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嫁  第四百六十七章 賽馬

類別: 公主 | 福元 | 男神 | 宮斗 | 甜文   作者:越人歌  書名:公主喜嫁  更新時間:2019-06-19
 
藥羅她們知道四公主一向很大方,說薄禮,但絕對薄不了,一定是一份兒厚賞,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其實,錢財多少倒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個臉面。公主哪怕只賞一根銀簪呢,將來她們把這簪子插戴在頭上,對人可以輕描淡寫的說一句“這是四公主給的添箱禮”,難道旁人敢不高看她們一眼?就算想要欺負人,也得掂量掂量這其中的輕重吧?

云羅帶著一個小宮女從外頭進來,小宮女手里拎著個桶子,里面裝著洗干凈的杯盞茶碟,桶子不輕,外頭又熱,她一頭一臉都是汗。

劉琰問:“這丫頭叫什么?”

云羅扯了她一下:“還不快回公主的話。”

那小宮女有點慌,行了個禮:“回公主的話,奴婢名叫針兒。”

云羅說:“公主,她名字挺有意思,不是珍珠寶貝的珍,也不是真假的真,是針線的那個針。”

“哦,怎么會叫這個名字?你針線做得很好嗎?”

這回帳子里其他人都笑了。

“不是的,她叫針兒,是因為她進宮的時候瘦得都沒人樣兒了,當時負責這些小宮女們的尚宮覺得她比一根針也粗不到哪兒去,就順口給她取了這個名兒。”

劉琰覺得這小姑娘倒也挺可憐的,從這名兒也聽得出她當時有多瘦小。

“你幾歲了?家里哪里的?本來姓什么?”

結果這三個問題,針兒一個都答不上來。

她不知道自己幾歲,也不記得家在哪里,自己本來姓什么,她都不知道。據云羅說,她就記得娘死了,然后她就賣給了人牙,關于家里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記得。

“嗯,也是可憐。”

云羅連忙說:“她以前命是不好,可現在到了宜蘭殿,日子好過多了。”

針兒自己也是忙不迭的點頭:“奴婢能伺候皇后娘娘,是天大的福分,姐姐們對奴婢也好,能吃得飽,還有衣裳穿。”

劉琰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讓桂圓拿了一對銀耳墜賞她。

這些用來賞人的小東西,平時都是桂圓管著,她現在隨身荷包里就帶著好幾樣東西。

在荷包里摸了一摸,桂圓掏出來的是一對細細的絞絲銀勾,賞給這個針兒。

這對銀耳勾太細了,簡直比線粗不了多少,而且這么輕,放在水面上都能飄起來,可想而知也一點都不值錢。

不是桂圓看不起針兒,不愿意給她厚賞,也不是她小氣,管著這些東西舍不得撒手給人。

這個針兒現在還只是小宮女,輪不上伺候主子,只是給大宮女打下手跑腿兒干活,象她現在這樣,給她什么好東西,她也留不住。云羅幾個當然不會看上她得的一點兒賞,但宜蘭殿里未必人人都能這么寬厚大方。

這對銀耳勾實在太不值錢了,沒人會瞧得上。

不過再小的東西也是公主賞的,這也是臉面。

針兒謝了賞出去,劉琰伸了個懶腰:“今天下午還有一場賽馬吧?母后不去看?”

藥羅笑著說:“娘娘八成是不去了,今天太陽大,公主也別去了,當心曬傷了。”

曬傷是不會的,不過是她昨天玩到天黑了才來,曹皇后今天才拘著不叫她出去。

不過劉琰也有辦法。

她去跟曹皇后說:“我不離近了去看,離近了反而看不清楚,再說馬一跑起來,塵土飛揚的,離近了反而被落一身灰。”

曹皇后笑著問:“那你想怎么看呢?”

“我就到營帳東面山坡上去看啊,那兒又高,看得清楚,還離人群遠些,清靜。”

一旁劉紋也幫著她說話:“娘娘,賽馬這樣的熱鬧平時在宮里也見不著,我也想跟著四姑姑一起去看看。”

既然她們兩人都這么說,曹皇后也沒攔阻,只是叮囑千萬別跑遠了,也要注意別磕著碰著。

劉琰卻覺得有點奇怪。

如果剛才那話是別人說的,那沒什么異常之處,畢竟在帳子里悶了半天了,半大孩子哪有不煩的?能出去看賽馬,當然比待在帳子里抄名單要強啊。

可劉紋和一般孩子不大一樣,她這兩年別提多老成了,一點兒活脫鮮活勁兒都沒有,一點也不象個小孩子,老氣橫秋的。

果然出了營帳沒走幾步,劉琪就說:“四姑姑,我剛才喝多了水,先到后頭去,四姑姑不用等我,只管先走吧。”

劉琰總覺得她不是要去方便。

可她有什么事兒非得繞著圈子瞞著人做?

換做平時劉琰也就不管她的閑事了,劉紋這孩子心思重,有話藏肚里誰也不說。

但這會兒是在圍場,不是在宮里,劉琰有點兒不放心。

她轉頭吩咐蓮子:“你伺候郡主去,快去快回。”

蓮子應了一聲。

她身邊的宮人,蓮子既細心又機靈,劉琰的吩咐是什么意思,蓮子一定明白。

劉紋說:“不必了,我身邊也有人伺候……”

劉琰說:“怕你回頭找不著我們,快去吧。”

蓮子也站到了劉紋身邊,十分恭謹殷勤地說:“奴婢一定好生伺候郡主。”

嗯,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很明白劉琰的意思。

伺候不伺候的是其次,關鍵是看著這位郡主,可別惹什么麻煩。

劉琰說要看賽馬,其實看不看不重要,出來走一走吹吹風散散心就行。

至于賽馬嘛……這一大半要看馬好不好,剩下一小半看得也多半不是騎術。

以前來圍獵時,劉琰記得二皇兄曾經得過一次賽馬的頭名,那會兒他還沒這么多劣跡,看起來英姿煥發,可如今不比當年了。

其實就算是他得頭名的那一回,劉琰后來聽曹表兄說,也是旁人讓的他。不提旁人,就說內禁衛里,騎術身手出眾的就不在少數,認真同他比,二皇兄能不能得前五都說不準。

現在二皇兄沉迷酒色,對騎射弓馬一點兒都不上心,就算有人還想讓他,那也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小哥今天應該不上場吧?”

豆羹忙說:“是,四皇子殿下今天說要去銀月湖那兒賞景,肯定是不上場的。”

去賞景是好聽的說話,小哥的腿可是上不了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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