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毒狠辣,出手無情,那濃郁的血腥氣味在空氣中飄蕩,更讓大量僧眾悲苦哭嚎,看向葉軒的眼神,既有仇恨還有畏懼,口中更是顫微的念著往生經文,為死去的老僧超度。
“阿彌陀佛!”
普渡老僧雙掌合十高誦佛號,面容悲苦而沉靜,并沒有因為師弟的死展露過多悲傷,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昔日有地藏王菩薩發下天大宏遠,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今日貧僧舍身除魔,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普渡老僧盤膝而坐,口中念誦著往生經文,周身綻放慈悲佛光。
轟隆隆!
空間蕩漾,佛光普照,極其澎湃的佛光在虛空中涌蕩,一座九層高塔拔地而起,那澎湃的佛光遮天蓋地,更有一只降魔金杵從高塔當中激射而出,在虛空中綻放璀璨佛光。
降魔金杵,太過澎湃,太過璀璨,當這佛門至寶出世之時,八方天地有佛陀誦經之音在傳來,更有金色佛蓮異象在虛空隱現,讓人一眼望去,心生極大的敬畏之感。
“阿彌陀佛。”
普渡高誦佛號,面容悲苦,道“昔年,我寺祖師圓寂之時,曾留有遺言,如有魔頭惑亂天下,縱然我小雷音寺寺毀人亡,也定要斬妖除魔,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葉軒,你亂殺無辜,殘害天下修士,今日老僧縱然一死,也要將你帶入阿鼻地獄,永世沉淪在地獄當中。”
“阿彌陀佛!”
普渡老僧雙掌合十,周身綻放慈悲金光,他的肉身在快速干癟,極其恐怖的佛光將他淹沒,直至過了十數息,普渡老僧消失不見,一顆金色舍利子呈現在虛空之中。
“師兄!”
“方丈!”
“你這該死的魔頭!”
全寺僧人放聲怒吼,看向葉軒的眼神,充斥著從未有過的恨意。
降魔金杵,澎湃發光,金色舍利嗡鳴轉動,當兩大佛門圣物合二為一,極其可怖的事情出現了。
擎天炸響,虛空坍塌,一尊百丈佛陀虛影盤坐在虛空當中,那金色佛身光芒四射,那慈悲的佛光映照蒼穹,更讓這方天地的氛圍顯的悲傷而沉重。
“佛…佛陀法相?”
“傳…傳說竟然是真的?”
“祖師顯靈,祖師顯靈了!”
小雷音寺所有僧眾喜極而泣,每個人的面容都激動至極,因為他們知道,當佛陀法相出現之時,所謂的神王葉軒定然必死無疑。
此時!
葉軒虛空遙視這尊佛陀法相,雙眸開合之時,一名冷芒從他眼底劃過,只因這尊佛陀法相的出現,竟然隱隱讓他體內的血氣有些不穩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修為無關,而是一種天生的克制。
要知道葉軒的修為,全部乃是吞噬血氣所得,手上更是沾染千萬生靈的鮮血,其周身的怨怒戾氣極其濃重。
而自古佛魔不兩立,在那遙遠的過去,天地靈氣濃郁,像葉軒這種殺戮過重之人,當遭遇佛門高僧,先天之上就會被佛法壓制,葉軒能有這種感覺,這也在正常不過。
“人生如霧亦如夢,緣生緣滅還自在。”
佛陀法相,雙掌合十,口中念誦一篇經文,更另虛空當中升起道道金蓮,萬千禪唱之音更是在八方天地隱隱傳來。
“施主殺戮過重,已然步入魔道,若能放下屠刀,一心皈依我佛,當可得大自在大逍遙。”佛陀法相娓娓道來,漫天佛光普照而下,其聲音充滿悲天憫人之意。
“我佛顯靈了!”
如此一幕,讓小雷音寺所有僧人面色潮紅,紛紛跪拜而下,口中更是高誦佛號。
“你是誰?”
葉軒雙眸逐漸微瞇,看向佛陀法相的眼神劃過一抹疑惑之色。
葉軒雖然修煉時間不長,可他通讀不死仙經,其見識就算跟地仙界的仙人相比,也可以說毫不遜色。
根據葉軒所知,所謂的佛陀法相,乃是一種毫無靈智的事物,更是一種佛門法術般的存在,根本就不會口吐人言。
而展現在葉軒面前的這尊佛陀法相,不僅能口吐人言,更是展露漫天佛光,在向他勸導,這如何不讓葉軒心中生疑?
“阿彌陀佛!”
佛陀法相高誦佛號,其聲音慈悲憫人,道:“世人尊貧僧為阿彌陀佛,亦有眾生稱呼貧僧為佛陀,只是世間之事,如霧亦如幻,真真假假,庸庸碌碌,貧僧本著普渡施主之心顯化于此,希望施主能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哈哈!”
驟然!
葉軒放聲狂笑,他的笑容極其狂放,看向佛陀虛影的眼神,更是劃過一抹輕蔑戲虐之色。
“阿彌陀佛?”
葉軒聲音詭異道:“如果你是阿彌陀佛,那地仙界中的阿彌陀佛又是誰呢?”
“還是說,那靈山中的佛陀是假,而你才是真?”
隨著葉軒聲音落下,佛陀法相氣息明顯一窒,周遭綻放的佛光更是略顯波動,可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阿彌陀佛,施主已經執迷不悟,深深陷入魔道之中,那貧僧也只能除魔于天地之間。”
佛陀法相慈悲發聲,無盡天穹隆隆作響,那可怖的佛光遮天蓋地,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葉軒滅殺于此。
葉軒面無懼色,笑容極其戲虐,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我就站在這里,我倒想看看,你這位阿彌陀佛都有些什么本事。”
“佛陀,請您超度這個魔頭,還天下蒼生一個太平盛世。”普惠老僧放聲悲呼。
“佛陀在上,顯化世間,這葉軒要滅我小雷音寺千年傳承,為了我佛門傳承不至于斷絕,還請佛陀出手,將此魔超度。”
眾多僧人雙掌合十,不斷向佛陀法相祈求道。
可惜,在眾多僧人祈求之下,這尊佛陀法相雖然綻放無邊佛光,可始終沒有對葉軒出手,這也讓小雷音寺所有僧人極其不解。
“阿彌陀佛。”
“葉施主,你罪孽深重,殺戮滔天,若能皈依我佛,還為時不晚。”
佛陀法相聲音悲苦,依然在對葉軒勸導,可在葉軒看來,對方根本就已經慌了,只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