叔你應該知曉我的性格,我從來不信這些占卜之術,不相信預言未知的說法,在我看來,未來的一切皆是隨時變化,不可預測的。”
“況且,二弟曾說過此人只是一個凡間百姓,并無任何的修為,故而當時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
“所以對于二弟問了哪些也自然不感興趣,因此我也沒有刻意的去打聽。只不過當時我雖然不在意,但是依稀記得二弟曾經提及過一點。”
“那個術士告訴他,在此后的百年內會發生一場席卷整個南圩大陸的災難,在這一場災難中任何人都無法幸存。而想要從這場災難中存活,只能是得到一個人的幫助。此人乃是三大創世之命中的迷古之命,逆天而行,極為罕見,而只有他這種命格,方才能逆天改命,將穆家挽救于水火之中。”
“難道這位江湖術士口中所提及的擁有迷古命格的這個人與之前進入南圩大陸的是同一人?”
穆阡疑惑道,然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面帶一絲疑惑道,“難道說是當年帶著面具的那個人?”
穆冰霜聞言,沉思了片刻后搖了搖頭,“這個我道不知曉,且我后來也沒有追問,只不過現在看來,若是預言準確的話,當年我穆家在瘟尸變中能夠成功進入乾坤境,確實是因為有了面具人的幫助,如若不然,可能穆家的所有人皆無法逃過那一場災難。如今看來,此人或許便是當年術士口中所訴的那個人。”
穆冰霜頓了片刻后,話語中透出一絲異樣的語氣道:“二弟的性格雖然有些桀驁不馴,但是向來是以大局為重,而他能夠毅然決然的做出叛離穆家的舉動,一定是有著他自己的原因,而現在看來,或許這其中還隱藏著莫大的秘密。”
穆剛與穆阡二人聞言,面上先是閃過一陣訝異,隨后似同樣出現了一絲明悟道:“你是說,冰寒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穆冰霜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而他現在似更加堅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二弟的性格與秉性,我向來是最為了解。他從來不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明面上,他忍辱負重,費盡心機是為了能夠替冰語解毒,但若是細細想來的話,或許二弟的目的不僅僅如此。”
“我不知曉當年的那位術士對他說了什么,而他或許便按照了對方所提示的方向在計劃著這一切。或許他知曉此人便是拯救冰語,乃至拯救穆家的關鍵所在。”
“故而他不惜一切代價需找冰霜焚鼎,取得了此人的信任,后以拯救冰語為直接目的,并在此引導下,讓他想方設法進入南圩大陸之中。而二弟最終目的,或許便是拯救穆家!”
此言一出,他二人的面上先是露出些許的沉思,片刻后便似有所悟,紛紛點頭,穆剛回憶了片刻后,緩緩道:“若是這術士所述為真,若是這一切為實的話,那么之前出現的之個人應該便是當年的那個面具人,而他們出現的目的便是拯救冰語,拯救穆家!”
說到著,他們自然而然的開始對那個江湖術士另眼相看,同時也開始重新審視穆冰寒。
他們從沒有想過,穆冰寒能有這么大的格局,且任誰也無法想到,穆冰寒在不知曉冰語一事內幕的情況下,竟能夠策劃出驚天大計,規劃好未來的種種。
或許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在他與術士的預料之中,甚至包括穆剛決定讓何一諾進入太極乾坤境中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而如此看來,真正能夠拯救穆家的,不是之前出現的那個人,也不是千年之前的面具人,而是穆冰寒。
或許當年他在遇到術士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便已經注定了這一切。
“當年冰寒有沒有跟你描述過這江湖術士是什么樣的?或者叫什么,從哪來?”穆剛越發的好奇道。
穆冰霜仔細的回憶了片刻后,似想到了什么,帶著一切不確定的語氣道:“當時二弟沒有細說,我也沒有認真的聽,只不過他提及過,此人名叫先知,而除此之外,便再無任務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